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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能上树的猪

[03-07] 真实的大学生活回顾:人贱人不爱~~~~很搞笑,很感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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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3-30 20:56:3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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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3 12:14:1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卷  人贱人不爱(43)

  我正在那自怨自艾,孟繁颖突然脚步停了下来,我的心蓦地蹦到了嗓子眼,大脑也开始出现大片的空白,我估计不是缺氧就是供血不足了。
  孟繁颖回过头一本正经地对我道:“不怕受伤你就跟来吧!”

  我不太明白孟繁颖这话背后的含义,但她没把话说成:不怕死就跟来吧!”我总算还有点希望,看样子她也没有生气,她没生气就说明我有希望,我捧着书和报纸,小跑着追了上去,爱死就死,爱伤就伤吧,当“风流鬼”也比捧着淫五给我立的贞节牌坊过日子强!

  我像家丁似的跟在孟繁颖后边,趁着这功夫把那封呕心沥血才完成的情书塞进了书中,在这过程中我不停地盘算着说点什么才能缓解一下沉寂的气氛,还没等我盘算好的时候,孟繁颖已经到寝室了。

  我和孟繁颖在“百木林”那儿胡侃了半天,这会儿再有半个小时就封寝了,孟繁颖在宿舍门口停住脚步道:“我到了。”我如梦初醒地啊了声,我感觉这路应该加长重修,我依依不舍地把书递给她道:“明天见。”

  孟繁颖低着头接过书道:“你快回去吧,再晚进不了寝了。”说完进了寝室的门,我看着孟繁颖就快进门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喊她的名字,孟繁颖回过头来看着我。

  “明天晚上俱乐部放《星语心愿》,一起去?”

  《星语心愿》那时刚上演,四驴和三刨子和他们的糟糠在外面的录像厅看过,四驴和三刨子说他们的糟糠看完后哭得稀里哗啦的,把他们的衣服弄得全是鼻涕,我想这样的片子通常女生最爱看,我还记得那两年好像流星雨特别多,四驴和三刨子为了找感觉,和他的糟糠半夜去看流星雨,我估计这对野鸡色狼是为了解决饥渴而掩人耳目。我当时恨不得天上的流星正好砸在BH大所有的野鸡色狼解决饥渴的地方。

  孟繁颖听了我的呼喊,未置可否,望着我道:“你真的不在意受到伤害?”

  这是孟繁颖第二次说出伤害这个词,我完全不懂她说出这话的意图,这里面有警告的意思,她的语气间已经带出了这种意味,或许在她的背后还有什么故事,我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就算她是有夫之妇,我也要把她夺过来。什么伤害,我受到过的伤害还少么?从淫五的贞节牌坊到曲铃被洋鬼子泡走,哪一件事对我而言不是伤害,已经满身是刀口伤痕,再割一道也无所谓。

  我对着孟繁颖道:“欢迎伤害。”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就把上衣脱了,让她温柔地在我的胸口来上一刀,看我皱不皱一下眉头。

  孟繁颖转过身去朝前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来对着我作了个电话的姿势:“到时候打电话给我。”

  说完跨过那道醒目的“男生禁入”的牌子上楼了。

  我站在那儿一时半会的还没反应过来,等我清醒过来之时,我差点要仰天长啸了,我在女寝的门口里边转了好几个圈,直到看门的老大娘过来警告我这是女寝,我才恢复正常,幸福在不经意之间降临了,突然的让我措手不及。我因此有些发蒙,看门的老大娘硬是把我推出了门外,这时我已经不在意老大娘的态度如何了!出了女寝的门我大踏步地往寝走,刚走几步我又想起什么似的,转回身来到看门的老大娘跟前道:“刚才进去那个漂亮女生是我女朋友。”

  说完我又昂首挺胸转身大踏步向前走,我听见看门的老大娘在我背后嘀咕:“BH大招生质量越来越差了,精神病也要,再这么下去,学校就得黄了,我也得下岗了。”

  第二天我流窜了将近整个上午的时间,总算把花雨和郎坤还有文学社的主要几个人约到了一起,或许是因为爱情之花已经盛开的缘故,我办起事儿来格外的有劲,这事儿不用太多的唇舌,基本上花雨说什么是什么,好在花雨这丫头片子提也的要求并不越格,而且对文学社的发展有利,所有的事一拍即合。

  商谈后所有人都散去了,只剩下了郎坤和我、孟繁颖、花雨,只是随便闲聊而已,都是些和臭氧层无关的闲话。

  我向花雨特别介绍了郎坤和孟繁颖,花雨对书稿的事向两人谢了又谢,别管真假,我看着都感动,遑论和花雨初次打交道的孟繁颖和郎坤。

  花雨这丫头片子猴精,天生有种本事,跟任何人都能很快地熟络,让你跟她掏心挖肺的,最后即便是她拿你当驴用你也心甘情愿。没一会儿这丫头就拉着孟繁颖姐妹相称了,一边还不忘记和郎坤偶尔聊几句文学社发展的事,可谓八面玲珑。

  最后花雨无论如何非要请我们几个吃饭,热忱程度让孟繁颖和郎坤大为感动,几个人在那里呼哥唤妹,比失散多年了刚见面还亲,把我跟黄瓜菜似的晾到了一边。

  我搞不懂花雨想干什么,这么热情肯定不是好事儿,我还是比较了解这丫头片子的,不过我也懒得去想,我现在只关心孟繁颖的想法,昨天我那封情书不知道他看过没有,其实昨天那封情书即便是不写,我的心也已昭然若揭,我之所以还要将那封情书塞入书中无非是想巩固一下爱情的这块根据地而已,顺便显示一下经天之华,那封情书绝对是呕心沥血之作,我以后恐怕再也写不出那么好的情书了,要不是顾及影响,我早就拿到报上发表赚点稿费了。

  孟繁颖在那儿跟没事儿人似的和花雨谈笑风声,全然没把我当成是存在的实体。我心中不停地埋怨花雨,正事谈完赶快散了算了,我就不明白,平时看她做事干脆利落,今天在这儿罗罗嗦嗦地干嘛?而且还要吃饭,这丫头片子搞什么啊!一旦吃起饭来不知道要闲扯到什么时候,我还哪有时间和孟繁颖单独在一起。

  我当下慌忙应道:“吃饭我看就免了吧,再说你也挺忙的,改天你有时间闲的时候我们再聚也不迟啊!”

  花雨这丫头片子还来劲了,抢过我的话道:“你美什么啊!要是请你我才不浪费那时间呢,今天是我和小颖还有郎坤认识的日子,说什么也要出去小聚庆祝一下,你别在那儿给我打退堂鼓,一边呆着去!”

  花雨平时和我说话口没遮拦的嘻骂习惯了,但此时当着孟繁颖的面用这种方式说话让我浑身的不自在,我向孟繁颖瞄了几眼,孟繁颖也在看我,脸上的表情仍如往日的不温不火,只不过是在避开我的眼光之时眼神有些不对,这一眼让我有世界蹋掉的感觉,今天的成果来之不易,别不是花雨不经意的一句话就又翘了吧。

  花雨的坚持之下,我们几个人终还是出去像花雨所说的小聚了一下,花雨作东,我心里把花雨咒了一万遍,我咒这八婆一辈子嫁不出去,就算嫁出去也嫁个比我还贱的,比我还糗的!这丫头片子平时鬼灵精怪的,这会全然分不出个眉眼高低。

  ************

  ***********

  各位对这本书别抱太大的期望,就当它是休闲了,实在没书可读就过来瞧瞧,能写到什么程度我心中没底,我只能尽我最大的努力。我会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敢说我不是敷衍。

  谢谢各位的关心。

第二卷  人贱人不爱(44)

  
  往外走的时候,孟繁颖和花雨两人几乎是相互搀着往外走,亲密得我都有些怀疑两人的关系可能是玻璃了,孟繁颖那样子让我比喝了整瓶的醋还难受。我本想借走路的功夫和孟繁颖说几句话,没想到就这也让花雨这丫头片子搅了,TMD!花雨这死丫头片子,我咒她下辈子也嫁不出去。

  郎坤和我缀在后边,郎坤看着前边的花雨和孟繁颖朝我道:“要不咱俩也搀着。”

  我故作惊喜地道:“哎呀!是同志啊!我找了许久了。”说完伸手搭在了他的肩上,郎坤:“妈呀!”一声闪了开去,指着我的鼻子道:“你不是真的BL吧!”

  我拍了胸脯道:“如假包换”。

  郎坤狼狈地道:“我服了你了!”躲瘟疫似的离我老远。

  老子现在烦着呢,哪有功夫跟你闲扯,他离我越远越好。

  出了校门,快要到饭店较多的泰山路的时候,花雨和孟繁颖突然停了下来,花雨回头嬉皮笑脸的看着我道:“你要不要再闭着眼睛走几步,要不然咱们还真难决定去哪!”

  我心中把花雨这丫头片子恨到了极点,今天她是成心和我做对,哪壶不开她就提哪壶,我咒这丫头片子以后的八辈子都嫁不出去。

  我脸红着把话题引往别处道:“不用太奢华,简单的找个幽静的地方能说话谈天就行,又不是出来吃来了。”

  花雨认真地看着我,一脸严肃地道:“真的不走几步。”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差点想上去把这丫头片子掐死算了。

  郎坤和孟繁颖瞧着我和花雨在那儿打哑谜,不明所以,花雨和我开过笑过后仍旧挽着孟繁颖往前走,并且还趴在孟繁颖的耳边不知嘀咕些什么,没多久两人在前边哈哈大笑,孟繁颖在笑的时候回过头来看我,花雨在前边拽着孟繁颖不让她回头看,不用问,花雨这丫头片子肯定把我那天的糗事全都抖了出来!

  我今天算是撞了花雨的邪,和着我屁巅屁巅的一上午把几个人凑到一起是给自己摆了块拌脚石,我心中不断地骂自己:“贱!真贱!真他妈贱!”

