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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能上树的猪

[03-07] 真实的大学生活回顾:人贱人不爱~~~~很搞笑,很感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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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3-20 11:13:1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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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20 13:02:0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卷  人贱人不爱(16)

  有一次在楼顶观星,淫五和我唠嗑,我问淫五他的算命到底是不是骗人。淫五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信就不是骗,不信就是骗。”我对淫五说:“那你就骗我一次吧!”
  淫五对我说:“你不要不信,凡事都有规则和定数的,命里注定的事,由不得你不信。”

  我糗他道:“按你这个骚老道说的,人人都不必努力,听老天爷的糊弄算了!”

  淫五辩解道:“你这是抬杠,你读了那么多书不知道尽人事,听天命么,我想过了生命注定的是求索的过程,结局的好坏无论是否在掌控之中都应该过得心安理得。”

  淫五的话像个历尽沧桑的老头的叹息,但却也勾起了我的兴趣。我问淫五为:“什么别人找你算命你净拣好听的说,有时甚至不说,是不是真的屁嘛不懂在那装蒜啊!”

  淫五说:“你知道个屁呀!根本就不明天道,天机泄露太多会遭披的,坏事从来只说三分,这是我的太爷行道江湖的规矩,积口德的心智。天障空空之目,道钝辛锐之口,凡事知道太多未必是好事。”

  淫五这骚老道说话越来越让我捉摸不透,早没看出来,这小子苞米粒粒两瓣——还真是个碴子。我以往同淫五唠嗑,胡诌八扯,时常说些淫荡事取乐,说正经事也带三分黄色,这会儿天玄地奥的扯,还真不习惯。但是我却爱听淫五说那些神神鬼鬼的故事。而淫五的所知也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连跳大神他都会,应该说淫五把我带入了一个前所未知的世界。让我窥见了生命的另一个空间。淫五就在那个空间里畅快地遨游着,表面看上去淫荡不羁、浑浑噩噩的骚老道实际上心聪目明,洞察一切。

  这让我妒忌起淫五来,趁着周围没有其他人,我要淫五无论如何要给我算上一卦,我要看看淫五到底有多大斤两,是不是嘴把式只说不练,在我的威逼利诱之下,这个骚老道终于屈服了,我直接就报上了我的生辰八字,我小时候我妈就替我求人算过了,我还记得我幼时初见那个骨瘦如柴的南方算命老头的情景,那个游方的老头坐在我家的炕头儿上,周围围了一大堆人,我从外面刚一推门进屋,那个游方的算命老头就用带刺的目光盯住了我,并向屋里所有人宣称这个小孩将来要怕老婆,立时满屋的人哄堂大笑,我转身就逃了出去。

  这个游方老头的一句话给我本来光辉灿烂的爱情之路上蒙上了一层阴影,从此我一见着骨瘦如柴,留山羊胡子的老头心里就不得劲儿,我紧张地看着一边摆着手指装模做样的淫五,希望不要让我曾经的预言重又在淫五的嘴中吐出,我希望淫五的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淫五掰指头掰了半天,最手停下的时候推了推眼镜,慢声慢语地说:“老二,你五行缺水!”

  看来淫五这小子有点道行,和我上清潭山时那个算命的说的一样。淫五接着说:“你命中犯冲,辰戌冲而文盛,兼有华盖坐命,在文上会有所成就。”

  “行!行!行,这些都别算了,你算算我未来的婚姻怎样?”淫五推着眼镜把嘴一撇:“瞧你那个贱样,还用算么,将来肯定是个三从四德的贱人,不过惧内的人都有福。”这他妈叫什么来呀,满指望在淫五这儿能把我小时候的定论推翻,这回倒好,棺材盖都钉死了,郁闷!

  我接着问淫五这五行缺水可有补救。我其实只想知道我那个“壬水”的笔名起的到底有没有道理,不要我费劲心思想出的东西连点用都没有,那可就苦了。淫五这骚老道一副洞万类于掌心的骚样:“世间万类,生来就是残缺的,人的命式本就没有完美之说,你的命已经够好了,还补救什么,水满则溢,月盈则云,你要惜福啊!”

  淫五还想说下去,被我打断了,我要淫五无论如何都要给我一个解释,到底这五行缺水有没有方法补救,我想知道我起的这个一直不敢公开的笔名到底有没有价值。淫五被我问得烦了就说:“有个办法就是在名字中加个壬癸水的字或者是带水的偏旁的字,比如说你可以改名,名字中带有壬癸二字,或者有带水偏旁的字,比如说清、源之类的字。”

  淫五和我说着说着,眼神突然变了,一双淫眼从眼镜框上边直愣愣地看着我,让我心里发毛,我立时警告淫五道:“你看什么,我虽然是处男,但是我对男人可没兴趣!”

  淫五把嘴一撇:“你想得美,你老实说,总在校报上穷晃的那个‘淫水’是不是你。”

  我故作茫然道:“什么淫水淫荡的,你在那瞎掰啥呀!”淫五骚了巴极地笑道:“你也不用装,你这名字要叫的人多才会发挥它的作用,别人都不知道,你起一万个名也没用,名字被叫得多了,他的功用自然就发挥出来了,不然的话它发挥不了补救命式的功效。”

  我半信半疑地问淫五:“是不是真的,我当初以为起完名就OK拉,没想那么多。”

  淫五突然捧着肚子笑了出来:“真的假的你不都是叫‘淫水’吗!”

  淫五这个骚老道,这回我算是着他的道了,把我的机密泄了出去。

  知道了我就是报上的那个“淫水”几个王八羔子笑翻了天,快要将我遗忘兄弟姐妹们重又开始密切地关注我,本来我这天下第一贱的风波在我深入简出保持低调的隐忍之下已然很少有人记起,没想到这潭浑水又被搅了起来,淫五算报了我骗他去文庙之仇。

  淫水的笔名被揭穿后,我立时被班中GG和MM刮目相看,我在班中受到了从未有过的重用,同学写书面检查还有申请困难补助都来找我代笔。

  我最辉煌的事就是为“大恶心”写情书。

  大恶心处了个挺滥的对象,不知为什么和大恶心弄掰了。大恶心为了讨他的对象欢心就来找我,求我为他写封情书,大恶心来找我的时候红眼巴叉的,一下子勾起了我的伤感,其实大恶心除了吃饭讲些恶心话以达到抢我们的菜的目的外,到是没什么招人烦的。还算是好孩子,我不能让他重蹈我的覆辙,我于是搜肠刮肚呕尽心力为大恶心给他的对象写了部万言书,其实我为大恶心写情书只不过是为渲泄我的伤感而已,因此这情书倒也是凄切感人,动人心肺,至少投入了我的真情,而且我为大恶心写情书的时候常有神来之笔,这情书完成的时候,我自己读着都潸然泪下。

