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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能上树的猪

[03-07] 真实的大学生活回顾:人贱人不爱~~~~很搞笑,很感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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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3-26 22:40:47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哥呀,你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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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26 23:12:5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卷  人贱人不爱(29)

  事情的由起是这几天大傻和女朋友闹分手,多喝了几杯,感情不如意借酒浇愁本来也没什么,谁知道这贱人酒后乱性,在楼道里耍起了酒疯。
  我想大傻是要跟我看齐,看我先前在日子大会上挨批,在学院里那么露脸,他羡慕,想要亲自体验一下。

  大傻的酒疯耍的过分了些,把旁边住户的门都踹了,还在楼道里叫嚣:“谁不服出来。”

  结果派出所民警出来了。

  小区的警察在调查的过程中发现了他们的学生身份,把所有人都带走了。

  现在他们就在派出所里呆着,今天晚上八点之前交不上罚金,他们不但要在派出所过夜,还要通知学校过来领人,把三刨子放出来是让他回来取罚金。

  这几个贱人这次捅的搂子,不比我那次小,如果真把这事捅到学校里边,那麻烦就大了,我估计就得像我似的被当成典型,而且未婚同居比酗酒闹事更要严重。

  我那时想对天狂笑来着,这几个重色轻友的王八羔子也有今天!

  气愤归气愤,终不能让他们几个在派出所里过夜。

  罚金一个人500,这对一群穷学生来说是笔巨款。大傻、四驴、三刨子再加上三刨子和四驴的糟糠一共5个人,我现在兜里所有的财产也不过500元,这还是前几天家里给我汇的生活费。

  我问三刨子还差多少,三刨子说还差1000多点,我伸了伸舌头,这对我来说可是“巨款”,别看瞧不起这1000块钱,够我生活三个月的。

  我转头望旁边的花雨,现在只好求这个财神奶奶了。

  还没等我开口,花雨就道:“我和泰山路派出所的房所长认识,我去替你们求求情,没准能少罚点,到时要是钱不够的话我替你们掂上。”

  花雨的话让我和三刨子有种眼前豁然开朗的感觉。三刨子兴奋地搓着手,看来这几个贱人比我命好,这么快就出现贵人相助了。

  我们刚推开派出所办公室的门,花雨就向靠窗的一个微胖留着八字胡的人喊:“房叔。”

  那人一看见花雨马上就笑了:“是小雨啊!你可有日子不到我家去玩了,最近忙什么呢?”

  花雨道:“我最近事多,也没时间看您,我爸前几天还念叼你啦,他前些日子从云南带回来几包好茶还让我给您送去,结果我一忙就给忘了,明儿个我一定给叔拿去。”

  那个房所长被花雨的几句话逗得咧开嘴笑了。胡子来回的动,让我想起了陆小凤的眉毛。

  那个房所长点指花雨道:“你这小丫头就是鬼灵精,嘴甜……”

  花雨和那个房所长家常似的谈话让我和三刨子的心里多少有了谱,趁着花雨和那个房所长唠嗑的时候,我站起身向关大傻、四驴他们的小屋望了一眼,透过门玻璃我看到大傻和四驴手插在衣服兜里垂头丧气地坐在那儿和遭了瘟的公鸡似的,旁边四驴和三刨子的糟糠在抹眼泪。

  我心里暗骂:“活该!重色轻友,犯寝规的下场就是如此。”

  寝规的第一条就是重色轻友者千刀万剐,将来进局子。

  花雨房叔长房叔短的叫着给我们讲情,我拉着三刨子在旁边配合着装可怜,三刨子不知是真是假还挤出了两滴猫尿,什么上有高堂老母,下有念学的小妹,家里为供他上学东挪西借全都抖了出来,连我瞧着都要声泪俱下了。

  没想到这王八羔子还有这一手呢,回头非得让他和淫五合奏一段:《神调大全》给我听听。

  房老叔叔最后终于开了颜面,罚金降为每人三百,就在三刨子掏钱交罚金的时候,那个房老叔叔一边给我们写收据一边训斥我和三刨子:“你们这些大学生不好好学习,平时瞎混!还大学生呢,大学生能做出这种事……”

  我心里这个气,这事儿和我有个屁关系!无端地挨了一顿狗屁呲,本来挺丰盛的一顿晚餐也泡了汤,郁闷!我狠狠地瞪了三刨子几眼,真想让这位房老叔叔把他们几个当氓流,直接在脑门上印几个邮戳遣返回乡算了。

  我们七个由派出所出来,几个人要请花雨吃饭表示一下,花雨道:“别麻烦了,我和秦峰是好朋友,你们跟我客气什么。”

  本来是花雨请我吃饭,现在反倒让我欠了花雨人情。

  大傻表示了相当高的热情,窜掇着几个人非要请花雨,我知道这王八蛋没安好心,刚失佳偶,他不会方向过任何一个机会的,四驴和三刨子要不是有自己的糟糠在身边看着,我估计这三个王八羔子就算生拉活抬也会把花雨弄到饭馆里,能有机会和美女共进晚餐,这几个王八羔子又如何能错过。

  我抬腕看了看表,时间已到了我和郎坤和孟繁颖约定的时间了,想到马上就要过了和美女约定的见面时间,我开始着急起来,我对花雨道:“你和他们去吧!别替这几个王八羔子省钱。不能让他们便宜了,我和文学社的人约好了谈稿件的事,这次不能耽误,我就先走了。”

  花雨推辞了半天,见大傻他们几个这么有诚意,四驴和三刨子的糟糠又一左一右的挽着自己的胳膊,亲昵的叫雨姐,就再不好意思推辞,应了下来。

  花雨看着我道:“稿件的事可就拜托你啦?”

  我道:“你老人家放宽心在这儿该吃吃该喝喝,这稿子我就是爬也给你爬出来。”我没说玄话,既然欠了花雨人情,无论如何我都把这稿子的case搞定。

  花雨道:“你真厉害!爬都能爬出来!”花雨的话让所有人都笑了,边上的大傻假惺惺地道:“咱们兄弟可好长时间没聚了,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你还有事儿?”

  这王八羔子净玩虚的,他巴不得我离开!什么好长时间不聚啦!装!哪次我去他们租房的地方不是这王八羔子装困想睡觉撵我走。我不就多去了几次,用他们的电脑玩了几个通霄的《英雄无敌》吗?

  我估计这次事后,他们几个又得搬回寝了,回头我把床板拆了,让这几个王八羔子睡地铺!