  花雨选的地方是泰山路上相当不错的一个饭店,当然不是星级的,不过对我们这群穷光蛋学生来说,已经是和住总统套房的待遇差不多了。这地方只有学校领导级的人物才常来,要不就是学生中家里有两个糟钱的常来。花雨可真给我们几个面子,老实说,我这人贱命,这么有档次的地方我还真没有进来过,通常我对那些门面比较奢华的地方总是敬而远之,比如说歌厅、迪吧,气势大的酒店、洗浴等等,可能是因为农村人没见过世面的缘故,高楼大厦,霓虹醉影对我来说从来不是梦想,我和曲铃相处时,曲铃不止一次地嘲笑过我老土。我说我不但土,而且土得都掉渣了。曲铃对此嗤之以鼻,我从来不认为土是什么坏事,而且我心中始终都固守着一块“土”的地方,无论是同任何人相处时,我都不讳言我的老“土”,因为我“土”我时常会有自卑之感,我因此活得也比较自尊,自尊与自卑本来就一线之隔。

  进那家酒店的门时,我看出了郎坤和孟繁颖都不自然,他们显然也没料到花雨会请他们在这么奢华的地方“小聚”,这显然也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我心中隐隐感到花雨这丫头片子醉翁之意不在酒,这里边有戏。

  漂亮的服务小姐操着娇滴滴的声音问我们几位,弄得我这没见过世面的土佬差点串出鼻血,我几乎要脱口问那位招呼我们的服务小姐芳龄几何?有没有男朋友?还好今天有孟繁颖在场,我才坐怀不乱。

  我们几个进包房没多久,花雨便招呼服务小姐打开卡拉OK,上了几个果盘,和几瓶饮料,服务小姐在花雨的支使下几乎脚不沾地,但依然是笑态盈人,我发觉在这里只需要动嘴就可以了,只要你轻唤一声,说出你的需要,其它的事不用你动一根指头。

  我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花雨对漂亮又可亲的服务小姐指来喝去,宛然一副资本家生活极度腐朽堕落的嘴脸,我突然想通了一件事情,我突然明白了曲铃为什么要笑我老土了。在这种场面下我木呆呆地反应真的和老土无甚区别,尤其花雨的应付裕如对比之下,我土得都要掉渣了,我此时此刻有种彻悟之感,我开始理解曲铃的价值取向,富足奢华与清斋恬淡之间如果让我选择的话也是两难,我因此没资格去恪求别人,我和曲铃压根就是在两个不可能交汇的平行线上。

  我在想到曲铃之时,我转头看了看孟繁颖,孟繁颖也在看着我,表情极不自然。显然是对花雨这么花费心思的请我们感到不是很自在,郎坤亦复如是。只有我心里清楚,花雨这丫头片子才不会做无谓的事情,今儿这顿饭以后她会连本加利一起要你还回来,虽然我一时之间还不清楚这丫头片子玩什么把戏,但我敢保证花雨这丫头片子肯定有用得着我们几个人的地方,因此才会不惜花去大量时间和金钱在我们几个身上,这叫感情投资。我是被花雨投资好几次才逐渐悟出花雨的这套路数的。花雨这丫头片子鬼着呢。不过说实话,花雨这丫头片子虽然满脑子资本主义的投机思想,人品倒还算不坏,比有些过河拆桥,转过脸就咬人的和得了脑积水的资本家强多了,通常这种脑袋进水和疯狗似的人会走点狗屎运,赚点糟钱,我曾在暑假外地打工时遇到过这种人渣,我通常不把他们归结到人的行列,但说他们入狗的行列又好像有些糟蹋狗了。

  我在那儿还“瞎”想无限之时,花雨已经拉着孟繁颖开始在那儿唱卡拉OK了,我发觉孟繁颖今天好像是被她包了,事情到现在,我也只能是徒呼奈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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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3 12:15: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卷  人贱人不爱(45)

  在花雨的导演下,我始终没有和孟繁颖单独相处的机会,我索性放开心胸,拿吃喝来化解我心中对花雨的仇恨,我坚决不能让花雨这丫头片子省下了,对现在的我来说,吃点就赚点,如果能把花雨这丫头片子吃穷的话,我宁可把自己的内胎撑爆了,我专拣最贵的吃,可实际上我没有太大的胃口,根本就吃不了多少东西,如果大傻四驴他们在就好了,这几个家伙肯定能把花雨吃穷了。
  我吃的东西并没有占花雨多大便宜,当听花雨、郎坤还有孟繁颖唱的卡拉OK后,我把吃的那些东西,又都从原路返了回去。

  这几位唱歌实在是太动情,尤其是他们合唱《真心英雄》之时,我突然想起了我们家癞子勾三搭四时得意的狂嚎,这三位忘情投入的一吼比我们癞子更有震慑力,服务员狼狈着窜了出去。我因为吃得太多,加之心中着急,包间内气氛憋闷,歌声一响我出门就往洗手间跑,把吃的全都呕到了便池中,我在洗手间内努力安抚自己让情绪稳定下来,估么着这几位《真心英雄》倾情演绎完毕后我才开始往回走。我心里边把花雨这丫头片子恨到了极点,接下来我的那份饭钱她都省下了。

  从洗手间往回走,经过廊间的过道,我意外地碰见了一身时髦装扮的曲铃,曲铃不是一个人,同行的除了他的洋鬼子恋人外还有一对儿老洋鬼子,曲铃和他的洋鬼子恋人一左一右地搀着那对老洋鬼子往外走,四个人有说有笑的,我估么着那对老洋鬼子是曲铃的未来公婆,曲铃看见我低头挽着洋鬼子装作没看见就过去了。

  我回到包房的时候兴致全无,本来心里就别扭,偏又碰到了让我别扭的人,花雨察觉了我的异样,过来问我:“你怎么啦?”我没好气地道:“一边嚎你的去!”花雨嘴一撇:“吃炝药了你。”拧身不再睬我,到一边和孟繁颖、郎坤聊天。

  我闷着头在椅上剥花生,一粒一粒地往嘴里塞,然后使劲使劲地嚼。

  “你怎么啦?花生也和你有仇呀。”孟繁颖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我边上。

  我扔掉手中的花生道:“没什么,刚才可能是吃水果时肠胃岔了气。所以嚼几颗花生,孟繁颖盯着我的眼睛看,“你在撒谎?”

  我道:“我干嘛要撒谎。”

  孟繁颖笑道:“你骗不了我的,你撒谎的时候眼皮往下撩。”

  孟繁颖的话让我吓了一跳,好像我这习惯只有我妈那个老太太知道,孟繁颖居然这么快就看穿了我秘密,我想我应该割双眼皮了。

  孟繁颖狡黠地眨了眨眼:“你是不是想割双眼皮儿了。”

  我惊得差点从座位上蹦起来,她居然比淫五那贱人还仙儿,一眼就看穿了我心思,我突然想起了我儿时那个神秘的咒语(算命先生说我怕老婆)我看来是中咒了,在这个一眼就能看穿我的人面前,我还有什么猫腻可玩儿,我已经想到了真格的我和孟繁颖相处下去时以后的日子全是个什么样子,剩菜全包,工资全交。这日子对男人来说是很悲惨的,不过是甜蜜的悲惨。

  孟繁颖问我:“你和花雨很熟?”

  我生怕孟繁颖误会什么,慌忙解释:“我们认识的时间长,算是好朋友,只是朋友。”我特意在“朋友”两字上加重了语气,孟繁颖笑了。

  孟繁颖的反应让我相当失望,我以为她至少应该摆出一副醋溜溜的样子,表示她十分在意。

  我向孟繁颖悄声道:“《星语心愿》好像快开演了。”孟繁颖朝花雨和郎坤那边看了一眼,用眼神示意我,我朝花雨和郎坤那边看,花雨和郎坤两人聊得正起劲,我突然想起了大傻求我的事来,自从我讹了大傻那顿饭后,大傻几乎每小时都要在我耳边提醒我一次,这让我充分地意识到了,我这顿饭吃的真是不易,而且大傻不止一次的暗示过我,如果撮合他和花雨这事儿在手中弄砸了的话,他会让我把他请我的那顿饭怎么吃进去就怎么吐出来。这话让我想起来就不寒而栗,这贱人平时傻巴拉及的,关键时候要是真的玩我一把,我还真有些扛不住。我不止一次怨自己嘴贱,干嘛那么喜欢剥削别人的东西。

  想起大傻的嘱托,还有即将开始的《星雨心愿》我发觉再也不能拖延时间,我们在这已经泡了将近两个小时了。

  我于是再不顾有没有煞风景,径直走到谈兴正浓的花雨和郎坤面前,提醒这二位,时候不早了,该打道回府了。

  我们几个刚才玩“小密蜂飞到花丛中”的时候花雨就喝了点酒,刚才我心情烦燥时又无缘无故地拿她撒气,估计是把这丫头片子搞郁闷了,因此又多喝了两杯,这会儿花雨已经有些飘了,虽然不至于满嘴胡话,但我相信她已经达到临界点,再给她点酒,她肯定会跟你玩猴上树的。

  花雨是个有自控能力的人,见我们都吃喝玩得差不多了,直说还要加菜上果盘,再玩一会儿,我和孟繁颖还有郎坤当然阻止了她,花雨于是叫过服务小姐结单,待服务小姐细声细语地说出我们这次消费的金额之时,我吓了一跳,我们花了300多元,这相当于我一个月的生活费了。孟繁颖和郎坤显然也没料到会花这么多钱,两人都感觉有些过意不去,花雨脸不红气不喘地把钱付了,充分展示了她的财大气粗,看着花雨这丫头片子潇洒地付钱,我那时心里琢磨,要是绑架一次花雨这丫头片子,不知道能诈多少人民币。

  在往回走路过花雨的书吧的时候,花雨请我们进去坐会儿,我和孟繁颖都借故推辞,只有郎坤这厮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我心中暗暗替大傻担心起来,但我总不能跟去,况且我还要忙自己的终身大事。

  见我和孟繁颖不去,花雨露出极失望的表情,我生怕再被花雨这丫头片子缠住,今天这丫头片子赶上破裤子了,专门干缠腿的事儿,我用眼神示意孟繁颖,我和孟繁颖说再见后,好像真的有事般,匆匆的就走了。

  在去看《星语心愿》的路上孟繁颖问我有关这部片子的事,老实说这部片子什么妈样我压根就没关心过,我通常对这种要死要活的爱情故事都是敬而远之的,我受不了那种刺激,一是结局太伤感,挺大个男生在那鼻涕眼泪的有失我帅男的风范。二是在剧情最甜蜜的阶段也就是男女主角在那卿卿我我之时,我会想起自己的形影相吊更伤感,所以无论什么样的爱情剧我都不看,我宁愿去看让自己下尿裤子的恐怖片,当然我更愿意去看A片。