  [感谢看我书的各位GGMMJJDD(特别是PLMM!),你们的支持是我写下去的唯一支撑,最近的更新慢了些,事忙,又是第一次搞长篇,不过各位放心,只要有一个人支持,我也会把它写完,多说无益,还是看我以后的更新的速度,写的不好的地方,各位尽管扔砖——最好是金砖。JJMM当然要扔KI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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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20 13:02:4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卷  人贱人不爱(17)

  这封情书完成之后我起了私心,我不想把它给大恶心了,但想到后果,我还是把情书忍痛割爱交给了大恶心,得罪了大恶心我在毕业之前别想吃顿好饭,我就算是不饿死的话也会被大恶心呕死。
  没想到这封情书真的感动了大恶心的糟糠,居然让大恶心和他的糟糠重归于好,我也算是做了功德一件。这事让我得意了很久,也随之伤感了许久。如果这封情书能早一点在我的笔下诞生,那么我和曲铃会因此而有另一种结局吗?曲铃是否会因此而改变对我的态度,可是不经过这种伤痛和伤害,我为大恶心写的那封情书又何由诞生,是不是我和曲铃的最后痕迹只是这一纸文字而已,偏这一纸文字也是为他人做嫁衣裳。这一纸文字结束后我有种释然的感觉,我开始相信有首歌中唱的“不是每个恋曲都有美好回忆……”有些东西注定是十二分的珍惜呵护也会失去。

  大恶心自此对我感恩戴德,我得到的惟一好处就是大恶心在食堂和我一起吃饭时不再讲恶心话抢我菜吃,但是狗改不了吃屎,大恶心没多久就忘记了我对他的恩德,故态复萌,甚至是变本加厉,有过于从前,因为我的情书没过多久就失效了,大恶心的糟糠终究嫁为他人妇。

  大恶心为此伤痛了好几个小时方从失恋中缓过神来。从此每到吃饭时,我们都躲着大恶心,吃饭时有大恶心在场谁也别想把菜吃好。大恶心惟一的长处就是吃饭奇快,而且饭量大,是个菜耙子,一旦把自己的饭菜吃光,就开始讲脏口,直到我们放下筷子。他就风卷残云,把我们的菜统统吃光。

  大恶心让我们对食物和肉都失去了亲切感,他时常指着黄黄的窝瓜让我们联想厕所里的大便,指着绿色的炒菜讲那些大粪是怎么成为有机肥为绿色植物提供营养的。看着肉就给我们讲医学院里的学生解剖尸体的人肉和食堂里做的肉差不多。弄得我们好一段时间看到菜就会联想大恶心的话。

  曾经有一次我们想要惩治大恶心,商量好了,无论大恶心说什么我们都要装作吃得很香毫不在意,我们的意思是这样几次,大恶心会认为他的恶心话已经对我们失去了效力,自己就会知难而退。

  那天我们坐在食堂的餐桌上,无论大恶心讲厕所里的大便还是医学院的尸体我们都无动于衷,大恶心讲的那些老套实际上我们已经熟悉了,产生了抗体,讲多了也就失去了新鲜感。大恶心见我们无动于衷,突然神神秘秘的道:“你们知道不,食堂新来的大厨……”

  四驴打断大恶心道:“知道了,不就是上厕所不洗手吗?”大恶心惊讶地道:“你怎么知道啊!四驴,那你知不知道,他今天去厕所连手纸都没带,听说今天食堂缺佐料,他拿着炒勺去的厕所。”大恶心的话音刚落,我们还好听惯了他恶心人,都放下了筷子,邻座的几个女生哇地呕了起来。

  自此我们吃饭跟做贼似的,躲着大恶心。

  为大恶心写过情书,我的声名马上水涨船高,事隔不久,系里组织人去烈士陵园扫墓,郑永春找到了我,让我写悼词。

  我于是把郑永春想象成了拜祭的对像,扬扬洒洒地写了200多字:

  痛致英烈:

  生而为英,死而为灵,其卓然不朽者,万世之名。

  墓前凭吊,泪落清明,功名之所倚者,日月苍穹。

  仿佛若见硝烟,弹林枪雨,血洒长空。

  ……

  没多长时间一顶大帽子就重重的扣在了我头上,他们除了叫我淫水外,还叫我“大骚人”,淫五那个骚老道更过份地称我为“千古绝骚”。

  这么多的称谓加诸我身之上,我郁闷得有些不能忍受了,没病的人也会因此憋出病了。从“天下第一贱”一直到“壬水”的笔名被揭穿,还有这“骚人”的称谓,这段时间我就没消停过,我真怀疑是我做过的什么事坏了风水,要不然他妈的也不会这么别扭,这么糗。

  我这段时间粘上了淫五,我觉得淫五这个骚老道或许能给我指点些什么,淫五变得越来越深沉,眼镜片加厚了,风骨也变了,从以前的风骚入骨变得兼有几分仙风道骨,不过是仙风道骨少些还是风骚入骨多些。

  我粘淫五粘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别人都怀疑我俩有不正常关系方才做罢。

  渴望淫五的指引也没有按我所愿,不过沾了淫五的几分神气,加之他的鬼狐故事的浸染。我终于把这种感觉用笔表达了出来,在报上连续发了几篇看起来莫名的科幻小说,也不是完全科幻,还有几分仙鬼的意思,我受淫五的影响不止这些,还沾染了淫五的骚气,不过这些是不能在笔端表达出来的,否则就成黄色小说了。

  我感觉在某种程度上我和周岩松一直希望的彼此引领在不经意的情况下由淫五完成了。淫五使我醒悟我周围还有许多未知需要探寻,这种探寻把我的思想引申入另一个空间。

  我有好长时间方才修炼到别人叫我的各种昵称都心如止水的地步,所谓“虱子多了不咬人”,这名字被人叫多了也就无所谓了,脸皮不厚的人也给磨出来了,否则就得被吐沫淹死,我感觉我还是具备在唾液中乘风破浪的潜质的。

  在我的生活逐渐正常的时候,大傻和四驴还有三刨子却不正常起来,整天风风火火,电话一响都抢着去接,而且速度奇快,铃只响一声电话就已经操在手中,我猜想他们是恋上了。我懒得去问,单身的人关心别人的情感是很容易联想到自己孑然相吊的窘况的。

  淫五闲得要命,原来嘲笑我的破贞节牌子重又被淫五擦亮,淫五对感情的事不像以前那般热心了,让我开始怀疑他下边的东西是不是已经不在了。淫五常劝慰我别太执着,该来的总会来,不是你的求也不可得。我骂淫五是在那没屁格撂嗓子,我就不信在那坐着天上会掉下林妹妹来,感情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即使是头破血流也要永不言败。