  我依依不舍地看了几个人一眼,开始往校园里走,这顿丰盛的大餐算是错过了。

第一卷  人贱人不爱(30)

  赶到和郎坤相约的地点时,郎坤已在那里等候多时了,孟繁颖和其它几人还没到。郎坤见面的第一句话就问:“事情办得怎么样,老兄?”说话时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说:“还行。”

  郎坤还要细问,孟繁颖和那个吓我的恐龙妹就推门进来,后边跟着上午的那个男生,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后来听郎坤说他叫严青峰,我依稀记起了这个名字,总能看到他在校报上登的歌功歌德的干巴巴的新闻报道。

  我看着孟繁颖点头打了一下招呼,孟繁颖朝我笑了笑,我的心跳马上加快。

  人既然都已到齐,我于是便把稿件的事大致说了一下,花雨所说的每一句话我几乎是一字不漏地传到,只是省去了花雨要在校报上做广告的事,这要求有点过份了。

  郎坤听我说完,犹豫着问我这事儿是否妥贴,毕竟没看到人民币,都是我在这儿做空头许诺,到时候如果真的拿不出报纸,经费不到位的话,文学社就成了在吃奶的时候被掐死的婴儿了。

  为了解除所有人的疑虑,我差点连我的下一代都咒上了,我慷慨激昂地拍着胸脯保证,如果到时候出校刊和经费的事出了叉子,我就是饿上一年不吃饭也会把经费补上。

  我其犯不上为了这点钱咒诅发誓,只不过美女当前,我要是失了面子,以后就甭想在文学社混了,也别想获得佳人青睐。

  见我说的这么有把握,所有人也就不再这件事上纠缠,开始研究如何能按期交稿的事。

  这么短的时间拿出这么多质量过关的稿件不是件容易的事,虽然文学社人是不少,但是水平却良莠不齐,能提笔言之有物的恐怕也没有几头,像我和郎坤还有孟繁颖也算是BH大文学青年中的佼佼者了。

  酬稿的事着实让我难受了半天,最后我们商定,由我们三人全力以赴做撰写稿件的事,文学社的其他事务就交给了恐龙妹和严青峰处理,明天让恐龙妹召集文学社的热血青年们开个会向所有人宣传征稿的事,群策群力,能写多少算多少,孟繁颖还提议在校内贴张海报设立个文学社专门的投稿箱,把筹稿的范围扩大。

  我连声夸赞孟繁颖的主意好,这个拍马屁的机会我当然不会错过,孟繁颖被我夸赞有些不好意思,脸红得像苹果,还瞄了我几眼,我心中得意。

  我妈曾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看来老太太并没有说错,本来筹稿看似艰难的事,经过这么多人的商讨后算是有了眉目,而且孟繁颖和郎坤手中都有不少成稿,其中能用的加起来也大概有三万字,如果再把我的稿算计在内,就算是贴海报筹不上来稿也不必太过担心,我们三个在这四天之内凑足,稿件还是不成问题,如果真的灵感来了,没准还能超标呢。

  事情既然全部有了着落,我总算松了口气,不自觉软瘫在椅子上,老实说,这一天下来,我差点就累散架子了,到现在为止我连顿饭还没混上呢!

  所有人都散去的时候,我故意落在后面和孟繁颖一同向外走,反正我要去食堂,女寝离食堂不远,我和孟繁颖也算顺路,这机会我无论如何不能错过。

  在路上我故意放缓了脚步,很自然地和孟繁颖谈起了撰稿的事,因为撰稿方面是刚兴起的网络文学,孟繁颖转而向我请教起有关电脑和网络方面的知识,看得出她对有关这方面的知识知道得不多,只要她不懂事情就好办了,怎么说我也不算是电脑盲,而且在网上泡了好长一段时间。

  我开始大谈自己在网上的辉煌历史,当然最后成了过街老鼠,数次更名的事不能提。孟繁颖突然道:“我看过你前一阵在论坛上的文章,太玄了。”

  其实我那些玄的全是淫五那张狗嘴里吐出来的,那时有不少人问我为什么突然风格大变,弄起了邪门和聊斋,是不是修葵花宝典一类的神功了。

  现在想来,我之所以受淫五的盅惑大论生死和老庄,是因为淫五不经意间触动了我生命中埋藏许久也蓄势了许久的另一个层面,无论我平日里怎样的高谈阔论,贬损先哲贤圣,骨子里我却是一个卑微的人,尤其人在失意的时候,往往是不肯直面现实的,曲铃之于我的伤害促使我开始不断地自我否定,我因此看清了自己自伤、自卑、自闭的另一面,我于是开始寻找一个能够泻泄我郁闷自伤的缺口,而淫五那种玄而又玄的生死时空观念适时的出现了,我便毫不犹豫地一头扎了进去,这种沉溺之于眼前的现实也是一种脱,我由此开始重新思考一些我原本执着的生活表面。我开始用自己稚拙的笔按照我自己的想法去理解和阐释那些生死玄实的古论,在那时我是放纵的,在那种状态下是我老大,天老二,说出的话写出的东西自然也疯疯癫癫,和金毛狮王在冰火岛上的疯话如出一辙,这里边现在回头去看还有许多东西甚至是幼稚的可笑的。好在也不用负什么文字责任。世界上有两种人是不用负责任的,一种是嫖妓的人,另一种就是在论坛上发贴的。

  孟繁颖突然提起我去BH大论坛上前阵子失心疯般的话语,让我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伤感,我似又被什么东西在心上擦了一下,好像有些痛的感觉,我尽量不去想这种感觉,曲铃还是在我的心中闪现,虽然只是雁过寒潭的一瞬,但还是让我感觉到了疼痛。有时候曾经的伤口看上去愈合了,其实只不过是表面,它不过是藏得更深了而已,一旦这种伤痛去掉敷在上面的那些伪装,你会发现痛依旧如昔。这些无法解释的伤痛和那些虚幻不着边际的玄而又玄的东西在某种时候是相通相似的。

  孟繁颖的询问突然让我伤感起来:“人生本就充满着不可思议,如果一切都能用我自己的观点和想法来解释,那些玄虚的东西又怎么会产生。”

  我突然来了点酸气,想故作深奥一翻,但话出口时终觉太过做作,反而是伤感的成分多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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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26 23:13:5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卷  人贱人不爱(31)

  我问孟繁颖:“你常上网吗!上次你在论坛上可没少抨我。”
  孟繁颖笑了:“谁叫你那么狂,看着谁骂谁,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

  想到在论坛上我那么不给她留面子,我心中叫苦,早知道她这么漂亮,我还不写篇超现代的《洛神赋》把她弄得神魂颠倒。我找借口道:“你不知道,我在生活中活得太失败,所以才想上网痛快痛快嘴。”

  听我这样说,孟繁颖问道:“他们说你的那些事都是真的吗。”孟繁颖的话,让我心绪降到了冰点,我想她所指的是那些让我名扬BH大的光荣历史,一种强烈的失落感涌上心头,看着孟繁颖的白晰纯净的面容,我自卑到了极点,我突然想逃掉。

  孟繁颖看我表情不对,意识到自己的话触了我的痛处,歉然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我摇摇头:“没事儿。”

  我嘴上说不在乎,心中却难过得要命,别人的讥笑和嘲讽我可以当他是放屁或者没屁搅嗓子,但我在孟繁颖的面前没法作到从容,我在意她对我的看法,我不想在她的面前有一点瑕疵,但现在看好像不太可能了,我在她的眼中一定贱得要命,她会如何看我?我不时地用眼撩孟繁颖,如果她这时表现出一点的取笑或是鄙视的意思,我会马上走掉。

  孟繁颖根本没什么表情,脸上恬静安然。

  这时已是华灯初上,我和孟繁颖转了个弯,沿着林中小路向女舍走,孟繁颖并没有加快脚步的意思,转而同我谈起了前些时候在网上争论的话题,我心中实在猜不透这丫头在想什么,她让我感觉不可捉摸。

  只要她不提我的那些过去的光荣的历史,就算是唠哈雷彗星撞地球也没关系。但孟繁颖所说跟哈雷彗星没什么关系,也没碍到臭氧层什么事,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秦峰,你在网上写了那么多有关生死的故事,你说人死后真的会去另一个世界么?”