  
第二卷  人贱人不爱(46)

  听孟繁颖问起这部片子,我于是把四驴的介绍添油加醋地说给她听,但孟繁颖只让我说里边的主角,其它的不让我说,孟繁颖道:“你都说了我还去看什么?”
  我听话地住口不言,孟繁颖也不说话,一时间空气沉闷起来,我和孟繁颖都是顾着向前走,孟繁颖的手在我前面一摆一摆的,有好几次我都想色胆包天地把她抓住,但是想到出师未捷的后果,我终于还是忍住了。

  到俱乐部门口的时候,我站在那傻了眼,我想用人头涌涌来形容那场面毫不为过,排队的人从俱乐部的门口一直到花坛的拐角,我估么着到我和孟繁颖这儿的时候,连俱乐部的门都进不去,还看什么《星语心愿》,我向来不了解俱乐部的情况,很少到这个学院里“愤青”聚集的地方,早知看电影人这么多我就托人先弄两张票了,要不早一点来排队也好啊!我心里边又恨上了花雨这丫头片子,要不是她那耽误时间,我何至于排队都排不上号。

  孟繁颖看人这么多,也有些泄气,脸上露出极失望的表情,孟繁颖表情如此,我心里也不舒服,第一次约会就出现如此扫兴的事情。

  我让孟繁颖先在那儿排队,我说我去那边想想办法,孟繁颖道:“要不咱们改日再看吧!”我硬着头皮道:“我去看看,没准儿真的能弄到票。”其实我心里没底。除了周岩松,掌管俱乐部的那些学生会的烂蒜和我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我转到了前边内卖票的窗口往里瞧,嘿!我几乎就蹦了起来,里边卖票的居然是张小荷。真是天不绝我。

  我从边上的门玻璃上一边敲窗户一边在那儿做哑语,张小荷看见我了,就把手边卖票的活交给了身边的人出来见我,张小荷看到是我显然很意外,我开门见山的要张小荷给我留两张票,我没时间唠闲嗑,等一会儿票都没了,我就是呼天喊地,哭爹唤娘也没用。

  张小荷诧异地看着我道:“你一个人要两张票干吗?”我脸一红,张小荷若有所悟地道:“和女朋友。”

  我急得搓着手道:“求你了张大小姐,改天我请你吃饭还不行吗?你赶紧去给我留票呀,要不一会票没了你让我看《站着望蓝天》去呀!”

  张小荷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就纳闷了,怎么今天我碰到的所有女人都犯破裤子缠腿的病。我只好点头,紧张地看着张小荷,不停地往队伍里望。票如果卖没了,我真的就只好找地方嚎啕大哭。

  张小荷眼皮漫不经心地向下运动了两下,慢声细语地道:“你急什么,追曲铃时你也没这么急过呀!”

  如果说今天花雨是我想要掐死的第一个人的话,那张小荷就是第二个,我正兴头上她提我的伤心往事。

  “你算了吧,求你卖两张票这么费劲,你到底能不能行?”

  听我语气不善,张小荷转身理都不理我就进售票的小屋了。

  我暗叫要糟,把这位售票的主儿得罪了,我还有什么戏,张小荷刚进售票窗口的小屋没多久,售票窗口就有人开始骂倒霉了,票已售完了。

  我懊丧地朝孟繁颖走去,孟繁颖迎着我走过来,看我懊丧的表情就已经明白一切了,转而安慰我道:“不行明天再看吧,我听说这部片子连着放映三天呢。”

  我刚要和孟繁颖说些道歉的话,就听见后边有人喊我的名字。

  我回过头去,张小荷站在售票亭的门口手里拿着电影票向我挥手,在那一刹那,我突然感觉张小荷比天使还美丽。

  张小荷的手中握着三张票,另一张当然是她自己的。

  张小荷看着我道:“这三张票是挨着的,你不介意我在边上当电灯泡吧!”

  我对张小荷谢了又谢,要把票钱给她,张小荷说什么也不收,说这三张票就当是谢前些时候我帮她的忙。张小荷的话让心中惭愧,我哪里有帮她,倒是没少讹她请我吃饭。我这时就是脸再大,也有些不好意思。

  我向孟繁颖介绍张小荷,还没等我说什么,张小荷抢先向孟繁颖伸出手:“张小荷。”

  孟繁颖握住张小荷的手道:“孟繁颖。”

  在看《星语心愿》的时候,张小荷就坐在我和孟繁颖的边上,她挨着孟繁颖,有这位跟守护神似的在我们身边,我纵使有色胆也不好表现,其实我的色胆无非是想握一下孟繁颖的手,如此而已,进一步的动作要留在热恋之后的月黑风高之夜的百木林中进行。

  但我最后终于没忍住,色胆爆涨,握了孟繁颖的手。

  我清楚地记是我握住孟繁颖的手的时间是在《星语心愿》演到洋葱头要离去的时候,我不记得《星语心愿》具体有什么细节了,直到现在听人唱那首歌我仍想不起故事的过程,但我记住了那只温软细滑如绵的手,在我握住那只温软细滑如绵的手之时,孟繁颖往回抽了一下,但没抽动,就任由我握住,我那时侧过脸看了孟繁颖一眼,她正沉浸在《星语心愿》伤情的结局中,两行清泪顺着白白的脸颊流下。

  越过孟繁颖的脸,我看到张小何在用手帕擦眼睛,她像那个时候正在看电影的女孩子都在饮泣。

  电影结束的时候,我拉着孟繁颖的手往外走,张小荷可能是受剧情的感染,始终神色黯然,散场后打个招呼就不见了。我心感到挺对不住她的。

  我跟孟繁颖在百木林转了一圈,孟繁颖可能还没从剧情中出来,脸上郁郁的,演这部戏的两个家伙骗了这么多人的眼泪,想不走红都难。我心中没有多少伤悲,反而高兴得有些找不到北了,不过不能表现出来。如果有机会的话,我真要当面谢谢排这部片子的导演,这哥们导的好片,比奥斯卡获奖的那些片子强多了。

  后来我们就在长椅上坐了下来,我本想色胆更大些,量一下孟繁颖的腰围,孟繁颖却在那时把她的手硬是抽了回去。这让我心中怅然了许久,我再没敢有所动作,第一次约会,我总不能像色狼似的,实际上今天能和孟繁颖牵手同行,我已心中美得要命。

  我想我总得和她唠点贴心话什么的,安慰一下眼前面容戚然的佳人,可能所有的女孩子都是多愁善感的,我估计这部《星语心愿》够她伤心好几天的。

  孟繁颖问我:“秦峰,你说人的灵魂是不是真的会随着流星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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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3 12:15:3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卷  人贱人不爱(47)

  
  孟繁颖以前问过我类似的问题,结果我回答得乱七八糟,那阵子淫五天天捂弄八卦,推命什么的,我于是用淫五那儿听来的玄而又玄的东西胡诌。

  实际上我自己都胡涂,灵魂到底是什么玩意,有的时候我感觉我没有灵魂,如果你能找个安静的地方,然后拿面大一点的镜子,对着里面的自己多问几次:我是谁,然后再坐下来认真地思考一会儿这个问题,你就知道我是什么状态了,不过在你做这件事之前,我想你应该翻一下《射雕英雄传》,看看欧阳锋是怎么成精神病的。

  我想认真地回答孟繁颖的这个问题,但吭哧了半天也没整出个子午卯酉来,孟繁颖看着我的窘样笑了。

  我苦笑道:“这问题应该在哲学课上让教授给你解答。”

  孟繁颖撇着嘴道:“你怎么不胡诌了。”

  我突然想起了前些日子在网上看的那些鬼故事,我故意把声音放缓放慢阴森森地道:“要说灵魂,百木林里,真有好几个,半夜时这里总有人哭,但是值夜的老头每次来这察看都没人……”

  孟繁颖脸上露出紧张的表情,这时天已很晚,昏暗的灯光为我这个恐怖的谎言加了点阴郁的气势,更妙的是这时还刮了点风,百木林中树叶哗然作响。我心中暗叫天助我也,我现在只等着佳人投怀了。

  孟繁颖从长椅上倏地站了起来:“你别吓我,哎呀,时间太晚了,我要回去了,再不回寝一会儿就进不去寝室了。”

  我恨得差点想抽自己两个嘴巴,原本想借恐怖之名和孟繁颖靠得近些,谁想反而把她吓走了,我这张贱嘴。

  文学社成立的仪式如期进行,一切按事先商讨进行,文学社的印的那点报纸还没等拿出去分发,就已经没剩几张,这次只印了500张,除去学院每班两份,各个机构再送发几份也就没了,分发报纸的时候让我第一次感觉学校应该进行机构精简了,屁大个学院,浪费了我们500多张报纸,但还是有许多地方都没有地到。我挨地方送报纸的时候,连水房边上

  文学社成立的大会地点选在了03合班,吓我的那个恐龙妹请来了当地日报的主编,为文学社的成立作精彩的演讲,文学社也算弄足了面子。

  花雨更是锦上添花,在教学楼前的球场边上弄了个大长条幅,开始打着文学社的名削价销售她的库存,而且准备了些书签,小圆珠笔当做是文学社成立的赠品,招来了不少学生。

  文学社成立仪式只两个小时就结束了,那仪式不提也罢,全是些歌功颂德的恶心话,都写下来我这本书以下的篇章会让你吃不下饭的。

  仪式结束,我和孟繁颖还有郎坤都去帮花雨,花雨那的确忙得不可开交,一面要忙着从她的店铺里往这调货,一面还要忙着应付闻风前来抢购的学生。我在花雨摆下的长长的摊位边上看到了两个让我挺意外的人,一个是大傻,一个是小妍。

  大傻倒真的会挑时候,看来这王八羔子是真的上心了,但我瞧着大傻没戏,我能看出来,花雨对他没感觉。而花雨和郎坤倒蛮像那么回事,两人时常在那唠些闲话,好像颇为投机的样子。大傻凑到我跟前,用眼瞥着郎坤道:“那毒子是谁啊!”这王八羔子开始吃醋了。

  我道:“我们文学社的社长,挺有才的……”我说这话是想让大傻算了,中华儿女千千万,这个不适合她。

  大傻恶了我一眼:“有个屁才,跟你似的呀!强奸过文学以后还提上裤子骂文学是婊子!”