  淫五听着我激昂的话大摇其头,说我无可救药了。

  我不再理淫五,无论怎样,世界依然美妙,追求永远不能停止,我的探寻情感之路也绝不能因为这些挫折就中断了,我不能让淫五这个王八羔子的贞节牌子天天在那羞臊我,我要用我的实力封住淫五还有寝室那帮王八羔子的嘴。

  我记得自己沉寂有好一段时间了,不是说身外的沉寂,而是心的沉寂,走到哪儿都有人议论,心反而静寂下来,暴风雨后的人总是平静的,喧嚣之后也难得以一颗平静的心去回首自己以前的道路,这静寂的回首里是是非非全部都慢慢沉淀,我不再想以前的那些事情,尽管我仍然会对曾经的那些糗事感到羞愧、失落,但这并不影响我追求新生活的念想和信心。

  四驴不只一次的跟我说,网上的花姑娘大大的有,说这话的时候和当年日本鬼子的贱样颇有几分神似,这让我有一种网上的美眉好像都被他这样的人糟蹋了的感觉,事实上也是如此,我们村里的光棍儿魏老八说过:“正经的年轻小伙说不上媳妇儿,二流八蛋的王八绿豆吃着碗里的扒着锅里的,没事还总搞婚外情,唉!这好白菜是都让猪拱了!”为了不让四驴这样的猪糟蹋更多的好白菜,我决定上网,我要拯救一棵猪嘴上的白菜。

  我在QQ上游僧似的逛了好几天,最后被所有的好友列入了黑名单。我其实只是想发泄自己而已,因此我见什么人骂什么人,在不同网站的聊天室里我大放厥词,骂着平时连想都不敢想的脏话,这些话比“大恶心”还要恶心,比大便臭,比狗屎臊,我用这样的话向我不认识的男人女人狂喷,我也被这样的话骂着喷着,我觉得这种聊天室里的男女全都不正常,至少在那个时候是不正常的,可能都是屋里憋屈型的,上网来发泄,除了这种那就是神经病。

  在QQ上和各个网站的聊天室狂喷和被人狂喷了好一阵子,我终于消停下来,事实上我想不消停都不行了,基本上我用的名字已经是人人喊打了,我要是想继续在网上我熟悉的那几个地方混下去,我就得改名换姓,另立山头,我厌倦了这种骂人和被骂的游戏。就在此时,BH大的论坛开通了,我改头换面,以我常用的笔名壬水混进了BH大的论坛。在BH大的论坛上我倒是规规矩矩,因为兔子不吃窝边草,况且壬水的笔名得来不易,我不想因为一时的痛快而坏了风水。在BH大的论坛上我时常把我的新作贴上去由人笑骂评说。

  (又有两位朋友收藏我的书,只有两个!还是高兴!我很阿Q的,给点阳光就能灿烂,就为支持我的这几个朋友,累吐血了我也要把它完成。拜托看我书的各位给点中肯的意见,就算是骂我几句也可以,不过要骂得有点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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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21 07:25:2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卷  人贱人不爱(18)

  BH大的论坛上人多嘴杂,充斥着BH大的粪青,因为没有水木清华那样的名望,论坛也就很少有BH大以外的人问津,我在BH大的论坛上胡乱贴了一段时间以后,交了几个文友,这其中有个叫“来去匆匆”的,总能看见他的回贴,我一开始愿意回他的贴子,只是觉得他的名字有趣,常让我想起一个人着急忙慌上厕所的样子。我通常这样想的时候还会给我的想象加点佐料,那就是他来去匆匆之时还忘了带手纸。
  来去匆匆这家伙蛮有文采的。跟在我下边贴的还有个风信子的,我和这两个人有事没事的瞎撩骚,我懒得问他们的真名,是男还是女,他们也不问我的任何关于个人隐私问题。

  我的名字还是挺有震撼力的,因为在我上BH大论坛瞎撩骚以前,我已经在BH大的文坛上小有名气了,时常有人和我探讨我以前的文章,我没事就坐在网吧的电脑前玩命的贴。

  前一段时间和淫五混在一起的日子,我的思想有了个大转变,受淫五的启发,我搜肠刮肚故作深奥地开始发表一些探究生死的问题。我的这些问题刚贴在BH大的论坛上,“来去匆匆”马上就有了回贴,比我的文章还要长的一个贴子,下边还有他的QQ号,告诉我下次上网记得找他。

  但我并没有去找那个什么“来去匆匆”,我看过他的资料,标准的一个男人,我对男人没兴趣。

  那次发贴以后,我有好一段时间没有上网,因为在帮大傻、四驴和三刨子筹划在校外租房的事,帮他们找好地方后,又帮他们搬家。

  大傻和三刨子还有四驴都恋上了,着急,这校园里的空间已经不能满足他们的欲望了,恋上的人谁不希望“连”上,搬出去住,就可以由恋上改为连上了。

  校外租房子这种事是不能曝光的,BH大的整风运动那时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即便是几个贱人色胆包天,也不敢明目张胆,大张旗鼓,郑永春那几天时常查寝,因此一切都是暗箱操作。动静不能搞得太大,所以搬家跟新媳妇放屁似的,抽冷就搬点。终于把大傻和三刨子四驴的家全搬过去了,耗了差不多一周的时间。

  大傻他们搬家工程终告结束那天,由大傻、三刨子还有四驴请客,在他们的新居摆了一桌,大傻、三刨子还有四驴他们想要连上的人下厨,可想而知,菜自然做的马马虎虎。酒我也只喝几口,不管淫五,就走人了,我不想在那当电灯泡,太晚了,我不走的话,几个王八蛋就得赶我走,淫五还在那里不知好歹地玩游戏,所谓恋奸情热,有异性哪他妈的还有人性,到时候淫五非弄个灰头土脸的出来,我心里咒几个王八羔子精尽人亡才好。

  偌大的寝室里又只剩下了我和淫五,鬼子六最近连课都不上了,听说是系里特批的,专门为他的课题开绿灯了,他的行李也搬到了实验楼,过不了多久他的课题就会结束,他要和严老尸进京参加一个什么奖的评比。具体什么狗屎奖不得而知。

  要说我们这帮孩子中最有正事的就是鬼子六了,将来没准能混个科学家什么的当当,但这人太狗嗖,肯定进不了科学院。剩下的我们这群玩艺儿没几个好饼,完犊子一帮,整天的不知道干什么,就像我,时常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想起以后就闹心。想到将来的时候,眼前雾蒙蒙跟瞎子似的,不知道前方的路该如何去突围。