  我估么着这丫头巴成是昨天晚上睡觉吓毛了,和我唠了半天全是鬼啊神啊生啊死的。要是真有鬼神的话,前一阵子我在BH大的论坛上那么肆无忌惮的狂贴,鬼都能气活,蒲老先生看我把一个好好的聊斋糟蹋成那付德性,早从棺材里跳出来找我算账了。

  她这么关心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我估计这丫头是相信神啊鬼啊怪的那一套东西的。通常来说,像淫五那种自称上知天文下晓地理的江湖骗子最好赚的就是女人的钱,世间相信这一套的女人我估计大概十之八九,我妈是最典型的一位。要不然就不会先后出现那么多大师说我怕老婆了,我对这些东西始终是半信半疑,尤其是在被多次说或惧内之后,更是对此唯恐避之不及,我巴不得我妈从小对我耳提面命的那些神神鬼鬼全都是老师说的封建糟粕才好。要不然我的前程岂不是一片灰暗,天天回家跪搓衣板的滋味可不好受。

  我估计孟繁颖和我家的老太太一样,同是宿命论这封建糟粕的忠实拥护者,我以前一直认为家里老太太对我灌输这些封建思想是在毒害我,但现在我开始佩服起这位生我养我的伟大的老太太的远见卓识来。她真是位了不起的女性,早就预见到了这些知识对自己的儿子解决将来终身问题会起到关健性的作用,现在她的耳提面命终于结出了丰硕的果实,他伟大的儿子马上就要将这些知识由理论上升到实践了。

  我于是把在家里老太太教我的那些鬼狐神怪生死轮回全都搬了出来,在对孟繁颖说的时候又添油加醋,在这过程中差不多我们家的癞子都插上了神仙的翅膀,癞子这狗娘养的被我说成是因为前世欠我家的才投胎到我家看门的,依此推论我家里养的猪鸭鹅都是大有来历的。

  孟繁颖瞪大眼睛听着,一句话也不说,面部茫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他这么入迷,我一时忘了形,顺嘴把家里的那六只鸡说成了是桃谷六仙前世所变,因为我家里那六只鸡没事就乱掐,把它们分开没多久不一会儿又凑到了一起,凑到了一起还是掐,逢上有外敌入侵,别家的鸡到我家院里刨食,六个家伙就会马上停止窝里反,一齐去掐入侵的外敌,因此我家院里,很少有外来的鸡出现,除非长得十分漂亮的母鸡。

  孟繁颖听我说起桃谷六仙,突然问我:“桃谷六仙是谁啊,这名儿挺熟的。”我吓得赶紧收住了嘴。

  我本来正想弄点更玄的以博佳人欢心,可是时不我予。孟繁颖已经到女寝了。我涌到嘴边的说词也无从施展,看着孟繁颖马上就要和我说再见,我突然恨起自己的烂嘴来:这么难得的机会不乘机表白一下感情却聊那些不着边际的东西,白白失了机会,我恨得差点想抽自己两个嘴巴。

  我和孟繁颖到了女的楼前,孟繁颖挥手和我说再见,我忽然有种好像要失去什么似的怅然。

  孟繁颖慢慢地走向女宿舍楼,离我越来越远,我望着她远去的背景抓耳挠腮的不知如何是好。

  我突然朝孟繁颖喊道:“孟繁颖!你吃饭了吗?”

  就要走进宿舍楼的孟繁颖转过身来,一脸诧异地看着我。我朝着她结结巴巴地道:“如……如果你没吃饭,我……想……想请你吃顿饭。”

  孟繁颖水汪汪的眼睛若有所悟地看着我,目光仿佛能穿透我的心肺。我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

  一句轻得梦却重得山的话语从孟繁颖口中缓缓吐出:“我早吃过了,你快去吧!”这句话让本来就饥肠辘辘的我有种饱得快要被噎死的感觉,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我的第一次试探歃羽而回。

  我“哦”了一起,失魂落魄地转过身,心中开始揣测孟繁颖所说是真是假,是不是这只是搪塞我的一个藉口。想到这儿,我再次猛的转身朝孟繁颖道:“我这有两张学院里义演晚会的票,过几天我们一起去看怎么样?”

第二卷  人贱人不爱(32)

  不到黄河心不死,我一定要探个明白,我心中暗暗发誓:孟繁颖,我追定你了,哪怕你脚下有一万名追随者,我也要做那第一万零一名,我就不相信好白菜非得都让猪拱了。我满怀期待的眼光望着孟繁颖,心跳得厉害,好在我没有心脏病,要不然就得过去。
  孟繁颖看着我,好像要说什么,但欲言又止,终于只是一句:“你快去吃饭吧,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说完转身就进了宿舍门,连回头看我一眼都不肯。

  我的心脏病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出现了,这时候我的心跳差点就停了,我真的连猪都不如么?我抢前两步,还想再做最后的努力,但看门的老大妈已横眉怒目地站在我面前,一边还朝我怒喝:“没看见牌子吗?”我扭头顺着老大妈手指的方向看,一方书着四个血红血红大字的牌子立在楼道边上:男生禁入。

  不就是“男生禁入”吗?只要不是“擅入者死”就不足为惧!我于是顺口道:“大妈您老人家误会了,她是我女朋友,刚才和我拌了几句嘴,我想和她解释解释。”

  老大妈用一种相当不屑的目光在我身上来回遛了几遍,最后道:“她是你女朋友?”语气中显然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这个死老太婆!我不就是长得丑点吗?长得丑点儿就不能有漂亮女朋友么?要不是看她年老体衰,我非过去和她单挑!