  我发觉大傻也挺有才的!

  这王八羔子是看见郎坤和花雨有说有笑的受了点刺激,说话跟斗鸡似的,我懒得理他,我刚想到边上孟繁颖那儿去看看,小妍凑了过来:“峰哥!”

  这小丫头片子不知道是怎么回来的。我笑着道:“你不都把老板炒了吗?”

  小妍脸一红,撅着嘴道:“你还以前那样,总笑话人,不理你了。”说完重新回到她的地方去理弄书去了。

  我也只能是摇头慨叹了,现代的年轻一代可真有个性,我真有点跟不上潮流了。小学生出入都手拉手成双成对,而我直到二十多岁的时候才于昨晚有一个肯让拉手的梦中情人出现,我有些搞不懂是我的思想和追求女孩的手法落后了,还是因为地球污染严重的原因,让孩子们的青春期都提前了。

  买书人少的时候,我悄悄窜到孟繁颖身边想和她说几句,那边花雨跟叫魂似的喊我:“秦峰,秦峰,趁现在买书人少,快点和我去库房拿点货。”

  我心中暗骂花雨这丫头片子不解风情,我发觉这丫头片子好像跟我有仇似的,专门挑我,感情泛滥的关键阶段说有事。我嘴上极不情愿地道:“让我傻哥陪你去。”

  我想给大傻个机会。大傻一副色授魂与的模样,做好了架势跃跃欲试。

  花雨着急地道:“我库房的书就你熟,他们都不知道,着急呢!你快点吧!”

  孟繁颖推着我道:“快去吧,走一趟能累着你呀!”

  我看了孟繁颖一眼做了个无奈眼神,心中咒骂花雨的次数不下一千遍,我甚至心中把她的老爹老妈都污辱了。

  大傻瞧着我直瞪眼睛,看样子要和我决斗似的,哪还有半点兄弟的情分。郎坤满脸的不自然,我估么着这两人现在心里都在琢磨着如何能将我暗杀然后碎尸。

  我和花雨往书吧去的时候,我和花雨装着开玩笑:“郎坤这哥们也蛮帅的,怎么样花大老板春心动了没。”

  花雨脸一红,啐道:“干你屁事儿,你吃醋啊!”我吓得一缩舌头再不言语。现在的女人说话都跟海鲜似的——生猛。

  见我不再吭声,花雨向我搭讪:“小颖长得挺好看,又是个才女,不知道有没有男朋友,有机会把她和郎坤撮合一下,我看这两人挺相配的。”

  如果可能的话,我现在就把花雨这丫头片子掐死。枉为平时和她朋友相称,有好事她不想着我,先想着别人,我难道就和孟繁颖不相配么,我难道就不如郎坤!

第二卷  人贱人不爱(48)

  我忍着心中怒气问花雨:“你不感觉我比郎坤更合适吗?”
  花雨一呆,皱着鼻子看着我道:“你!得了吧,捏巴捏巴都不够一盘菜,谁稀罕你呀!”

  花雨的话让我怒不可遏,我反唇相讥道:“天下就你够盘菜,你是用来炖粉条的还是做氽白肉的!”

  花雨恼道:“秦峰你嘴能不能不那么缺德。”

  我本就心中有气,毫不客气地道:“我缺德!你不缺德你把别人的女朋友介绍给第三者。”

  “第三者,你说谁是第三者,你可别在那瞎掰,那天我问过小颖她还没男朋友呢。”

  我多少有些得意地道:“那是在那之前,现在她有了,就是鄙人我。”

  花雨的反应相当大,脸上的表情也很怪,好像是失望,又好像是妒忌,不能置信地看着我:“小颖不会眼力这么差吧?”

  这丫头片子真他妈绝,净整些贬我的话!我就那么差吗?

  我道:“本公子帅着呢,追我的人有得是都排队,你要是现在报名,我可以给你优惠个名额。”

  花雨又皱起了鼻子没好气地道:“你少在那儿鼻美了。”旋又叹着气道:“如果这事儿是真的,那可真是一棵好白菜让猪拱了。”

  我想我除了掐死这死丫头片子外,还应该鞭尸。

  花雨库房的书多,又乱,费劲巴力地挑了半天才算基本挑全,我和花雨用小手推车把书推到书摊时,已经累得浑身零件发散了。

  回到书摊的时候,我看到了周岩松,他还是那副德性,身后背个吉他,一副吊二郎当的模样,正和大傻坐在花坛边上唠嗑,看见我来就挥手。

  我放下手推车走到周岩松面有道:“这几天干啥呢,跟蒸发了似的。”周岩松看着我笑道:“啥时候你成搬运工了,工资多少啊?”

  大傻道:“老周要走了。”

  我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么快周岩松就要走了,我问周岩松道:“手续什么的都办好了。”周岩松点点头道:“昨天办好的,明天就走。”我在他肩上捶了一拳道:“咋不早吱声呢!我还以为你早着呢?”说话间我心中忍不住伤感起来。

  周岩松道:“明天就走了,再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所以来看看你,哥几个出去喝一顿,也算告个别。”

  我对大傻和周岩松道:“你俩等会儿,我把淫五叫下来。”

  前阵子大傻和四驴还有三刨子大外租房时,我和周岩松还有淫五天天混在一起,想起那段又“骚”又“浪”又“淫”的日子,倒真有种不堪回首的感觉。

  还好淫五在寝,听说周岩松要走,火烧屁股似的赶了过来。我离去的时候和孟繁颖说了几句话,然后和赶来的淫五就走了。

  我们聚会的地方还是聚莘园。

  离别的酒,多少让人有些伤感。我问过周岩松离开后的打算和去向。周岩松说起了曾经和我提起过的那个乐队,不过那个乐队已然没了消息,所以他到北京后只能是先在朋友介绍的PUB里呆上一段时间,想到周岩松前途未卜,我替他担心起来,周岩松倒是豁达,笑着道:“担心什么,老子牛着呢?”

  周岩松这句话后来成了我的口头禅,这句话多少有点妄自尊大的意思,但我喜欢这句话,我也记住了周岩松说这句话时,眉间“飞横跋扈”的神采。

  是啊,老子牛着呢!

  我们几个喝到最后的时候,淫五道:“老周,平时我除了看毛片读黄书最喜欢的就是听你唱歌弹吉他,以后见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了,给大家伙弹一个吧。”

  周岩松笑着道:“别说得和生离死别似的!”说完自己也沉默下来,一手抄起倚在墙上的吉他,问我和大傻唱什么,大傻道:“就唱田震的那个《干杯朋友》吧。”

  周岩松边弹边唱:“朋友你明天就远走,干了这杯酒,忘掉那天涯孤旅的愁,一醉到天尽头,……突然间再也忍不住泪流,干杯啊朋友。”

  我从来没看过几个大老爷们聚在一起哭是什么妈样,但这次我看见了,好像是眼泪少,鼻涕比较多。

  我那天喝多了,我这人是情绪化的动物,来了情绪的时候根本不用别人劝酒,自己就给自己倒,最后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寝室的,别人喝没喝多我也不知道,我依稀记得孟繁颖给我来过电话,说过什么我忘了。

  我醒来的第二天早晨,抬头看到桌头的闹表,已经是8:00了,上课怕是来不及了,干脆不去算了,一会儿我想去送送周岩松。我抻头往淫五的床上看了看,吓了一跳,淫五正坐在床上盘着腿披着被好像练气功似的,眼睛半睁半闭,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入定了。

  我用巴掌拍了一把淫五的大腿:“你没上课去啊!”淫五睁开眼睛道:“上个屁!今儿上午没课,把我弄走火入魔了你负责啊!”

  我重又躺在床上道:“天天坐在床上装!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是仙儿呢。你再练功的时候把内裤穿上!”淫五骂我色,占他便宜。

  我问淫五:“昨天是不是有人给我打电话了!”淫五道:“我也不知道,我昨天也多了。”

  正说着,电话铃响了,我起身去接,是孟繁颖!

  孟繁颖在电话中关心地道:“你没事吧!”我听得心里一暖,忙回答道:“我没事!昨天不好意思,我一个哥们要走……”孟繁颖怪我道:“还说呢,说话跟没舌头似的……”

  我听着孟繁颖在电话中慢声细语的责怪我,不发一言,我突然感觉有个人关心自己挺好!

  我问孟繁颖:“你上午没课呀?”

  “没有。”

  “我也没有,咱们去逛街吧,顺便送送我的朋友。”

  孟繁颖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好吧。”我立时心花怒放,约好了一会我下去的时候给她打电话。

  床上的淫五道:“瞧你那骚样。”

  我得意地道:“从今儿起,你自己在寝室里泡吧,哥们找到上帝从我肋条上抽去的那根骨头了,你小子别怪我重色轻友,你这孩子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一下终身大事了,别天天不务正业,只顾着淫书毛片,真格的有一天精尽人亡了,可别怪兄弟没劝过你。”

  淫五道:“操,你这贱货少在哪装纯情,我哪个毛片你没看过,我哪本淫书你没读过,都他妈的说我淫,你们这些贱人哪个比我差。”

  淫五这话倒是实情,不过他忽视了一点,他的长相比我们都淫,外表比我们更符合贱的标准。我道:“我们叫你淫五,那是夸你呢,说你长得帅。”

  淫五道:“你们那瘩疙这么夸人啊。一会看看你要跟谁去逛街,我也这样夸夸你。”

  我警告淫五:“一会别乱说话,小心我把你阉了。”

  我翻箱倒柜的找衣服,我决定打扮得帅点,一见面就把孟繁颖迷死。

  淫五从床上起来一边穿裤子一边问我:“你这贱人居然有对像了,在哪抓的。”

  我说:“在河里。”

  淫五叹着气下了床,摇着头道:“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我朝他大喝:“闭上你那狗嘴。”

  淫五笑着端起盆去水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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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人贱人不爱(49)

  
  我和淫五去找周岩松,周岩松早把行李打好包了坐在床上发愣,我和淫五同周岩松聊了几句后,拎着周岩松的皮箱往外走,周岩松突然问:“大傻呢?”