  从几个贱人的新居回来,我心中像塞把草似的,路过校门口的“花雨书吧”就进去了,我想顺便租两本书回去看,也想和书店的“老板娘”撩骚几句。

  花雨这“老板娘“其实比我还小,叫她老板娘戏称而已。

  我还记得花雨书吧最初开业的样子: BH大边上还有所高中,书吧虽多,生意倒还可以,BH大周边的书屋哪家有什么书我了如指掌,也都看厌烦了,听说有新的书吧开业自然不肯放过,结果令我大失所望,这新书吧布置的倒是挺漂亮,可新书全都是那些女孩子爱看的流行言情小说,除此还有几本老掉牙的名著,连武侠中最著名的金、梁、古、柳四大家的书都不全。

  这样还开个屁书吧,用不了几天就得关门大吉,我因此一边在书架前看一边大摇其头,可能是我的样子引起了花雨的注意,花雨过来征求我对书吧的看法。

  我那天正好烦着呢,我若不烦也就不会借租书看来打发时间,我那时正在苦追曲铃,很少有不烦的时候,既然有人让我出气,我就老实不客气地批判起这个新开的书吧来。

  我虽然是有发泄的成份在里面,但自觉说的也是金玉良言。BH大的书吧哪一家我不熟,BH大周边书吧的老板又有哪个不认识我!

  我告诉花雨:“如果这书吧就这种风格的话还是关门算了,连金梁古柳都不全还开什么书吧,你知道不知道,不知金古柳枉在世上走,不看金梁古,纯属二百五,现在最热门的新书你这里一本都没有。最起码的你这书吧门口也要有个新书告示牌,还要在BH大搞点宣传什么的。”

  我指着那几本老掉牙的名著:“这几本破烂你是从收破烂老头那买的吧,最起码你应该给它换个好看的皮儿,谁不希望自己看的是新书,还有这几张乱七八糟的海报,干脆扔垃圾箱里算了,你要贴海报也要找个学美术的好好画几张和这间屋子相配的,你再看看这里让你搞的,要么用雅一点的颜色涂上,要么就用颜色深一点的壁纸贴上,这挂的些什么鸡零狗碎的……”

  这个书吧里的每个地方好像都被我用嘴强奸过了,我有一种痛快淋漓的感觉,瞅瞅四周再没有地方可以下嘴的时候,我也开始准备鞋底抹油了,我猜想花雨肯定会跳起来挠我,就是斯文一点的话也会骂我个狗血淋头,我光顾着自己痛快嘴了。

  花雨的反应出乎了我的意料,听完我的狂批反而笑了,我的无礼不但没惹恼花雨,反而勾起了花雨的兴趣,事实上花雨的书吧那阵子光顾的人是少得可怜,花雨难得逮着我这么个人取经。

  我看花雨人长得还算标致才接下来和她交谈,给她出点子,况且和她混熟了以后还可以蹭书来读,我那时心中除了忠于曲铃还真的没对花雨动过什么歪念头,后来花雨还要我陪她出去选购了几次图书。

  花雨是那种一点就透,极有经商头脑的女孩,什么事一旦经人提醒,做的就会相当出色,而书吧后来的火热超出了我的想象,花雨把它的书吧搞得有声有色,邻近的BH大周围的几个书吧被她这样一搞,有几家挺不住关门大吉了。

  花雨托人暗中把关门的两个书吧盘了下来,一个店面专门搞音像租售,另一个则专售考研,考GRE托福的专用书和教材,花雨自己则做起了小连锁店的老板。

  我一直以为这丫头不简单,平时和你谈话谈天笑眯眯的,临到事时眼珠子不停的转,我对花雨一直有戒心,和她相处你要是件有价值的商品才行,我总感觉她这人摸不透,好在我穷学生一个,心里也就没什么顾忌,没什么可以给她算计利用的,除了我这处男之身,如果花雨想劫色,我乐得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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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21 07:26:2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卷  人贱人不爱(19)

  (不好决思,上次传错卷。)
  花雨还是挺拿我当朋友的,在她的三个店铺里,我都能横行无忌,说起来花雨的这几个店面,我也算曾经为之立过功劳。

  现在看花雨的这几个店几乎垄断了BH大的文化事业,如果不是BH大周围还有网吧存在,花雨准能成为BH大的学生老大。我进了花雨书吧,花雨不在,可能在巡视她的另两间铺子去了,书吧的营业员小妍一见我进来就喊峰哥,花雨不在我也就无从撩骚,拿了两本书就回寝了。

  一下子搬走了三个,偌大的寝室里显得有些空旷,鬼子六不再回来,只有我和淫五这个骚老道在寝室里干耗。

  临近晚上的时候,周岩松来找我,一进门吃了一惊,问我床铺怎么都空了,我说都跑骚去了。

  周岩松坐下来,从兜里拿出两张几天后义演的门票,当初和周岩松讨要门票的时候,另一张本来是为曲铃准备的,可是现在不需要了,我拿过两张票顺手掖在了枕头下边。周岩松见我把门票掖在枕下提醒我:“这票很难搞到,让他们看见还不把你抢了……”

  当我告诉周岩松他们已经搬走了,寝室里只有我和淫五时,周岩松一拍大腿:“我正愁这几天找不到清静地方,我搬来住!”当天晚上周岩松就把行李搬到了我上铺,正式和我还有淫五同居。

  我、周岩松、淫五同居后,寝室变得有意思起来,我来文的,淫五玩玄的和淫的,周岩松玩酷的浪的,小日子过得好像比以前还滋润。我们三个时常会谈论出个小高潮,惟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淫五和周岩松都是男的。

  同周岩松闲聊的时候顺便聊起了张小荷,我问周岩松格小荷的近况如何,自从上次江边分手而后遇到那个女鬼,我就再没见到张小荷,张小荷也没再来找过我,我想我是伤到她了。张小荷是那种很有自尊的女孩子,我和她始终没能发生一段感情,是她出现的时间地点都不能和我心中的人物对上号,我曾试过要自己喜欢她,但那种感觉怪怪的,和张小荷在一起的时候,我会时不时的想到曲铃,有意无意的张小荷和我相对时也会提及曲铃,尽管每次提到曲铃都只是偶尔略过,但那却足以让我不自然,借做动作掩饰我微小的不安。张小荷提及曲铃也可能是有试探我情感的成分,我想如果她真的喜欢我的话,那曲铃会成为她心中的刺,在我们两个没把曲铃彻底清除到彼此的心中之前,我们注定不会开始一段感情,我和张小荷在一起时也是尽量小心冀冀,我不想伤害任何人,我还不想和她恋上。这使得我就只好躲着张小荷。