  孟繁颖早已上楼了,我从女宿舍拐出来,往食堂走,胃口全无,尽管饥肠辘辘,可孟繁颖不温不火的婉拒让我全然失掉了对饭菜的亲切感,偏偏我吃饭的时候,又碰到了“大恶心”这贱人,这次大恶心没有一边讲恶心话一边抢我的菜,因为同行的还有他的前任女朋友,搞不明白他们这对野鸡色狼是什么时候又凑到一块的,看到大恶心我就想起了以前大恶心抢我饭菜时说的那些话语,我再也吃不下去,摔掉筷子回寝了。

  穿过那条甬路的时候,我顺着路沿儿在上面玩小时候找平衡的游戏,可是几次没走几步就从路沿上掉了下来,我小时候和我一起长大的光屁股娃娃们玩这游戏的时候总是输,看来我玩这游戏的水平至始至终也没有进步,我记得我以前能顺着路沿跑好长一段距离,没想到退到只走几步就下来了。

  ……

  那天和孟繁颖分手后,我就再没找过她,花雨的书稿不能耽搁,时间太紧,容不得我把那招武学精典招式“死缠烂打”发挥得淋漓尽致,我现在只能是闭关苦修花雨的网络文学了,况且孟繁颖也在抓紧时间写稿。我这时候让她心神荡漾,春心萌动于她全心撰稿一点好处都没有。

  花雨的稿件让我煞费心思,我原以为这不过是信手拈来,一蹴而就,可当我提笔时我的心突然就黯了下去,花雨的稿件要以爱情故事为主,可我有个屁爱情,我的爱情不过是扔在地上任人踩踏的一张苍白的脸皮,这样的撰稿主题让我想起了淫五曾在我床头上挂的那根绳子,还有那幅画在床板上的没根裸男和淫五为我专门刻制的贞节牌坊。淫五那王八羔子的嘲弄我尚可忍受,但更让我心有撕裂感觉的伤痛是我想起了曲铃。在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思想挣扎和心灵的锤磨煎烀之后,曲铃仍然顽固地占据着我心中的一个角落,既便那种占据不是爱情,也足以让我一生铭记。

  曲铃在我心中的闪现让我有种想放下笔,完全放弃这次撰稿的想法,直到现在我仍不敢正视这种伤痛,孟繁颖的冷淡表情加重了我心失落的感觉,既然心中没有欢欣,我就只能表达我的苦痛,这种伤痛憋在心里太久总要找个发泄的渠口,有时我会在宿舍楼后边的空地上唱几首哀伤的歌,来发泄心中的抑郁和伤痛,但时常我的歌只唱一半,我身边就堆满了楼上飞来的拖鞋,有一阵子三刨子还有大傻的拖鞋坏了,就拉着我到宿舍楼后边唱歌,然后两个王八羔子躲在一楼檐台下边捡拖鞋,但捡来的拖鞋都不成双,我唱了好几次才凑齐了三双拖鞋。

  无论是我哭也好,笑也好,花雨的稿子总算是赶了出来,要交稿的第三天晚上花雨几乎要把我寝室的电话打爆了。

  稿件算是凑齐了,情况比我预想的要好得多,我和郎坤还有孟繁颖每人都写了二万多字。同时征稿海报贴出后,也收上来不少稿子,BH大的文坛上还是藏龙卧虎的,稿件的质量也超出了我的想象,我们三人从征文中挑选出了将近三万字质量不错的稿件,这样不算我们本来手上有的稿子,只是新近创作的就已经有十万字了。如再加上我们几个原有的稿件就有十七万字之多了,这十七万字的稿件筛了又筛,选了又选,最后完稿时只剩了十二万字。

  选稿的过程中郎坤的稿子被砍去了大半,这位老兄的文笔实在不敢恭维,有些稿子根本没法用,我和孟繁颖看出了郎坤的不满。可终究不好说什么,只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那天文学社所有人聚在一起忙了一个上午,才算把稿子最后确定下来。

  我把厚厚的稿子全塞进了手拎兜里去找花雨。花雨那边估计都要疯了,和孟繁颖叙旧也只能等送稿之后了。事有缓急,也只能把儿女私情暂放一边了。我那对付孟繁颖的绝世神功只能稍后再施展了。

  我和他们约好晚上6:30在这聚齐,等我消息,我走的时候依依不舍地看了孟繁影一眼,想找培养感情的机会也只能等晚上在这聚齐的时候了。我心中已下定决心,要用武林中最高深的一招绝学对付她——死缠烂打。好白菜坚决不能让猪拱了。?Κ?

  我临走之时,郎坤特意说了文学社经费的事,意思很明显,他该做的都做了,可就看我的了。

  我拎着书稿刚推开花雨书吧的门,花雨就冲了上来几乎是把我搀到了座位上,我受到了类似老爷爷被红领巾搀着过马路一样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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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3-26 23:15:27 | 显示全部楼层
明天要起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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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3-27 09:51:43 | 显示全部楼层
哥呀,我看完了,在来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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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3-27 18:06:21 | 显示全部楼层
顶贴积极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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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28 07:32:5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卷  人贱人不爱(32)

  不到黄河心不死,我一定要探个明白,我心中暗暗发誓:孟繁颖,我追定你了,哪怕你脚下有一万名追随者,我也要做那第一万零一名,我就不相信好白菜非得都让猪拱了。我满怀期待的眼光望着孟繁颖,心跳得厉害,好在我没有心脏病,要不然就得过去。
  孟繁颖看着我,好像要说什么,但欲言又止,终于只是一句:“你快去吃饭吧,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说完转身就进了宿舍门,连回头看我一眼都不肯。

  我的心脏病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出现了,这时候我的心跳差点就停了,我真的连猪都不如么?我抢前两步,还想再做最后的努力,但看门的老大妈已横眉怒目地站在我面前,一边还朝我怒喝:“没看见牌子吗?”我扭头顺着老大妈手指的方向看,一方书着四个血红血红大字的牌子立在楼道边上:男生禁入。

  不就是“男生禁入”吗?只要不是“擅入者死”就不足为惧!我于是顺口道:“大妈您老人家误会了,她是我女朋友,刚才和我拌了几句嘴,我想和她解释解释。”

  老大妈用一种相当不屑的目光在我身上来回遛了几遍,最后道:“她是你女朋友?”语气中显然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这个死老太婆!我不就是长得丑点吗?长得丑点儿就不能有漂亮女朋友么?要不是看她年老体衰,我非过去和她单挑!