  我答道:“忙终身大事去了。”花雨的书展今儿最后一天,我估么着大傻十有八九是去那儿了,淫五骂道:“这王八羔子,见色忘友,回头阉了他。”

  我是从最艰苦的年代走过来的,我能理解大傻。

  下楼的时候我给孟繁颖打了个电话,孟繁颖就下来了。

  我向周岩松和淫五介绍完孟繁颖后,周岩松问我:“Your girlfriend?”我点了点头。

  周岩松笑了:“行啊!你小子!”

  淫五盯着孟繁颖色眯眯地看了半天,直到我一拳捶在他背上他才醒过味来,这王八羔子那双色眼迟早得让人废了。

  孟繁颖可能害羞,很少说话,送周岩松去车站,是段异常沉闷的行程,我们几个都想找点话说,但所有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说出了几个音节异常简单的词:保重啊!常联系……那些词跟涩得跟青李子差不多。

  送周岩松进检票口的时候,淫五沙哑着声音道:“到那边来个信儿。”

  周岩松点了点头对我们笑道:“别担心!哥们牛着呢!”

  周岩松就这样“牛着”的样子混进了车站内的人流,也许很快就能再见,也许一生都不会有重逢的机会。

  我和孟繁颖逛街的时候,大半时间是孟繁颖听我讲我和周岩松之间的那些趣事,还有我和周岩松共同创作的那些歌。孟繁颖还让我教她唱了一首,但唱到中途孟繁颖就不学了,说我那歌词弄得太伤感,曲子也太悲,跟丧歌似的。

  那时我们刚好走近车站附近的沃尔玛超市,迎面一个女人拎着大包小包,身形婀娜地从超市走了出来。

  地球真他妈小!陈灵!

  我瞧着陈灵拎着大包小包地往停车场走,心中叹惜:女人真他妈的是祸水。”

  旁边的孟繁颖推了我一下道:“那女人挺漂亮的啊!”

  我盯着陈灵道:“是挺好看。”

  孟繁颖接着道:“身材也不错。”我猛地醒过神来,看着孟繁颖生气表情忙道:“知道那女人是谁吗?”孟繁颖不冷不热地道:“我哪知道她是谁,该不是你梦中情人吧!”说完迈步就向前走。

  我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但孟繁颖的表现让我相当得意,看来她吃醋了。我跟上孟繁颖的步伐道:“周岩松就是因为她才离开退学的。”

  孟繁颖放慢脚步,瞪大眼睛:“以前听人说周岩松有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傍了大款,就是她?”

  我点点头。

  周岩松在BH大也算是个名人,除了他的才华,还有陈灵赐给他的那顶特大特大的绿帽子,这些都成为他必须在BH大出名的理由。

  孟繁颖问我:“她知道周岩松走了么?”

  我摇了摇头,慨叹道:“我不知道!其实知道了又怎么样,难道她会回头么,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周岩松也不会回头。”

  孟繁颖有些伤感喃喃自语道:“周岩松就这样走了,要是时间可以重来就好了,这样他们也许就会走到一起了。”

  我道:“别想那些不着边际的事了,所有人都认为生命重新再过一遍的话,自己会过得更好,实际上即使让你再过一遍,也未必会过得比以前好多少。”

  我发觉我刚才那些话说的跟哲学家似的,孟繁颖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让我有种飘的感觉。在孟繁颖异样的眼光中,我色胆暴涨,抓住了她的手。孟繁颖瞪了我一眼,甩开我的手,我满面通红跟在她后面,心中有种英雄折戟沉沙悲凉,看来我还没有虏获佳人芳心,万里长征只开了个头,接下来任重而道远。

  孟繁颖看着我尴尬样子笑了笑,经过一个叫“彩铃坊”礼品屋的时候,孟繁颖突然兴奋起来,拉住了我的手往彩铃坊走,我不自觉跟着走了进去,这时就算是孟繁颖把我牵进屠宰场我也会进去。

  我以前听大恶心说过彩铃坊,据说里面的东西不错,挺吸引年轻人的,尤其吸引漂亮女人,我想这是大恶心关注彩铃坊的根本原因。我一直没来过,里面的女人漂亮又怎样,来来去去只能过眼瘾,若只为过眼瘾,我还不如到邻近的师院门口坐一上午。

  我的好景没持续多长时间,孟繁颖进屋就松开了我的手,在彩铃坊中楼上楼下地看,我真的有点累了,我第一次体会和女人逛街是什么感觉,我开始相信“女人潜力是无穷的那句话。”平时看孟繁颖一付弱不禁风的样子,但逛了整个上午我累得腰酸背痛,她却依然情绪高涨。

  我在彩铃坊的体息区坐了下来,孟繁颖同几个漂亮的女店员聊天,我搞不懂她对这里怎么会如此熟悉。

  我坐在桌上,向四周看,小店装饰得的确比较有情调,和花雨花里胡哨的书吧比起来不可同日而语,看得出经营这个小店的老板倒是个别有性情的人。

  孟繁颖转了好久才绕到了我的面前,问我:“这儿怎么样!”

  我道:“还行,你怎么和这儿的人这么熟啊?”

  孟繁颖得意地道“我大二的时候还在这儿做过晚班的营业员呢!”

  那就难怪了。一个女孩子在这种像童话般的地方作兼职,应该是一段相当有趣和浪漫的经历。

  孟繁颖指着我桌边的一棵挂满了各种卡片的树颇为自得地说:“看见了吧,这棵许愿树就是我的创意。”

  我站起身来去看孟繁颖说的那棵许愿树,我还真得佩服这丫头,她蛮能琢磨的,那棵树是根支叉蛮多的柳树,上边装点着不少的绿叶,乍一看上去跟真的差不多,这样一棵树摆在这里,把整个小店的气氛装缀得生机盎然。

  我随手翻了几张树上挂的卡片,每个人许的愿都五花八门,归结起来其实就几类:男的想找个好媳妇,女的想嫁个好老公,热恋中的情侣希望一辈子厮守,家人有病的希望快点好起来。这些许愿的人中只有一位老兄的愿望相当过分:

  我希望我能中一千万的彩票,在世界上每个国家都有两房漂亮的老婆。主啊!赐福给我吧!

  我敢打赌,如果这位老兄愿望真能实现他出门就得挂了。

  看着那棵许愿树,我突然也想许个愿,当然是和孟繁颖的,我想祈求老天,别在半路出什么叉子,让我安安静静,平平安安的把孟繁颖娶到家,白头偕老,百子千孙,子子孙孙永无穷溃,当然,如果可能的话,我也想中一千万的彩票。
第二卷  人贱人不爱(50)

  
  我于是从那棵许愿树的卡片盒上取下一张卡片,开始在上面写,孟繁颖问我:“你写什么啊?”我捂住了不让她看,我笑着道:“儿童不宜。”孟繁颖翘了翘嘴角:“谁希罕看!”扭身又去和收银台的一个靓妹聊天。

  我趴在桌子上写了半天,总算搞定,写毕,我又看了半天,自我感觉相当满意,我亲了一下那张卡片,然后合在手心暗暗祈祷:“老兄,我可全靠你了。”

  我拿着那张写好的卡片去收银台,要了个红色的线绳,和孟繁颖正谈笑甚欢的那个收银的女孩道:“我帮你系上吧。”我说了声谢谢,然后把手中的卡片递给她,收银的那个女孩接过卡片,她是看到上边的内容了,一边给我系红绳一边瞧着孟繁颖笑,孟繁颖伸手去抢那个卡片,但是我手快拦住了她,我道:“我是为你许的愿,你要是看了就不灵了。”

  孟繁颖冲着那个收银的女孩道:“禹丹!你告诉我他到底写了些什么。”我朝那个叫禹丹的女孩道:“如要你说了,愿望可就真的成泡影了。”

  禹丹笑着道:“是祝福你的话,写的比较有意思啦。”我在一边道:“留个祝愿藏在心中不是挺好的嘛!”孟繁颖重又翘起了嘴角:“瞧你笑得那么诡,肯定没好事。”

  孟敏颖看着我把那张卡片挂到树上,为了挂得高一点,我特意拿了个凳子,站在上面,往那棵树上挂卡片的时候,我心中得意,嘴里还哼起了歌,彩铃坊里的几个美眉瞧着我乐,虽然有孟繁颖在身边,我还是有些飘的感觉,我常在美女的眼神里忘记了自己是谁,这毛病到现在也没改,走在路上如果有美女对我回眸或者微笑我时常撞在树上或者踩进下水道里,这一次这几个美眉比较有杀伤力,让我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多情自古爱受伤!

  我摔下来的时候孟繁颖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直埋怨我不小心,好在摔得不是太重,但脚脖却扭了。

  孟每繁颖扶着我离开了彩铃坊,回到BH大的时候,我直接就回了寝,本想去帮花雨收拾展位,现在只能是躺在床上慨叹糖衣炮弹的厉害了,它毁了多少像我这样的英雄儿男啊。

  我躺在床上养伤的时候,鬼子六忙三伙四地从外边跑了进来,一进门就翻箱倒柜,样子好像比进屋抢劫还急,我看着鬼子六在那穷倒腾:“你这是干嘛呀!六儿!”

  鬼子六一边叠衣服一边道:“去北京!”

  我道:“你当选国家主席了!”

  鬼子六把包塞得满满的:“我去参加‘五四青年奖’评选。”

  “什么‘五四青年奖’,全国人民不都解放了吗,你还闹什么……”

  我还要再说,那边鬼子六已经背上包往外走了,我朝鬼子六喊:“那么急干嘛!”

  鬼子六道:“一会赶火车,等我回来再和你说。”说完人已不见。

  他叫鬼子六真没叫屈了。我现在都怀疑刚才进屋是他吗?平时他就神出鬼没的,这会儿又说去北京,要不是我还算了解鬼子六,看他那情势我会以为他要对国家有什么不利的举动。

  我突然想起了鬼子六前阵子说过要参加什么评奖的事,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走得这么急。

  看着鬼子六去了,我躺在床上发愣,鬼子六平时跟我们寝里的人少有接触,他走了,倒不感觉缺少什么,只是突然间有些感慨。老实说,我并不喜欢鬼子六的为人,我跟其它几个贱人说起鬼子六时只用两个字形容:狗嗖。其它几个贱人也不不太喜欢鬼子六,但就生活的状态来说,鬼子六要比我们充实得多,至少他有目标,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他坚信: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在别人眼里该是个标准的好孩子。

  我不知道大傻、三刨子、还有四驴和淫五有没有目标,很少听他们说起,反正我没有。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要干什么。

  我和这几个王八糕子凑到一块的时候,除了谈泡妞、玩扑克、扯皮从来不谈理想,只有一次淫五谈起了他幼儿园时的理想——他想和那个身材特别火的阿姨谈恋爱,他把这个理想说出来后,那个阿姨好几个中午不给他饭吃,淫五由此受了刺激,再不谈理想。

  我小候好像有过理想,我忘记了,如果理想是心中永恒的东西,忘记的就不应算是理想。

  由此可证,我没有理想。

  一个人在寝里实在没有意思,我捧起手边的《世说新语》读了几段,我挺喜欢这本书的,半文半白,行文自由放纵,没有雕琢,有些小段子比黄色小说还精彩。

  我趴在床上正读得来劲,电话铃响了,我坐起来用一支腿跳着去接电话,正在这时淫五推门走了进来,淫五被我的姿式弄得吃了一惊,用诧异的眼光看着我的姿式,开始发表他对我这个姿式的看法:“你要学狗撒尿啊!”