  听周岩松说最近乐队排练得很紧,张小荷一直在和乐队排练,为了这次义演,张小荷也有自己的节目,正准备着呢。

  周岩松突然道:“你怎么不追张小荷?”淫五撇了撇嘴:“算了吧,那个大妈可别再让我碰上。”周岩松:“你摘拉个色眼净知道看人家胸,告诉你们,张小荷纯着哪。”淫五一边擦镜片一边向周岩松翻白眼:“纯你怎么不追啊。”我也问周岩松:“有没有心上人,干嘛不恋一个。”我一直不知周岩松的过去,从我认识他之日起,没见过他对哪个女孩子动过心。

  周岩松的脸突然阴了起来,完了!白菜地里耍镰刀——把嗑唠散了,我赶紧把话题岔到别处,和淫五又唠起了他的玄学。周岩松可能是我的一句勾起了伤心事,操起吉它弹唱起来:

  我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我会伤心

  你离去埋葬了我的青春

  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风再不会把你的消息给我

  我知道我的世界再没你的声音

  划过天空的星啊

  飘泊不定的云

  过了你的背影

  没了翕动的唇

  过了河边的树啊

  前边再没有梦里的小村

  上了孤单的路啊

  浑身沾满风尘

  没有拂袖的花

  没有恋人的吻

  没有情人的召唤

  没有灵魂的一个人

  埋葬了爱情

  埋葬了青春

  ……

  周岩松就是这样,情绪上来时,谁也拦不住他和他的吉它。

  我记得这歌词是前不久我写给周岩松的。没想到他把调子弄得这么沉。

  我从没听周岩松弹过这么沉的曲子,受之感染,我和淫五都沉寂下来,我隐隐看到周岩松的眼中有泪闪动,我知道埋藏在他心中的痛从遥远的空间袭来击中了他。

  以后我和淫五谈话时总是避及周岩松的感情问题。

  每个人心中都有不愿触摸的伤疤,这种伤痕或大或小,他在躯体的最深处掩埋着,当初你可能忽略了他的形成,但一旦形成就在你心里伴痛一生,而且这种痛无从诉说,像影子一样,只要是有阳光的日子低头就能看见它存在,直到它成为你的一种习惯,你可能终生都要在这种伤痛的阴影下生存,我能理解周岩松的伤痛,被姓丘的小子伤过的人都是这个德性,心中的爱情带死不活的,表面看起来还是个完整的人,一旦伤痛被触动就会走形,心和破砖烂瓦没什么区别。

  我在BH大的论坛上接连贴了几篇有关生死、玄奥、仙鬼的文章,淫五看了我写的那些东西就撇嘴,我知道他鄙视我抄袭他的话。但我也能看出淫五那副自鸣得意的骚样,淫五现在牛了,不但是我在抄袭他,周岩松也在抄袭他,周岩松的曲子风格也变得有些玄奥舒缓的意韵,曲中有种静谧,不可言传的意味,归根结底也是受淫五的影响,值得欣慰的只是受淫五玩玄的影响,要是被淫五的骚气沾染就麻烦了,好在周岩松没有写出淫歌艳舞。

  在BH的论坛上陆续的把自己所作发贴之后,我就不再去BH大的论坛了,我也不知道我写得那些东西会被人贬得怎样,估计不会有什么好结果,BH大的论坛上向来鱼龙混杂,没屁搅嗓子的人多的是,捧你就把你捧到天上,踢就把你踢出地狱,在那里你要是把自己作品贴上去已经是很有勇气了,面对众多的灌水贴子你要做到宠辱不惊,有心脏病也是不行的,如果是没心脏病心理素质不好的话,速效救心丸要备着,因为BH大的论坛上向来是杀了人还要鞭尸的,BH大什么都缺(缺美女、缺人才、缺好教学设备)就是不缺祸害人的搅屎棍子。我的贴子每次在BH大的论坛上都是体无完肤,要不是我“壬水”的笔名以往曾树立点名声,还有几个支持者的话,我估计我早就在BH大的论坛上落个被鞭尸的下场了。

  我不去BH大的论坛了,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因为我透支了我的思想,我已经没有新的贴子要发,倘若再在那里混下去,我以往的支持者怕也要骂我陈腔滥调了。到时候我这“壬水”的声誉受损那才叫得不偿失。如果再要改头换面,流落他乡,重启一片天空的话,我这“壬水”的笔名怕也要叫不下去了,我不想失去这么一个能给我人生带来好运的名字,尽管这名字被淫五那个骚老道误读了,可我还是坚信这名字顺天时,延地序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况且说淫五常说,亢龙有悔,凡事都得悠着点,我也顺坡下驴,见好就收吧!万一真弄出个网络超级作家来,得让多少拱了好白菜的猪眼热啊,我真的不想出名,在此之前我已经受尽盛名之累了,即便是现在我这壬水的笔名也被淫五这狗日的宣扬得全班皆知,不想出名,还不是名字被一张又一张的嘴强暴着,所谓露多大脸,现多大眼,此之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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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3-21 11:50:12 | 显示全部楼层
又完了,这么早的就来发贴怎么不多发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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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21 12:35:15 | 显示全部楼层
因为我还得上课去阿``~
真心的谢谢~~你对我的一贯支持~~~~~
在此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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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3-21 16:47:48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就怕人家和我说客套话,
希望你能发更多更好的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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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fei 该用户已被删除
发表于 2006-3-21 23:23:17 | 显示全部楼层
:Q 看这篇东西,我发现我面前有两个显示器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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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3-22 12:43:51 | 显示全部楼层
哈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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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3-23 12:45:05 | 显示全部楼层
来发贴了,我等你等到我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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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3-23 19:41:23 | 显示全部楼层
快点吧,我等到花儿都谢了!!: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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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3-23 23:11:34 | 显示全部楼层
要不要我把心都掏给你呀!!!!这么久也不来发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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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24 09:05:5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卷  人贱人不爱(20)

  无论我悲伤也好,愤懑也好,妒忌、悔恨也罢,日子终还是不紧不慢地过着,BH大不会因为我的失落和无奈有任何的改变,这个世界也是,身边的人亦是如此,我的存在本就是无足轻重,我的曾经的糗事可能在BH大搅起了点浑水,曾经是人们饭桌上的酒料和无聊时逗乐的话题,可是这又能如何呢,它能证明我曾经在BH大存在过吗,用不了多久,我的故事就会被比我更猛的BH大新秀取代,到我离开BH大奔向另一个远方时,谁还会记得我曾经来过,在这里哭过,笑过,闹过。也许依然会有人对着天空喊:“我容易么,我容易么!”还有那句:“看什么看,没他妈见过帅哥呀!”但是他们知道这话里埋藏的故事吗?
  在BH大的论坛上匿了声迹,我重新捧起了金庸的武侠,再复习一遍,我去”花雨书吧”借书的时候,见到了早已多时不见的花雨,花雨一见我就嚷:“正要找你呢!你就冒出来了!”