  孟繁颖早已上楼了,我从女宿舍拐出来,往食堂走,胃口全无,尽管饥肠辘辘,可孟繁颖不温不火的婉拒让我全然失掉了对饭菜的亲切感,偏偏我吃饭的时候,又碰到了“大恶心”这贱人,这次大恶心没有一边讲恶心话一边抢我的菜,因为同行的还有他的前任女朋友,搞不明白他们这对野鸡色狼是什么时候又凑到一块的,看到大恶心我就想起了以前大恶心抢我饭菜时说的那些话语,我再也吃不下去,摔掉筷子回寝了。

  穿过那条甬路的时候,我顺着路沿儿在上面玩小时候找平衡的游戏,可是几次没走几步就从路沿上掉了下来,我小时候和我一起长大的光屁股娃娃们玩这游戏的时候总是输,看来我玩这游戏的水平至始至终也没有进步,我记得我以前能顺着路沿跑好长一段距离,没想到退到只走几步就下来了。

  ……

  那天和孟繁颖分手后,我就再没找过她,花雨的书稿不能耽搁,时间太紧,容不得我把那招武学精典招式“死缠烂打”发挥得淋漓尽致,我现在只能是闭关苦修花雨的网络文学了,况且孟繁颖也在抓紧时间写稿。我这时候让她心神荡漾,春心萌动于她全心撰稿一点好处都没有。

  花雨的稿件让我煞费心思,我原以为这不过是信手拈来,一蹴而就,可当我提笔时我的心突然就黯了下去,花雨的稿件要以爱情故事为主,可我有个屁爱情,我的爱情不过是扔在地上任人踩踏的一张苍白的脸皮,这样的撰稿主题让我想起了淫五曾在我床头上挂的那根绳子,还有那幅画在床板上的没根裸男和淫五为我专门刻制的贞节牌坊。淫五那王八羔子的嘲弄我尚可忍受,但更让我心有撕裂感觉的伤痛是我想起了曲铃。在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思想挣扎和心灵的锤磨煎烀之后,曲铃仍然顽固地占据着我心中的一个角落,既便那种占据不是爱情,也足以让我一生铭记。

  曲铃在我心中的闪现让我有种想放下笔,完全放弃这次撰稿的想法,直到现在我仍不敢正视这种伤痛,孟繁颖的冷淡表情加重了我心失落的感觉,既然心中没有欢欣,我就只能表达我的苦痛,这种伤痛憋在心里太久总要找个发泄的渠口,有时我会在宿舍楼后边的空地上唱几首哀伤的歌,来发泄心中的抑郁和伤痛,但时常我的歌只唱一半,我身边就堆满了楼上飞来的拖鞋,有一阵子三刨子还有大傻的拖鞋坏了,就拉着我到宿舍楼后边唱歌,然后两个王八羔子躲在一楼檐台下边捡拖鞋,但捡来的拖鞋都不成双,我唱了好几次才凑齐了三双拖鞋。

  无论是我哭也好,笑也好,花雨的稿子总算是赶了出来,要交稿的第三天晚上花雨几乎要把我寝室的电话打爆了。

  稿件算是凑齐了,情况比我预想的要好得多,我和郎坤还有孟繁颖每人都写了二万多字。同时征稿海报贴出后,也收上来不少稿子,BH大的文坛上还是藏龙卧虎的,稿件的质量也超出了我的想象,我们三人从征文中挑选出了将近三万字质量不错的稿件,这样不算我们本来手上有的稿子,只是新近创作的就已经有十万字了。如再加上我们几个原有的稿件就有十七万字之多了,这十七万字的稿件筛了又筛,选了又选,最后完稿时只剩了十二万字。

  选稿的过程中郎坤的稿子被砍去了大半,这位老兄的文笔实在不敢恭维,有些稿子根本没法用,我和孟繁颖看出了郎坤的不满。可终究不好说什么,只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那天文学社所有人聚在一起忙了一个上午,才算把稿子最后确定下来。

  我把厚厚的稿子全塞进了手拎兜里去找花雨。花雨那边估计都要疯了,和孟繁颖叙旧也只能等送稿之后了。事有缓急,也只能把儿女私情暂放一边了。我那对付孟繁颖的绝世神功只能稍后再施展了。

  我和他们约好晚上6:30在这聚齐,等我消息,我走的时候依依不舍地看了孟繁影一眼,想找培养感情的机会也只能等晚上在这聚齐的时候了。我心中已下定决心,要用武林中最高深的一招绝学对付她——死缠烂打。好白菜坚决不能让猪拱了。?Κ?

  我临走之时,郎坤特意说了文学社经费的事,意思很明显,他该做的都做了,可就看我的了。

  我拎着书稿刚推开花雨书吧的门,花雨就冲了上来几乎是把我搀到了座位上,我受到了类似老爷爷被红领巾搀着过马路一样的待遇。
第二卷  人贱人不爱(33)

  我坐在座位上,慢慢地从手拎兜里往出掏书稿,我把书稿像撂钞票似的一沓一沓往上摆,当书稿全部掏完之后,花雨兴奋地跳了起来,抓起我撂在桌上的书稿,不停地亲,花雨的动作让我恨透了这些烂纸,凭什么我的犒赏全让它沾去了,早知道如此,我就将这些书稿贴脸上了。
  花雨在我妒忌的眼光之下亲完了书稿,然后着急忙慌地把书稿往包里塞,一边不停地看表,她大概是要赶到出版社。

  花雨的举动让我大叹世风日下,这丫头片子把稿捧到手就把我冷在一边好,全然和我刚进门时两个德性。

  我使劲地咳嗽了一声,以示意花雨:她旁边还有个大活人呢?

  花雨瞪了我一眼道:“咳什么咳,气管炎啊!气管炎也没空搭理你,等我回来请你吃饭。”说完拎起包转身对小妍交待了几句就往外走。比我去食堂打饭还急。

  望着花雨推门而去的背影,我突然心中有种失落的感觉,和花雨的成长和成功,我的遗憾太多太多,至少花雨能让我明白一个道理:有时事业上的成就根本和上不上大学没有关系。尤其是上象我所在的这种三类大学。当初我若不上学的话,我估计我现在也和我们村里跟我一起光屁股长大的伙计一样,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和我光屁股一起长大的伙计们搂着他们的娇妻,抱着下一代去家享受天伦之乐,而我上了所谓的大学,在全然陌生的另一个地方不停地受着感情的戏弄。

  有时我想我为什么要上学,像我那些光屁股之交守着妻儿在家过桃花源里的日子有什么不好。人见的多了,学的多了欲望也就多了。我那些光屁股之交,没这样多欲望,他们不懂网络,不知道高等数学,也不明白如何利用QQ不停的换名泡美女,他们只关心地里的草除没除干净,庄稼要施肥的时候天下不下雨,还有猪圈里怀孕的母猪会不会难产,他们比我活得实在,也比我活得自在。

  我时常觉得我处在一种尴尬的境地,爬不上去也下不来,我常做那种在天空飘着的梦,不停地飘,也没有方向,在那种梦里我控制不了我自己的航向,我几次想往女寝的那边飘都没有成功,只有一次成功了,但刚到窗口就被发现了,结果被人家发射的拖鞋击中,偷窥没有成功,从高空被击落了,惊醒时方发现自己从床上掉下来,浑身都是汗。

  我奶奶常问我啥时结婚让抱重孙儿,而且许诺如果我能让她老人家抱上重孙儿的话,她就把她的二亩三分地划到我的名下,我每次往家打电话,奶奶都会提醒我,她那二亩三分地还给我留着呢,我开始只当笑话听,但自从看到过我上届的学哥学姐们就业形势之后,我就开始佩服起这位小脚老太太来,她的远见卓识远远超过了我的老妈。