  我正接电话,没功夫收拾这贱人,等我打完电话我扒他的皮。

  “你的脚伤好点了吗。”

  刚听声音我已经知道是孟繁颖,这声音我熟得不能再熟,在孟繁颖软语相询中,我有点找不着北。

  她能打电话来确实出乎了我的意料,直到现在我还是不习惯有个人关心,好像我生就一付贱骨头,常常被人糗,被别人不当回事我还舒服点,一旦幸福忽然袭来,我心里发虚,有种把握不住的感觉。

  飞蛾习惯了黑暗,见了光明就只有抓瞎的份。

  想着和孟繁颖想处的这几天,虽然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但已经让我如在梦中,我时常咬自己的手指头,以此确定我是清醒的。寝室的几个贱人不明所以,四驴有一次担心地说:“老二的智商是不是回到四五岁了!”

  淫五说:“没事儿,他现在只手指头,还没淌口水呢。”

  爱情中的人智商都是比较低的。

  我用金鸡独立的姿式和孟繁颖闲聊,聊今天的天气,聊逛街时见到的人,还有彩铃坊,在孟繁颖的口中一切都是那么亲切可爱,连火车站边上要零钱的小乞丐都在她嘴中灿然生花。

  我第一次体会到爱情力量的伟大,他让我忘记了腿伤,以一种不可能的姿式坚持了半个多小时。

  孟繁颖最后挂电话时对我嘱咐了几次要注意脚伤,让我有种想晕掉的感觉。

  放下电话,我扑腾软在了地上,爱情的力量是比较伟大,但爱情突然抽空,摔得也痛。

  淫五看着我摔在地上,在一边兴灾乐祸:“让你个贱人发骚!”不是有脚伤在身,我非起来阉了淫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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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3 12:17:2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卷  人贱人不爱(51)

  
  我对淫五说:“你是妒忌我,你想骚你有得骚么。”淫五叹息着说:“看到你现在的德性,就看到公狗发情是什么模样了。”

  淫五的话让我想起了我们家的癞子。这狗娘养的现在一定在家中风流快活呢。

  我和淫五正拌嘴仗,电话又响。我躺在床上指了指自己的脚,叫淫五去接,淫五无奈地从床上跳了下来,懒洋洋接起了电话:“哪位?”

  淫五听清那边的声音后,悻悻地把电话线扯到我的床头:“你的!净级巴折腾我。”说完上床又开始看他的淫书。

  我心中疑惑接过电话,是花雨。

  “你脚伤怎么样,看过医生了吗。”花雨的语气好像比孟繁颖还关心我。

  “没什么事了,伤得不清,过几天就好了。”

  听说我没事,花雨在电话中的语气也变得轻松:“我现在没什么事,想上你那儿去看看你。”

  花雨的话让我吓了一跳,现在楼梯口的水房里全是光屁股冲澡的各路神仙,好这时候上来,整个楼都得暴动。我慌忙道:“先谢谢花大小姐的关心了,现在太晚了,看寝的老大爷不会让你进来的。”

  花雨道:“那我明天去看你,你明天上午有课吗?”

  “算了吧,我又不是半身不遂了,过不了明天我的腿伤就好了,你要真拎上来二斤果子三斤面的,我还真有点别扭,你的孝意我记领了。”

  我正调侃花雨,大傻阴着脸走了进来。跟家里刚办完丧事差不多,这家伙在花雨的书摊忙了一天,看表情就知道,他心中的泰坦尼克沉了。

  花雨在电话中笑:“看来你没摔怎么样,不过摔的有点不是地方,你舌头怎么没抽筋扭伤了。”

  我还想再调侃花雨几句,转头看见了大傻阴冷的眼神,大傻的目光很骇人,像要把我杀了再鞭尸一样。

  我看着大傻凶狠狠的眼神,心中极不自在,在电话中向花雨道:“你把我们老大怎么啦,他现在瞧我跟斗牛似的,别不是在你那受气拿我当出气筒。”

  花雨在电话中急道:“你可千万别惹他,让着他点,就算我求你了。”

  我没深思花雨的话,开玩笑地道:“他还能吃了我啊!”我不过一句玩笑之词,没想到大傻的反应比看A片还激动,朝我大吼道:“你他妈的牛逼啊,老子就是要吃了你。”

  我一下愣在那里,电话那边的花雨听到了大傻野兽般的吼声:“秦峰!你可千万别跟他打架。”

  我对花雨道:“先这样吧,改天我再打给你。”就挂了电话。

  我看着五官挪位的大傻心中来气:“你他妈的吃炝药啦!我又没抱你孩子跳井,你跟我吼个屁。”

  我估么着他是想泡花雨没泡成,看着我跟花雨谈笑所以想歪了,但就是吃醋这王八羔子也不至于脑袋跟让门缝挤了似的。他泡不上人家干我屁事。

  大傻接着吼:“你他妈的少装犊子,吃着锅里的还看着盆里的,平日里称兄道弟,就算我他妈的没认识你。”

  淫五从上铺翻下来拽着大傻道:“有话坐下来好好说,都是兄弟,别为屁大点事伤了和气。”

  大傻一把甩开淫五:“谁他妈的跟他是兄弟。”

  我被大傻几句没头没脑的话弄得一肚子火,感觉比王八钻灶坑里还憋屈,我他妈的招谁惹谁了,当下嘴中毫不示弱地回敬大傻:“你别自己没本事追不到人家拿我撒气。我就脚踩两只船怎么啦,我有本事!你有着想去,没着就找块豆腐撞死算了,还为国家节约粮食呢。”

  “你他妈的说谁没本事。”

  “就他妈说你了,怎么着。”

  “我他妈的捧你。”

  听大傻说要动手揍我,我心中更气:“有本事你来啊。”

  大傻倒没客气,真的一拳朝我打了过来,我的脚扭了,不太灵便,被大傻一拳打在脸上。

  我没想到大傻会真的出拳,心中怒火上窜,不顾了脚伤就冲了上去。

  我承认大傻比我更有打架的天分,他本就个儿大、力气大,加上我脚上有伤,我根本就不是对手。

  淫五见势不妙跑过来抱住了大傻,我乘机照大傻没头没脑的一顿狂贬,大傻叫着骂淫五:“淫五!你他妈的王八犊子拉偏架。”

  淫五松开大傻站在俩中间,想分开我和大傻,结果成了我和大傻的拳耙子,我和大傻毫无章法的王八拳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我事后表扬过淫五那个时候所表现出来的伟大和自我牺牲的精神,他和《天龙八部》中的那个扫地老和尚差不多,把所有的罪孽全部揽在了自己身上。如果他当时牺牲了,可以考虑开个追悼会。

  淫五不但没拉住我和大傻,反而挨了胖揍,我这时怒愤填膺,早已忘了脚下的伤,抡着拳朝大傻反攻。

  淫五气得窜了出去,不管我和大傻,一边看着我和大傻拼,一边还不停地解说:“……你们两个贱人他妈打吧,打死一个少一个,大傻你这招黑虎掏心再往上一寸二分,打他膻中穴。……贱二儿,你他妈的使点劲儿,别跟没吃饱饭抓痒痒似的,瞧你那损样,双风贯耳使得跟拈花指差不多……攻他下盘……”

  淫五还在即兴评说,寝室外已经围满了人,事后淫五说见人那么多,他想收门票来着。

  我和大傻到了决战阶段时,三刨子和四驴回来了。两人吃了一惊,冲过来把我大傻分开,三刨子和淫五硬把大傻拽出了门外,大傻出门时还在喊:“你他妈的离花雨远点!”

  我冲着大傻叫道:“我明天就找她约会,你有着想去。”

  四驴把我按在床上,实际上我真的没有力气了,就算是现在想动也动不了,四驴就算不按着我,我也没力气冲出去找大傻拼命,我生气地对四驴道:“你按着我干嘛,想强奸啊。”

  四驴放开我退到门边,生怕我冲也门去:“你们俩闹腾个屁啊,多伤兄弟感情。”

  我听着来气:“你他妈问他去,跟他妈抽邪风似的,我告诉你,这事儿不算完,你等我脚伤好了的。”我坐在床上不停地揉脚,我估么着我要当一个月的瘸子了。
第二卷  人贱人不爱(52)

  四驴问清事情的原委,拍着大腿叹气:“傻哥也是的,二子你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脚踩两只船。”
  我气得骂四驴道:“你他妈的给我滚,我是那种人吗。”

  四驴想了一会道:“也是!你差点为曲铃挥剑自宫了,倒真是个感情专一的人。”

  “你他妈少在我面前提曲铃!”

  “曲铃不提也行,那花雨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没准这丫头真的神经错位了对你有意思,二子!我可提醒你,虽然你贱点儿,但是人贱人爱吗,你没准……”

  “闭上你那张狗嘴。”

  四驴的话让我闹心起来,我仔细地在脑中过滤我和花雨相处的点滴,似乎真的有些不同寻常,但我马上否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我倒是真的对花雨有过色心,但是我没那个色胆,花雨这丫头片子太厉害,在她面前我不自在,花雨是那种让我接近就容易得阳痿的女人,我不喜欢这样的女人。况且我现在有孟繁颖在身边,我这人还是比较专一,虽然有时看美女会走神,但这毛病好像只要是男人都有,没什么好羞愧的,不过是我倒霉,就像这次扭伤了脚,我感觉这跟看毛片下边会硬是一个道理。

  我跟四驴说出我心中的想法,四驴说我真不是他妈东西,好像天下的美女都叫我给意淫了。

  快要天黑的时候,三刨子和淫五还有大傻走了进来,大傻低着头,跟霜打的茄子差不多,一言不发,手里拎着两打啤酒,三刨子和淫五的手上都是熟食。

  几个人把东西放到桌上,大傻朝我嘴唇动了动,好像要说什么话,我撇过头去,把头向墙内躺在了床上,我懒得理这个王八犊子!