  我笑道:“你干脆说我是揠苗助长拔出来的算了。”

  和花雨嬉笑了一番,又寒喧几句,花雨迫不及待地从书架上拿出一本书递给我,问我写得如何,我接过那本封面花里胡哨象被单一样的书,随手翻了几页就放下了,老实说,那本书写得实在不怎么着,只看两页我就知道是那种下三滥的书,就像有的武侠小说一样,看开头就知道结尾是什么样了,再看里边的内容就是吃饱了撑的,这类的书通常都是小学生的读物。

  看这本书,我的狂劲儿上来了,就像我初次到花雨书吧满嘴火车一样,我毫不留情地批起了花雨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这本滥书:“这种书你上它干嘛,附近没小学生谁看啊,这么长时间你的眼光怎么还退化了,反正也是,通常美丽和没脑子是相辅相承的。”

  和花雨说话,要贬着她还要夸着她,她才会受用,就像古时候聪明的人劝谏君王一样,即便是给他扎根刺也要让他觉得舒服,这样才不祸及自己,比如说叫邹忌修的那个滑头,还有让“王顾左右而言他”的那个坷垃皮辩家,古代的人就明白有屁学着拐弯放,才不会让屁闻起来太臭。

  花雨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按理说她不应该这么大反应,我不过是随口批了几句她新上架的书而已。

  花雨突然间恢复了她的从容,朝我道:“你这张臭嘴什么时候能积点德,我真怀疑你大概生来就只会说损人,从来就不会说捧人。”

  其实,我除了和寝室的那几个混球说话无边际之外,和其他人还是蛮正经的,和花语说话的方式倒是个例外,我从来在花雨面前说话都是肆无忌惮,很少顺着她说话,通常不留情面,花雨对我也是如此,或许我们见面的方式已经决定了我们以后交往时谈话的方式。

  看着花雨如此不高兴,我对花雨道:“不就是一本破书吗?你那么上火干嘛,书又不是你写的。”

  收银台上的小妍搭话道:“怎么不是雨姐写的,她这些天不在就是忙着去出这本书啦!”

  小妍的话让我意外又尴尬:“你要当作家啊?”

  花雨撇了撇嘴:“你以为满世界就你一个人能写啊!”说话时语气神态颇为得意。

  我重拿起了那本封面像被单一样的书,花雨得意洋洋地道:“怎么样,这本书送你了,要不要我签名。”

  唉!世道真是变了,什么人都能出书,什么书都能摆在市场上去出售。这样的书我估计只有花雨自己会喜欢,就像二大妈的秃娃娃一样,没人夸自己夸。

  我安慰花雨道:“这书我只翻了几页,我说话向来没边儿,你可别当真!”

  花雨瞧了我半天:“秦峰,你真虚伪!”

  “难道你真的让我贬损你,你才高兴么?”我故作严肃地问花雨。

  花雨道:“我不管你说什么话,和别人又怎么说话,你和我一定要说真话。”

  我重新把花雨的书翻了几页:“你这书倒也不差。”说着我故意停下来看花雨的表情,花雨做出倾听的表情,我接着道:“是十分十分的差。”

  花雨和店内所有的人都笑,花雨把她的那本书从我手中夺过来道:“我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行了,我看这书要是到了你手里还不把它当手纸给我用了。”

  “这本书还是送给我吧,顺便给我签个名,哪天你要是真能成了撒切尔夫人和居里夫人之类的名人,我也能卖个好价钱,再说你这本书到别人手里的命运未必会比送给我强!”

  花雨看了看手中的书,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喜是悲,但还是高兴地签上了她的大名,然后郑重其事地把书递在我手里。

  接过花雨的书,我和花雨闲聊起来。

  “秦峰,听说你受处分了,是真的么!”

  花雨的关心让我心中暗恨,心里把那些没事爱传信儿的BH大搅屎棍子骂了一千遍,这种事情校内的人知道也就罢了,现在居然校外都是满城风雨,我这名出大了,再传下去,联合国开会都会把这事提到日程上来。不知道国家安全局的人会不会来调查我。自从拉登销声匿迹后,BH大的“评论家”就一直在找新的话题,我相信我的出现正是时候,在他们心中取代了拉登的位置。

  花雨显然是觉察到了我的窘迫和尴尬,安慰我道:“这也没什么,谁没犯过错误!错了再改,改完再犯,千锤百炼么!”

  我苦笑着摇头。

  花雨忽然又转变了话题,调笑着问我:“对了!你和曲铃的事怎么样了?佳人在抱了吧?”

  这次我差点没吐血,这丫头片子今天是成心和我过不去,这么多日子不见,今天一见面她就不断地提我的糗事,揭我伤疤,哪壶不开她提哪壶,我怀疑她在报复我贬损她的书,我也开始奇怪,我的事她怎么全都知道,我和她相处这么长时间,从没提过我自身的事啊!

  花雨见我的脸阴晴不定,表情苦得象南瓜,就转了话题,以花雨的精明练达,从我的表情里她已经知道了一切,只是心照不宣。善解人意是花雨的最大优点,也是花雨的本事,通常我和花雨说话都是直来直去,很少绕弯子,因为我知道我绕不过她。

  花雨问我:“听说你们学校要举办一次义演,你有节目吗!”

  “没有,当幕后英雄了。”

  我说的没错,我对这次义演还是有贡献的,比如说张小荷,就是我为这次义演选送的人才。
第一卷  人贱人不爱(21)

  我突然想起来,我的被子下还有两张票呢,可能还没被淫五发现,我对花雨道:“我那儿有张票,你想去看的话送你了。”
  花雨奇怪地看着我:“你不去看么?”

  我不想去,怕在太公开的场合被人认出,虽说现在风声不像以前那么紧,可小心驶得万年船。我推说我义演那天有事搪塞过去了。

  花雨道:“我已经拿到票了,这场义演听说非常精彩,你错过了实在可惜。”

  “到时候再说吧。你是怎么拿到票的?”