  花雨拿着稿件刚走,我就想起了文学社经费的事,还有报纸印刷。

  我狠狠地敲了下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笨,这么重要的事居然给忘了,从我进书吧的门开始光看花雨一个人在那表演了,这丫头片子把我弄得头昏脑胀的,自己却没了影,她那边出书的事正忙,我再见到她只能是晚上了,不知道文学社经费的事情她到底有没有帮忙。无奈之中,我只好又回到了文学社聚会的地方,我知道孟繁颖她们不会走,文学社要成立还有一大摊子的烂事儿,尤其是资金的事,郎坤就快要急成少白头了。

  想到资金的事儿,我的心也乱了起来,花雨这丫头片子可千万别把事情给整突了扣了,坐蜡的滋味毕竟不太好受,如果文学社因为我的资金问题不能如期举行成立仪式,那么多指望着解决终身大事的兄弟父老非把我掐死,弄不好还要鞭尸的。

  想到这事情的严重后果,我的脚步忽然沉重起来。我往文学社的地方蹭了半天,总算挪到了地方,有好几次我都想鞋底抹油,但想到佳人当前,我终还是硬着头皮回到了文学社,丑媳妇终究是要见公婆,况且经费的事只是拖两天,花雨断然不会过河拆桥,如果这个丫头片子真敢耍我,我非把她泡到手再甩了她,然后再泡到手再甩,直到她痛不欲生。

  我到文学社时果然他们果真还没走。只是郎坤不知道去哪儿了,孟繁颖和剩下的人在研究文学社成立的相关事宜。什么开幕式上该请谁啦,文学社的报纸版面怎么安排啦,还有经费开支预算,会后的活动等等一系列大大小小的烂事儿,我听着脑袋都大了,平时懒散惯了,见事就躲,现在倒好,跟毛驴套上枷板上了磨盘一样,想下来只能把豆子磨完。

  我在孟繁颖边上搬了个凳子坐了下来,向她搭讪,询问郎坤为什么不在?孟繁颖还没回答,边上的恐龙妹就抢着道:“他去系里了,刚被赵书记叫去,好像是文学社成立的事儿!现在可什么都准备好了,就差经费和报纸印刷了。”

  我心里把这位恐龙级的大妹子咒了一千多扁,妈的!她真的是个绝代难得的尤物,我估计BH大建校以来她是第一人,要是桃谷六仙真的活到现在肯定能和她凑成七仙女,我差点想对她说:“You are咯应,you are真的very咯应。看到你和你说话I‘m 闹停,I‘m真的very闹停。”

  我估计这恐龙妹一定是很少有人和她说话,特别是男人,她是憋疯了,因此不放过任何一个可张开嘴的机会。

  这恐龙妹明显是在拿话敲打我,我还用她提醒么,我没好气地道:“钱我可以去银行抢点,报纸印不出来我用脚趾头爬。”

  孟繁颖见气氛有些不对,遂把话接了过去笑着道:“你文章是不是都用脚趾头爬出来的,难怪有股脚气味。”

  孟繁颖的话让周围所有的人都笑了起来,我也懒得再搭理这个恐龙般的文学社护法。

  我摇头叹道:“我的文章真的那么差?”问孟繁颖这话的时候,我心里不停地划魂,我一向不太瞧得起自己写的文章,但是我的看轻自己恰又是我的狂妄之处,连自己的文章都看不起,别人写的东西又有多少能入了我的眼?即便是孟繁颖的文章也没有几篇能入了我的眼。

  孟繁颖道:“脚气是越抓越痒,越痒越想抓,明知道抓完会痛,可就是停不下来,看你的文章和这脚气一样,明知道是在毒害人,但还是想看下去。”

  孟繁颖的话让我有些发蒙,不知道他是在夸我还是在贬损我,文章和脚气扯上亲家不会是什么好事,这感觉好像大恶心吃饭一样不自在。

  我朝孟繁颖道:“我没有脚气!”孟繁颖和周围的人哈哈大笑。我又辨白道:“我真的没脚气。”他们就笑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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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28 07:34:2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卷  人贱人不爱(34)

  我还要接着辨白,郎坤推门走了进来,郎坤看见我第一句话就是:“老兄你真有面子,咱们的经费下来了。”郎坤的话让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紧接着齐声欢呼。我感到有目光不断地唰唰我,这让我有种志得意满的感觉。
  花雨这丫头片子,还行!回头我得好好谢谢她。

  文学社的经费既然下来了,我的面子总算保住了,文学社所有的事情也全都落在了纸面上,钱虽不多但总比没有强,其实文学社的事除了报刊印刷外根本用不了多少钱,报刊有花雨帮忙解决。系里拨的经费应付剩下的开销绰绰有余。

  接下来所有人商定了文学社刊的版面和内容,也就各自散了。

  我几次借机会想接近孟繁颖都没能如愿,我感觉孟繁颖在故意避开我,所有人离开的时候,孟繁颖拉上了恐龙妹一起走,连看我一眼都没有,这让我心中郁闷到了极点。

  在我的感觉里我和孟繁颖在一起时谈的挺开心的,算是志同道合,就算是不想做我女朋友也没必要这样躲着我啊!我预备再多的绝世神功现在也无从施展,英雄没有用武之地。

  憋了八屈地回到寝室,我意外地看到了久违的大傻三刨子还有四驴,周岩松的行李不见了。不用猜我也知道这几个贱人在外地混不下去了要搬回来,淫五正在那张罗着要他们几个按人头交税。

  我瞥了他们几个几眼后道:“哪疙瘩逃过来的氓流,再不走拨110。”

  三刨子怒道:“还他妈是不是兄弟!”

  淫五眼睛一翻:“兄弟个屁,你们搂着老婆在外边逍遥快活的时候咋没想想寝室里的两个兄弟。”

  三刨子被淫五的话噎得翻了几下眼睛,终于没说出什么话来,边上四驴搭腔道:“别没屁搅嗓子了,赶紧收拾收拾,一会儿老六就上来了,哥几个今儿出去搓一顿,挺长时间没聚了,今天谁不喝谁就戴一辈子绿帽子。”

  “老六的课题搞完啦。”我问四驴。

  四驴道:“弄完了,听说过一阵子要带着论文赴京,要参加什么个“五四”奖学金评审,狗日的鬼子六,真有两下子。”

  我叹了口长气道:“行!六儿这孩子有正事儿啊!不像你们几个王八羔子,都混进局子里了,共产主义靠你们全国人民得天天以泪洗面,美帝国主义就得乐开了花,革命先辈非气得从坟里跳出来!”

  几个王八羔子脸上红得跟布一样,我看着心中解气,坚决不能放过打击他们的任何一个机会,想靠一顿饭把我嘴堵上,没门!

  我本想再来两句狠的,让这几个王八羔子钻床底下算了,大傻在边上提醒我道:“二子,别哪壶不开你提哪壶,那点破事儿老说它干嘛,你快去看看老周吧!他好像有点不对劲,一会咱们出去把他也叫上吧!”