  淫五走过来一巴掌拍到我屁股上:“别装了,傻哥都朝你认错了,你还装什么蒜,快起来。”

  我动也没动。

  三刨子嘴里喊着:“二子!干嘛呀,快起来。”说话间窜了过来,跟四驴一人拽住我一只胳膊,把从床上硬拽到了桌边。

  大傻忙用牙启开一瓶啤酒递到我面前:“老二,刚才兄弟太不是东西,你别介意。”我看着大傻一句话不说。

  淫五道:“别这样,二子!都是兄弟!哪有锅沿不碰勺子的。”

  我看了大傻一眼,心里恨得要命。指着桌上那瓶刚打开的酒:“你一口气把他喝了,我就当刚才是被驴踢了。”

  大傻抄起那瓶刚打开的啤酒,仰脖就往嘴里倒,瞧着有点怒龙吸海的意思。四驴在一边嘟囔:“你们俩贱人打架,关我屁事。”

  所有人大笑,仰脖猛灌酒的大傻没忍住,扑地一声,酒全都喷了出来。淫五倒霉,离大傻最近,大傻的啤酒一点儿没有糟蹋,全给淫五洗澡了。

  淫五拽过条毛巾在身上擦,骂大傻随地大小便。

  几个贱人在一边插科打诨总算让我和大傻在关系不那么僵,我看着大傻道:“行了吧,别把我们的傻哥灌抽筋了,到时候哪还有力气打我这个瘸子。”

  大傻放下酒瓶:“二子,你放心,这个月你下不了床,哥们天天背着你,你要是真下半辈子只能拄拐的话,兄弟养着你。”

  我看着大傻哭笑不得,这贱人分明是在咒我。

  所有人就坡下驴,张罗着喝酒,三刨子突然道:“鬼子六儿哪去了,刚回寝没几天咋人又没人。这孩子是不是让哪个女色狼给祸害了。”

  我拿过大傻递过来的酒喝了一口:“去北京了。”

  “去北京了?!”三刨子愕然。

  “是啊!回来跟火烧屁股似的拿了几件衣服就走了。”

  四驴道:“你们还不知道呐,六儿这回可牛逼了,严老尸特别推荐六儿去参加‘五四’青年奖的评选,你们说要是六儿真能拿个大奖,嘿!到时候美女还不得一堆一堆地来投怀送抱……”

  我道:“你以为是白菜呐,一堆一堆的,你少在那操心了。”

  四驴还想说,但瞧着桌上的下酒菜越来越少,就住了嘴。他终于明白言多必失的道理。

  其实鬼子六拿什么大奖跟我屁关系没有,再出息他能出息到哪去,平时狗嗖的,这种人我瞧着别扭。我这知贬斥鬼子六我承认有妨忌的成分在内,我承认自己是在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但做人做到鬼子六那种地步了够可以了。这亲眼看见这厮把我掉在地上的一元硬币趁没人注意装进自己口袋再没掏出来。

  淫五一边吃一边揉脸,刚才我和大傻拳王争霸战伤着了淫五,想起他在一边和稀泥,我看着淫五道:“活该!”大傻随声附和。

  淫五大骂道:“你们俩个王八糕子真不是东西,算我妈的命苦,拉架都能挨顿胖揍,还没闹着好,你们两个没事了,我弄个两面不是人。”

  所有人都笑。

  淫五发完牢骚问大傻:“你这贱人,刚才发什么邪风,跟踩着了猫尾巴似的。瞧你把老二打的。”

  三刨子在桌下踢了淫五一脚:“少说句能憋死你啊!”

  大傻阴着脸不言不语,我瞧着生气,不耐烦地道:“我跟花雨根本没什么,就是朋友,再说,你又不是没看见,我现在有女朋友。”

  大傻头埋了下去,双手抓着头发一付痛不欲生的样子,脑袋差点伏在了桌子上:“二子,你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儿,花雨说她喜欢你。”

  “什么!”我一惊,嘴里正要咽下的一粒花生卡到了嗓子眼上,我咳了半天才算把那粒花咳了出来。

  淫五在一边恨恨地道:“和着我这两拳是替你这贱人挨的。”

  如果我没听错大傻刚才说花雨喜欢我。难道真的让三刨子说中了,我心里边不知如何是好,把嗓子眼的花生好不容易咳了出来,就呆矗在那儿。

  大傻没有隐瞒,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当着我们几个说了出来:

  今天下午花雨撤展的时候,大傻和郎坤两个人都去帮忙,我估么着是大傻怕郎坤抢先一步所以先发制人,这贱人把我写给孟繁颖的那封情书原封不动地抄写一遍塞给了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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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4-3 12:46:46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能不能一次发多点啊,看一会就完了,一点也不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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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4-3 21:18:59 | 显示全部楼层
完了
哎 伤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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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4-4 15:59:52 | 显示全部楼层
哈哈,我好商兴呀,哈哈哈,好好看呀,好年呀,你不发就是和我们做对,就是和全国人民为敌,好久不看小说 ,想不到这篇这么好看,我中毒了,我情愿你继续毒害我,我的思想需要你的麻痹。


伤害来得更猛烈些吧,


突然好像觉得自己有点精神失常了,


写得太好了,赶紧发吧,


我要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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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4-4 22:28:19 | 显示全部楼层
快发快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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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4 23:20:1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卷  人贱人不爱(53)

  
  花雨看完后又把情书原封不动地退给了他,跟大傻说要认他作哥哥,大傻就算没长脑子也知道花雨是什么意思。

  大傻不死心问花雨:"如果你觉得我有什么地方不好我可以改正,只求你给我个机会,就算是做朋友也好。"大傻看来并没有傻透腔,一旦兄妹相称,那可真就再无机会了。

  花雨告诉大傻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她已经有心上人了。

  大傻讲到这儿的时候看了我一眼,眼神面的内容十分复杂、仇恨、无奈、失落,好像什么都有了,我还真有点担心他会窜过来再次跟我单挑,还好这贱人只看了我一眼后接着闷头讲:"我开始还以为她对郎坤有感觉,我问她是不是郎坤,我跟她说只要她给我机会,我就会证明我绝对不比郎坤差。大傻说着又停下来看着我,我凝神戒备。

  大傻重又低下了头:"结果花雨说她喜欢你。"大傻说完就开始喝酒。

  淫五道:"傻哥,你别难过,这事二子不是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儿吗,你看他刚才好玄没让花生卡死,那能装出来吗?"

  我朝淫五道:"你才卡死呢。"

  大傻接着道:"我知道这事跟二子没关系,二子你也别怪我,我以后还要求你帮我出个主意,我真的很喜欢花雨。"

  我想对大傻说:"算了,你没戏。"但想起这小子刚才那顿疯了似的泡脚,就没说。这个节骨眼上我犯不上找不自在。

  四驴一边着急用手扫荡桌上的东西,一边慨叹:"二子前些日子还要死要活的,现在交了桃花运,好事不请自己送上门来,我估么着上帝这老头是疯了。"

  四驴的话让我听着气恼,我就只有出糗的份儿么,我只不过突然间闪了一下光而已,只瞬间三光就四下哗然,好像我天生就该憋屈着,这是他妈什么狗屁理论。

  看着大傻伤心欲绝的德性,我依稀看到了昔日被曲铃PASS掉了几次的自己,虽然那些东西已成过往,但勾起来仍然让人恼恨不已,聪明的人给这种无由的恼恨起了个堂而皇之的名字:"遗憾!"

  我就遗憾着。

  想起明天花雨要来看我,我心中忐忑,不知如何对大傻说,我现在的整个心都放在孟繁颖身上,实在无暇顾及其他。我突然体会到其实爱只要一份就够了,只要那份爱真真正正的属于自己,别无所求。感情太多未必是好事儿,我有些佩服那些能脚踩两只船的老兄,他们的确是神仙,我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做到左右逢源还不穿帮的,找机会上网发个贴子,我要求教几招。

  我在想明天花雨来找我该怎么面对她,最好她不要来,但想起她电话中惶急的语气,好像是非来不可,突然有个人这么关心我,我有些找不着北。心中觉得异常温暖。

  我想起了孟繁颖,为什么她就不会像花雨那般着紧在意我,我不知孟繁颖是生性始然,还是要刻意隐藏什么,总是一付恬然古井不波的样子。我总感觉她在我的感情有所保留。是我们相处的时间短还是有其它原因,我想不透,更也许是我的感觉错了。

  这顿酒喝得不欢而散,熄灯的铃声刚过,所有人都上床睡觉了,淫五插上耳表听广播。

  熄灯的时候大傻还在那抽烟,火花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对大傻道:"花雨说明天上午来看我,到时候我会跟她说清楚的。"

  大傻一言不发,烟头的火不停地闪。

  我不再理他,侧过头去想明天怎么跟花雨说,不知道孟繁颖会不会来看我,应该会来吧。

  因为有心事,我左扭右摆了半天,还是合不上眼,大傻那边烟头的火花已不再闪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翻了个身,我心中骂了句:"这个傻B。"眼前开始模糊,朦胧中孟繁颖推门走了进来,走到我面前轻声细语地问我:"你伤好了么。"声音好听得跟梦一样。我欢天喜地地应道:"全好了,你来看我就是腿折了也好了。"孟繁颖笑着骂我:"贫嘴!"

  我拉住孟繁颖的手,把她往身边拽,孟繁颖羞红的脸离我越来越近,却不怎的那张脸忽然变成了花雨,我霎时惊住了问花雨:"小颖哪去了?"我刚问完花雨那张脸又换成了孟繁颖,孟繁颖气愤地对我道:"你说,刚才你把我当成了谁?"孟繁颖说完甩手就走,我不停地喊:"别走,别走。"抓住了孟繁颖的手不放,孟繁颖挣扎着要摆脱我,我死也不肯放手。

  我还在和孟繁颖纠缠不休,耳边有人喊我:"二子!二子!"我猛地一惊,睁开了眼,朦胧中淫五的脸近在咫尺。

  我一惊,扑地坐了起来,朝淫五道:"你要干啥?"我早对淫五的性取向问题有怀疑,看他平时眯着眼瞧人的德性,我心里就恶。这时半夜爬到我床边,他可别把我当玻璃办了。

  淫五道:"我能干啥,你先把我手撒开,做春梦了,贱嗖地瞎喊啥呀?"