  花雨笑了,样子很神秘:“山人自有妙计,你要是想要的话,我再给你弄几张。”

  我摇头苦笑:“算了吧!”这种事我躲都来不及。我现在跟挑着鸡蛋过闹市差不多,见谁都避着走。

  从花雨那儿回来以后,我就回寝了,重新开始温习金大侠的《天龙八部》,尽管金大侠的几部书我已经翻了几遍,但我还是入了道,尤其看至乔峰大战聚贤庄时,不禁热血沸腾,心中暗恨自己不会那种绝世神功,要是我会那些神功的话,我也就不用活得这么憋屈了,就算是练不成九阴真经、独孤九剑、一阳指……会凌波微步也好,只要不是葵花宝典什么都行,我并不是想籍此称雄武林,坐上盟主之位,我只要在功成之日把BH大的搅屎棍子都废了就行了,还有上学期抓我《遗传》补考的“无情”,我非点他的笑腰穴不可,再就是上次系里大会上让我丢尽脸面的郑永春,这王八蛋最不是个东西,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净暗地里整人,我要以彼之道还诸彼之身……

  我突然发觉我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要报复的人居然排了一长串,最后我想到了曲铃的那洋鬼子情人,我不知道我功成出关之日要以什么方式来对待他,就像张无忌拿执圣火令的波斯圣使没辄一样,外国鬼子通常都是身怀异技的。这让我意兴索然,再没心情去想,再说即使功成又能如何,如果真的武功能解决一切,乔峰那哥们也不必英雄折戟沉沙了。

  周五下午,我夹着本《笑傲江湖》去02合班上课,下午的课通常都是不太重要的闲课,今天的《马哲》就是,这门课不同系的多个班挤在一起上,老师通常连名都懒得点,《马哲》只做考察。上课的人大多心不在焉,下边乱成一团,只不过是没有声音。只要不出声,横在椅上睡觉也没人管。

  三刨子坐在我和四驴还有淫五的前边,从上课一开始蒙头就睡,这贱人肯定是昨夜太敬业了,我捧着《笑傲江湖》看了还没几篇,我边上的淫五就开始不老实了。趁老师回身去黑板写字,淫五起身窜到了三刨子边上,淫五啮牙咧嘴像拔金条似的从自己头上拽下根头发,去搔三刨子耳朵,正在熟睡的三刨子马上就有了反应。

  只不过三刨子的反应之大超出了我和四驴的意料。

  三刨子“当”地一声放了个屁,不过是用头发搔了他一下耳朵,就拿炮轰人家,三刨子是有些过分了。

  三刨子的炮声虽不响却惊动了左邻右舍,周围已经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还在奋笔疾书的讲课老师回转头,脸沉了下来,提醒我们这片儿的兄弟姐妹:“上课要守纪律,注意不要影响其他人。”

  周围的异样惊动了三刨子,我估计三刨子知道自己刚才放炮伤人的事了,三刨子刚一动淫五就转过脸去趴在桌上装睡,周边早已恢复宁静。三刨子鬼鬼祟祟的朝四边看,然后露出释然的表情,趴桌又睡。

  我和四驴笑得趴在了桌上。

  课间休息的时候,三刨子醒了,显然睡得很舒服还惬意的撑了个懒腰。

  淫五见三刨子一醒,就故作严肃的盯着三刨子道:“老三,你上课为什么不守纪律。”

  《马哲》课结束,我坐在座位上没有动,我想再温习一会《笑傲江湖》,马上令狐大侠就要携美退隐江湖了,我打算读完后去花雨书吧换《神雕侠侣》。

  我看得正入神,有个人凑过来问我:“你就是秦峰吧!”

  我抬头去看,一个方脸戴眼镜的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我的对面。

  我答道:“是啊!”

  “啊!我叫郎坤。”

  “啊!是你呀!”我感觉有些意外,早就听说过这厮,没想到长这付德性,我和郎坤也算神交了,虽然从未谋面,但彼此并不陌生,前阵子我和他还在BH大的论坛上互相吹捧来着。

  我收起了先前的那种不耐烦的态度,所谓鱼找鱼,虾找虾,我和郎坤还算是同路人,颇有臭味相投的意思,很快就熟络了。

  郎坤和我同上这下午的《马哲》课,他是经管系的,我心中猜测郎坤找我肯定有事,不知道他怎么找到我的,我一向只用笔名,我想他是从校报编辑部查到我的。

  我和郎坤谈了几句闲话,无非是上一阵网上著文的事,转了半天,郎坤终于说到了正题:“秦峰!你感觉咱们学院是不是该成立个文学社。这样咱们也有个应流的空间,我一直有这个想法,这次特意来找你商量。”

  我立时摇头:“老兄,你要成立文学社我在精神上支持你,不过我最近事情挺多,怕帮不了你。”

  我一向懒散惯了,况且,风声还没全部过去,我不想抛头露面。

  我之所以不想参加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受我高中时校内文学社的影响,念高中时,刚高一,我就申请加入了校内的文学社,当时我是个满腔赤诚的文学青年,叫嚣着要献身谬斯,但事实并未如我所愿,谬斯没收我,没多久我就被文学社的兄弟姐妹们踢了出来。

  因为我不肯给他们写情书。参加学校文学社的人全部都是些“造反派”,文学社只是个名目而已,其实质就是婚姻介绍所。最后那个文学社由校长亲自下令取缔了,理由是刮资本主义邪风。所有文学社成员每人一封检讨信,我因为抽身早,也算因祸得福,逃过一劫。

  我自此对所有的文学社都没什么好感。BH大的闲人多的是,成立10个8个婚姻介绍所肯定会门庭若市,被爱情憋得发疯的兄弟姐妹都红着眼瞄着时机,文学社成立肯定令他们欢欣鼓舞,磨拳擦掌,跃跃欲试,我相信文学社一定会赢来一个开门红,当文学社的靓妹帅哥全都被贴上“已经有主,生人勿近”的标签之日,便是文学社关门停板之时。

  我的婉言谢绝令郎坤颇为失望,但郎坤仍不放弃他的游说,无论如何都希望我能参加,一边还给我戴起了高帽:“老兄你都不参加,文学社还办个什么劲啊,你可是咱们校文坛的一面旗帜。你总该指点一下后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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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24 09:06:5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卷  人贱人不爱(22)

  听着郎坤的谀词,我有点飘飘欲仙。感觉地球引力好像小了许多,我顺嘴道:“文学社的事筹备的怎么样了。”
  “我第一个找的你,其他人还没碰头,老兄你要不参加,别人我还找个什么劲啊!”

  听郎坤说得这么严重,好像真的没我文学社就办不成了,我脑袋一热:“你都这么说了,那好,算我一个。”

  郎坤一拍大腿:“就等你这句话,那就这么说定了。”

  郎坤和我约好了明天早上聚会商讨的时间和地点,然后转身离去,望着郎坤的背影,我翻然醒悟:上了鬼子当了!