  别不是这几个王八羔子回来把他挤了出去。他郁闷了吧!不过周岩松好像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自从那次那个叫陈灵的来找过他以后他就一直不对劲儿。

  要说周岩松,孩子是好孩子,就是命苦(这是我妈每次望着村里有脑血栓不停点头淌口水的刘三儿都会说的一句话),好好的爱上一个人,到头来全身是伤,连自己的吉它都成了他爱情的殉葬品。

  我心中叹息,白瞎那把好吉它了。要是卖了的话,一个月的生活费应该是够了。

  我推开周岩松寝室的门,周岩松正躺在床上看天棚,他们寝的天棚上没什么好看的,上届的学哥没给他们留下什么流鼻血的画卷,他们寝的几个人也没有淫五那样“骚动”的心,所以天棚上面算是躲过一劫,我想周岩松看天棚这么入神,别不是想往天棚上边弄点东西吧。

  我用手在周岩松眼前划了几下,周岩松抬手把我的手打到了一边。

  我问周岩松:“想啥呢?”

  周岩松从床上坐起来,道:我想好好的看看这棚顶。”

  “你的棚顶屁嘛没有,看啥呀,要看上我那屋看去。淫五最近可又有新作了。”

  周岩松低着头道:现在看清楚了以后怕是看不着了。”

  我道:“你说什么呢!又不是明天就离开这儿了。”

  “我退学了,过几天就走。”周岩松的话把我吓了一跳,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我拉过一个凳子,坐在床沿上把腿放到登子上问周岩松:“你别在哪开玩笑了,是不是地球混不了了!再不就是你神经有问题了!你要是没睡醒的话就再躺会儿。” 周岩松道:“不骗你,退学的手续这几天就能办完!”

  这消息比在水房洗澡让人泼盆冷水还让人猝不及防。我望着周岩松,想从他面部的表情判断他所说是真是假。

  周岩松叉着手道:“看什么,我脸上又没长花。”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许久才憋出一句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从哪根神经里传过来的话:“为啥呀?离毕业没多久了,好歹你也把毕业证和文凭证书拿到手啊!”

  周岩松抬着望着棚顶漠然道:“狗屁他妈文凭,手纸还能擦屁股呢,文凭能干什么?能买奔驰车还是能买小洋楼?”

  周岩松的话让我哑口无言,心中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屁股像坐锥子似的站了起来,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周岩松的几句毛坑扔石头之语,倒是让我心中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我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就好像佛家所说的醍醐灌顶。

  顺着周岩松的激愤之词我开始思索,我一直为之等了很久的毕业证书是不是真的非要不可。那张薄薄的破塑料皮包着的一张卡着红戳的烂纸到底有什么用,只是在我身上套了圈虚假的光环么?它可以证明我来过BH大,可以证明我在BH大吃了四年的闲饭,可以证明我在BH大花了四年父母的血汗钱,还可以证明我在BH大的肥头大脸的领导们手下猫捉老鼠般地战斗了四年,除此之外,它还能证明什么呢?这张破纸片子能证明我的考试成绩是不是抄来的吗?它能证明我的四级证书不是花1000元钱请了枪手才弄到手的吗?我被开大会批斗过,被爱情遗弃过,这些它能记录吗,也许真如周岩松所说,它只是一张令你无可奈何的破纸片子,如鸡肋一般吃着没味扔了可惜。

  我开始有点佩服周岩松,他是个觉悟者。

第二卷  人贱人不爱(35)

  我问周岩松:“离开BH大你去哪儿啊!虽说那玩艺儿只能擦屁股,但现在找工作都要那个能擦屁股的玩艺儿,你总不能一辈子在pub里吧!”我想对周岩松作最后的努力劝他放弃退学的想法,虽然我知道以岩松的个性这只能是徒劳。
  我一边问周岩松一边掏出烟递给周岩松一支,自己也点上,周岩松狠狠地吸了口烟道:“我在pub里认识一个弹贝司的朋友,他北京有些朋友在娱乐圈里混,最近他和朋友要组建个乐队,我和他去北京。”

  我坐在床沿上和周岩松一起吸烟:“你是不是因为陈灵才走,还是冷静冷静再做决定!”

  听我提及陈灵,周岩松的脸瞬间扭曲起来,脸上的表情痛而又痛,周岩松一句话也不说,不停地吸烟,好一阵子才道:“也不全是,陈灵是伤害了我,我也的确有逃避她的想法,更重要的是我不想在这儿混下去了,呆在这儿不过是浪费时间,还不如做点自己想做的事。”

  周岩松的话让我心中难过起来,为周岩松的离去,也为我自己。

  “我们寝的几个人要出去,一起去吧!”

  周岩松把烟头扔到地上道:“我不想动弹了,累挺!”

  我硬拽着周岩松坐了起来,“走吧,别装娘娘了,真要是你走了,以后都不知有没有再聚的机会了。”

  周岩松刚被我从床上拽起来,大傻推门走了进来,进门就喊:“你们俩还蹭个屁!黄瓜菜都凉了,吃饭都不积极,还能不能干点事业了。”

  周岩松见拒无可拒,也就不再推辞。

  聚餐的地点就在我们常去的“聚莘园”,我上次喝酒最后酒后乱性就是在这儿,我们几个刚进门儿,老板娘就迎了上来:“哎哟,几位老弟可好长时间不来了。”一边说着一边把我们几个迎进靠门边的包间里,然后招呼服务员拿菜谱。

  四驴大大咧咧地坐下道:“大姐!先给我们抬一箱啤酒来,今儿谁不趴下,谁就戴一辈子绿帽子。”

  淫五撇嘴道:“这里边就你长着带盖儿的样!”淫五瞧着几个贱人一直气不顺。

  四驴翻了翻眼睛道:“你个骚老道别在那儿张狂,你要是感觉不够过瘾我陪你整白的。”

  平时和寝室的这几个王八羔子凑到一起就掐,我估计他们几个中肯定有钟老爷斩鬼时的漏网之鱼,几个王八羔子拔犟眼子的功夫是天下无双的,别看几个人算在一起也没多少斤,但是就这几个绝世之才一旦凑到一起,天大的蛋也敢扯。

  扯蛋是我们聚餐时必不可少的一道下酒菜。就着这道扯蛋的菜还没等菜上来,我们几乎每人都喝进了半瓶啤酒。

  周岩松在一边木呆呆的,只有我知道他是为了什么,鬼子六儿因为喝不多少酒,和边上的周岩松有一搭没一搭的唠些没滋味的闲话。

  没一会儿,终于上来了一道孜然花生。用不着谦让,没多一会儿,孜然花生的盘里就只剩了几个皮儿,通常我们聚餐的时候,菜是上一道光一道,只有最后上的一道菜,才有希望落个全尸。手慢嘴慢就只能饿着肚子等下一道菜了。