  我松开淫五,淫五甩了甩手道:"我看你在床上不老实,帮你盖着脚,别凉着了。"

  我舒了口气,仰身倒在床上,想起刚才的梦,心中余悸犹存,幸好他不是真的!我倚在床上想这个梦想了半天,梦由心生,我不知道这个梦要预示什么。我问淫五:"你会解梦吗?"

  淫五爬到床上道:"你做什么春梦了,在那手蹬脚刨的,是不是强奸未遂,人家要把你阉了。"我对淫五道:"你少在放屁。你说梦见老婆把你甩了,是怎么回事?"

  淫五蒙上被,把头缩进被中道:"我去给你问问姓周的老头是怎么回事,要是他有信儿了,我明天上上告诉你。"淫五说完蒙头就睡,我却开始失眠了。

  第二天我起得晚,睁开眼所有人都不在寝,上午没课,这群贱人不知道都忙什么去了。连淫五都人去床空。桌上是预备好的早饭,我估计是大傻给我准备的。他可能是不想见花雨所以躲出去了。

  我动了一下,脚下肿痛,我支撑着坐了起来,看脚脖处肿起老高,心中把大傻骂个祖辈翻天。

  我现在无论做什么,都得金鸡独立了。每动一下,脚筋都抻得厉害,钻心地疼,尽量不动呆在床上却憋得难受。

  我刚想往孟繁颖的寝室挂个电话,电话就响了。

  我急急地跳着脚又接电话,我心中以为一定是孟繁颖,她应该是挂念我了,没想到却是花雨,我想起了花雨说过今天上午要来看我。

  花雨的第一句话就问:"你怎么样了。脚上的伤要不要紧。"

  我没想到是花雨,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嘴上漫不经心地道:"还好,活着呢。"花雨责怪我道:"你瞎说什么啊,害人家担心你半个晚上。

  想起昨天晚上大傻的话,我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嘴中本想用平常一样和花雨调侃几句,但那些话到了嘴边却只凝成了三个干涩生硬的字:"谢谢你。"

  我第一次同花雨说话这么正经。

  花雨听出了什么,在电话中问我怎么啦?我含含糊糊地说些题外话盖了过去。

  花雨却在那边担心起来:"秦峰,我感觉你有些不对,不行。我要上去看看你。"

  我道:"不必了,我现在没什么事儿,过几天就好了。"花雨不肯,执意要上楼来看我,我还是第一次见花雨如此固执。花雨说自己一会儿就到,马上挂了电话。

  我放下电话,开始穿衣服,心中想着该怎么和花雨说,我不想伤害她。但我也不想误会一直延续下去。像大傻诬陷我那段脚踩两只船我也只能是想想,真格的要我去做,比学女人生孩子还难冲这点来说,我还算个痴心人,虽然有时色了点,爱看美女和毛片儿,是男人么,不都这德性么,这种恶僻好像不是我一人独有。

  (明天有事外出,不上传,祝各位心情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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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4 23:20:4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卷  人贱人不爱(54)

  我费了半天劲才把裤子穿上,还没倒出空来收拾乱七八糟的寝室,就听见了有人敲门的声音,一定是花雨,换了是楼内的人,推门就进来了。
  我坐在床上道:"进来。"门应声而开,花雨从门缝探头往屋内看,看见了我就闪身走了进来。

  花雨手中拎了不少东西,两手都没空着,左手是一兜水果,右手是一兜书。她想的好周到。精神和物质全都想到了。

  我招呼花雨坐在床边,花雨把东西放在桌上,手不停地甩,我估计她拎的东西太重,把手弄疼了。

  我看着桌上的东西道:"你怎么给我拿这么多东西,好像我真的是病号似的。"

  花雨一边起身拿个香蕉递到我手中,一边道:"来看看秦大公子,小女子当然要备份礼物,秦大公子就笑纳了吧。"花雨说话时一脸的坏笑,眼睛不停地眨。

  我顺花雨的话道:"如此,小生却之不蒙了,多谢小姐。"花雨骂了声"贫嘴"。转身又剥了个桔子递给我。

  我问花雨:"你给我拿的什么书啊,想得可真周到,现在就差一付拐了。花雨道:"这不是怕你秦大公子闷,为你准备的哟。"这些书都是新来的,听说不错,你看看吧,别总看金庸,你应该换换口味了。我连声称谢,心中倒是真感激花雨。难为她替我想得这么周到,想到孟繁颖现在都没来问我一句,心中怅然不是滋味。

  花雨接着问道:"你的脚现在能动吗?去医院看过没有?我摇了摇头,花雨担心起来俯下身来看我的脚踝,看完就叫:"都肿成这样了,你还在那儿嘴没事人似的。"

  我笑着道:"能有什么事儿?消了炎慢慢就好了。"

  花雨道:"你这有没有热水?"

  我以为花雨要喝水,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暖壶在桌底下,你看看吧。"花雨从桌下拿出暖水瓶,确定里边有热水,便说道:"用热水敷一下,活活血会好得快些。"

  我忙道:"你快别忙了,我真没什么事儿。"

  花雨认真地道:"怎么没事儿啊,快告诉我你的脸盆和毛巾在哪儿。"

  我无奈地指了指床下。

  这丫头片子从进屋那刻起就没闲过。瞧她在那儿不停地折腾我都发晕,花雨从我床下拽出脸盆,瞧着我脸盆内脏兮兮的毛巾皱了皱鼻子:"你这条毛巾多少年没洗了。"

  我作努力回想的样子,一付苦思冥想的表情:"好像从买回来到现在还没洗过,这可是新毛巾!"

  花雨哮着嘴皱了一下鼻子:"你可真行,秦大公子。"说着端脸盆还有桌上没刷的饭缸。"你先看会儿书吧,水房在哪儿。"

  "楼梯口就是。"

  花雨端着脸盆和饭缸去水房,我在那儿傻愣着发呆,我伸手去拿桌上的书,我想看看花雨给我拿了些什么书毒害我的眼睛,自从金老先生封笔之后,我已经好长时间没看过经典了。

  花雨给我拿是部黄易的《大剑师传奇》,那时黄易的书刚上架,我只翻了几页,就入了迷,我还是第一次读黄易的书,其实我所以爱看那本书是因为里面的主人公可以肆无忌惮一个接一个的泡妞,我只能用一个字形容他"贱",这哥们牛B透顶,我之经他不可以道里汁,云泥之别,只一个我已经捉襟见肘了,我要是碰着《大剑师传奇》中那样的女人十个八个的,我知道鼻血都得流得血尽人亡。

  我正看得来劲儿,花雨端着脸盆走了进来,花雨把洗好的毛巾拿在手中道:"怎么样,这本书还不错吧。这可是我新上的书,我上了三套,前两套刚摆上就租了出去,这套可是给你留的。"

  我道:"不错!这几天总算不会太闷了。"花雨听我说好,高兴地道:"这套书你先看看,看完后给我打电话,还有套黄易写的《寻秦记》也不错,到时我给你拿来。"

  我心中有些过意不去,连声称谢,大傻昨天晚上说的话不时在我心里浮现,我奇怪花雨居然这么沉得住气,对昨天晚上的事只字未提,我搞不懂这丫头是在装糊涂还是压根就没往心里去,我希望是后者。

  花雨将毛巾醮上热水,朝我道:"把脚伸直了。"花雨说话时语气轻柔,像是命令,仿佛是呵护一个婴儿一样,脸上的关切之情自然流露,我心中一动,听话的伸出将脚伸直。

  花雨看我将脚伸直,笑着喝道:"你的脑筋是不是也伤了,你这只脚没瘸伸出来干嘛。"

  我脸一红,没想到自己走神了,遮掩道:"它妒忌另一只脚受到一个漂亮小姐这么好的待遇,所以吃醋了。你没闻到醋味儿?"

  花雨道:"你少瞎掰了,什么醋味,我只闻到了鼻脚丫子味儿。"

  我心中暗骂:这死丫头片子,居然一点情面都不给我留,想想我好像真的有几天没洗脚了。我窘着脸不自然地把脚往里边缩了缩。花雨道:"别动。"说着拿着毛巾慢慢敷在我的脚上,一种热热的胀痛的感觉由脚尖向上蔓延,不过这种痛是很舒服的那种痛,我长长舒了口气。

  花雨轻声问我:"烫吗?"我点了点头,随之又摇了摇头,花雨被我的点头又摇头弄得不明所以,嗔怪道:"到底怎么样啊?"

  我忙道:"是又烫又舒服,好极了,现在让我当玉皇大帝都不干。"

  花雨笑了,我道:"我真不太好意思,麻烦你花大小姐半天,你快坐会儿吧,把这个大老板累坏了我可担当不起。"

  花雨笑道:"你突然跟我这么酸了巴几的客气,我还真有点不习惯。"说着坐了下来。

  花雨静了下来,我反到感觉有些不自然了。花雨开始沉默,我也不作声,气势有点尴尬,我的手不自然地四处乱碰,想找点事儿干,有点损人的话叫"没事找事儿",我现在就是,我伸手去摸脚上的毛巾,花雨急急地站起身来:"别动,再敷一会儿。"说着,走了过来将毛巾翻了个面,重敷在我脚上。

  花雨蹲在我脚边为我弄脚上的毛巾,慢吞吞地道:"……你昨天晚上……没事儿吧!……都怪我……为了我……你还吃了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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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4-5 10:35:21 | 显示全部楼层
向对越自卫反击战中的参战和牺牲军人和军人家属,致于我个人敬意

以及奋斗在一线的军工,和广大民兵同志们道声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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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4-5 10:36:41 | 显示全部楼层
文章是不错,不过今天是清明节

我们不能忘了牺牲在前线的将士!!!!!

国家还是不太平!

我们要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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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4-6 15:44:40 | 显示全部楼层
你还不来发贴呀,都被踢到什么鬼地方去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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