  我终被郎坤这厮弄得飘飘然,迷迷糊糊的上了贼船。

  我心中暗骂自己犯贱!但米已成炊,木已成船,奈之何也?

  现在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死猪还怕开水烫么,他们不是封老子为天下第一贱么,既然如此,我贱!我怕谁!

  就算是一锅浑水,老子也要搅上几圈,老实说这些日子的深居简出都快让我憋疯了,瞅人都跟淫五似的:低着头,眼睛从眼镜上边往上撩。我当然没眼镜框,可总用这种姿式瞧人,逢美女多的路段瞅多了眼珠子就疼。

  是疥子总要出头的,就算掩着藏着也终要冒出脓来。我感觉自己现在就是那个要冒脓的疥子。去文学社也不算是去地狱,见见BH大的文学青年们也好,说不定还能碰上个艳遇什么的,好白菜不能都让猪拱了。

  我坐在座位上看完了最后一页《笑傲江湖》,天已黑了,我夹着座垫去花雨书吧。

  路过校门口的时候,我看到了背着吉他的周岩松,他正在路的对面和一个女人站在一辆黑色的轿车边说话。

  那女人漂亮得让人窒息,套用一句淫五常说的话:“这小娘们真他妈标致!”上下一身黑,长长的头发流水一样泻在肩上,身材超级棒能让人流出鼻血。黑色的车加上她黑色的装扮,我脑中闪过一个词——香车美人。

  周岩松这厮不知是在哪认识的这么漂亮有款的妹子,以前没听他说起过!

  我开始以为周岩松和这个“标致的小娘们”在谈情说爱,瞧了半天,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对着香车美女,周岩松的表情有些不合时宜。

  看得出他很激动,脸上愤然,我从没见过周岩松这付表情,周岩松向来一付流浪歌手的样子,表情郁郁,就算是高兴时也吊二儿郎当的,终日背着吉它跟流窜犯一般在校园中独来独往。

  我有点替那个“标致的小娘们”愤然了,怎么说也要冲人着是美女的份上,对人家温柔点,这小子吃炝药了怎么着,可能的话,我真想窜上去表演一把英雄救美。

  周岩松越说越激动,离得太远,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最后周岩松从肩上拿下吉它,举在手中不停的点指,像是在质问那个女子,那个黑衣的女子至始至终一言不发,但我从她的表情判断她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果然,那女子没一会儿已然忍无可忍,再也不听周岩松的训斥,转身拉开车门,开车走了。

  周岩松望着那车越开越远,把吉它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随即一脚踢到路边。

  我在路的对面慌忙跑了过去:“你咋啦?老周!”

  周岩松朝我大吼道:“别他妈管我!”说完转身就走,我看到周岩松的眼中有泪光闪动。

  知道周岩松在盛怒当中,我不好责怪他,这时我连安慰的话都不知该怎么说,也只好任由他去。

  我在心里不停地划问号,猜测那个女人和周岩松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想追上去劝慰周岩松,想了一下,终究没去。我相信这种时候,周岩松不愿任何人看到自己悲伤的样子。我猜他一定会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

  我到花雨书吧,花雨不在,收银台边的小妍一见我进来就喊“峰哥”,这小丫头嘴甜,而且心眼多,也蛮讨人喜欢的,可惜我老了,据说在现代的社会里,年龄相差三岁就会有代沟,我和小妍至少要隔两道沟。

  我时常慨叹青春不再,和这新潮的社会格格不入,因为我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头发非要弄得赤橙黄绿青蓝紫,跟孔雀尾巴似的,我也不懂新新的裤子干嘛要用剪子弄个洞再穿,我更不明白他们嘴中那些听着能犯心脏病的的歌词的含义,还有为什么……

  总之我不能理解的东西太多太多,这或许就是我这个人的失败之处,人生如文章,而我的败笔太多,说起这些我会流下两行辛酸之泪:黄河、长江。

  由此种种,我对着小妍的如花笑魇,虽心痒难耐却只好望洋兴叹。

  有一次我在花雨书吧正和小妍闲聊,小妍的朋友来找她,我退在边上选书。听见小妍的朋友问她:“your boy friend?”

  小妍回答她的朋友:“no brother!”

  还好小妍给我面子没有说:“no ,my uncle!”

  自此我离小妍老远。尤其赶上她朋友在的时候,我怕我和小妍离得太近会被人怀疑拐卖儿童。

  我笑着问小妍:“花大老板跑哪去了。”

  小妍:“刚才还在,可能是去别的店啦!”我估计是去其它的几个店面巡视了。

  我从书架上找《神雕侠侣》,小妍道:“峰哥!雨姐好像找你有事。”

  我漫不经心地道:“什么事啊?”

  小妍摇摇头,我已经找到《神雕侠侣》。我拿着书冲小妍晃了一下,示意她这几本书我要拿走。小妍拿笔记在了本上,冲我道:“你不等雨姐啊,她一会儿就回来。”

  “不了,告诉她有事的话给我打电话吧。”

  我急着回去看看周岩松,这小子别出点什么事,最心爱的吉它都摔了,估计心里伤的不清,我心中猜测肯定又是丘比特那小兔崽子惹完事儿让别人给他擦屁股。

  我回到寝室,淫五和周岩松都在,两人在桌子上摆了一堆啤酒,几袋花生,还有松花蛋、香肠、鱼罐头,两人瓶中的酒刚喝了一半,淫五一见我进来就喊:“贼二儿,你咋才回来,过来!老周今儿也不知怎么啦,非要喝点。”

  我心中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不能追问周岩松事情的始末,往他伤口上撒盐,只好装聋作哑,我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用牙启开瓶啤酒,周岩松拍了拍我的大腿,拿起手里的酒瓶和我碰了一下,算是表示他在大街上冲我狂吼的歉意。

  我招呼淫五:“来来来,一起碰一下,从老周搬到咱们这来,咱几个还是第一次聚在一起喝酒!”

  我知道今天的酒,周岩松是非醉不可,用不着我和淫五劝,周岩松没多一会儿两瓶啤酒已经下肚了。我用眼神不断的示意淫五,别给周岩松劝酒,酒多乱性,要是像我那天喝得那德性跟耍猴似的就麻烦了,不过周岩松可能不会,每个人喝醉酒后的表现形式都不一样的,就像大恶心喝多了不吐也不上树,而是不停的作广播体操。

  (刚接到三江的通知,我可以上榜了,疥子终于出了一点头儿!谢谢各长久以来各位的支持,虽然现在点击推荐还是少得可怜,但我仍会继续,我说过,就算是只有一个人看,我也要把她写完。支持我的各位要常给我留言,给我鼓鼓劲,“精华”我是不会吝惜的,演员在台上没有掌声是演不好戏的。再次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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