  我一开始和这帮王八羔子聚餐的时候经常饿肚子,后来我终于想了个绝妙的法门:通常在啃骨头吃鱼的时候我只是咬几口,肉还没咬净时,我就放到盘子里夹下一块,等桌子上的菜全部消灭,连汤盘也被人抢去用舌头舔个精光的时候,我才开始动我盘里的。这个方法发明以后三刨子称我是天才。所有人纷纷效仿,结果菜上来后打起了筷子大仗,菜没到嘴里先用嘴舔一下扔到碗里,最后只好制定餐桌上的约法三章。

  约法三章之一:菜不上齐谁也不准动筷子。

  约法三章之二:吃不净碗里的,不许挟盘里的。

  约法三章最后一条:用手抓者剁掉指头。

  今天这帮王八羔子老毛病又犯了。

  周岩松和我们早已经熟了,和我们在一起没什么生分之感,我不停地为之倒酒,也给自己倒,我想喝醉,我以为周岩松也是这么想的,姓曹的说:“慨当以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酒还是有暂时医治伤痛的作用的,望着周岩松我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慨叹,既然如此,那就应该喝他一大白。

  当我眼前有曲铃和孟繁颖不停的飘的时候,我知道我喝多了,只是心里边还能清楚地知道谁的脑袋安在谁的身子上。酒可真是个好东西,我开始有些理解:为什么杜老爹造出这个新奇的东西之时,刘伶拼着不惜睡死在棺材里也要尝上一口,我想刘伶当时也是被他的马子甩了,要不就是被戴了绿帽子。他本想用酒解脱的,结果好事的杜老爹偏又把他从坟里挖了出来,刘伶就只能藏着他的伤痛,不停地上杜老爹那讹酒喝。(淫五特意考证过刘伶的事,《世说新语》中说:刘伶想酒想得要命,跟老婆要酒,她老婆又哭又闹地把酒器砸了说:“君饮太过,非摄生之道,必宜断之!”淫五以为她是怕刘伶喝太多了影响性功能。刘伶那滑头说:“好啊,我可当着鬼神盟誓,从今以后不喝酒了”她老婆于是拿酒肉供神,让刘伶在神前盟誓。刘伶说:“天生刘伶,以酒为名;一饮一斛,五斗解酲。妇人之言,慎不可听。”说完大吃大喝,也不怕跪搓衣板。)

  我是被搀出聚莘园的,踉跄中好像还有其它人也被搀着,刚一出聚莘园,风一吹,感到胃里搅得慌,我奔到一棵树下,“哇”地吐了出来,我吐的时候感觉我边上好像还有人在吐,而且吐得比我厉害,只是我不知道是谁。

  吐过之后,我感觉清醒了许多,路过校门口卖冷饮的小摊时,鬼子六替每人买了块雪糕。

  折腾到寝室时,我的酒已经醒了一半,开始不停地跑厕所,把喝进去的再由另一个轮回之道中放出来。

  我发觉今天只有我喝多了,周岩松好像都没醉,那几个王八羔子早已端着水盆光着屁股去水房冲凉了。

  我脱光衣服倚在床柱上开始腾时间,现在冲凉已经抢不着地方了,水房早已人满为患,这个时间水房全都是脱得精光在那冲澡的大老爷们,冲完澡的就穿着三角裤头在走廊里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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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3-28 08:53:07 | 显示全部楼层
望着花雨推门而去的背影,我突然心中有种失落的感觉,和花雨的成长和成功,我的遗憾太多太多,至少花雨能让我明白一个道理:有时事业上的成就根本和上不上大学没有关系。尤其是上象我所在的这种三类大学。当初我若不上学的话,我估计我现在也和我们村里跟我一起光屁股长大的伙计一样,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和我光屁股一起长大的伙计们搂着他们的娇妻,抱着下一代去家享受天伦之乐,而我上了所谓的大学,在全然陌生的另一个地方不停地受着感情的戏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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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3-28 11:27:30 | 显示全部楼层
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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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3-28 21:53:35 | 显示全部楼层
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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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28 22:49:5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卷  人贱人不爱(36)

  
  冲澡是五舍的最大特色了,整个学院的宿舍里只有五舍冲澡的条件得天独厚,五舍地处一隅,五个楼层内全是男寝,没有女人驻足,冲澡蔚然成风,就算是白天也照冲不误,不过冲澡时要防着点儿扫楼道的大姐和经常来卖鞋垫的老大娘,尤其是卖鞋垫的老大娘是重点防备对象,老大娘就像武林高手一样来无影去无踪,不知道什么时间就来个神龙忽现,或许当你冲澡正爽的当儿老大娘就在走廊里喊上了:“有没有人买鞋垫袜子”。

  老大娘的这种盖世神功三刨子深有体会,一次三刨子刚冲完澡回来,在寝室里光着屁股晾身上的水,神功已臻化境的老大娘就在此时推门问:“买鞋垫袜子不?”

  三刨子诈尸般地跳到门后,顺手抓起枕巾挡住重要部位,惶然道:“你咋进来了?你咋进来了?”

  老大娘退出门外道:“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啥没见过!”从此以后我们再看见三刨子光着屁股去冲澡,我们就朝三刨子喊:“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啥没见过?”

  三刨子失身的消息迅速在整个五舍引起了强烈反响,一时间五舍的老兄们防卖鞋垫的老大娘如防贼一般,这位什么都见识过的老大娘弄得整个五舍的冲澡爱好者每次冲澡时都提心吊胆。

  一天五舍的老兄们正在水房里冲得过瘾,楼道里突然响起老大娘非常熟悉的声音:“买鞋垫袜子不?”

  水房里顿时大乱,有位老兄用水盆扣在前边就往出冲,结果刚出水房门由于太着急,在水房门口摔个倒仰。这位老兄光着屁股爬起来时,才发现老大娘根本没有上楼来,是有人在作恶作剧模仿卖鞋垫老大娘的声音,这位一身污水的老兄光着屁股站在水房门口破口大骂:“谁他妈喊的?”水房内哄笑。

  后来这位老兄愤然地将卖鞋垫的老大娘告到了舍务处,舍务处便将卖鞋垫的老大娘封杀了。同时严禁任何卖东西的人进出宿舍楼。神功莫测的老大娘不再出现,五舍的兄弟们冲澡就更加肆无忌惮了。只是从此以后买鞋垫袜子就只能下楼去超市里买了,不过超市里鞋垫和老大娘手工做的比起来就差远了。

  老大娘消失了,水房对面的系主任却找上门来,说天天晚上都看到有人赤身裸体在水房内冲澡太不象话。我们暗地里大骂那个系主任装犊子,如果冲澡的是女寝他屁都不会放。没准还得备个天文望远镜,弄个摄像头。

  结果管理寝室的学工处领导回答得更绝:“天太热,冲就冲吧,咱们那时候不也这样吗。”

  …………

  我坐在床上脑中乱成一团,跟浆糊差不多,瞎想了半天。当然是想孟繁颖,想我被扔在地上任人践踏的爱情,最后我终还是没想清楚,爱情的感觉到底离我有多远。

  没多一会儿,几个王八羔子端着水盆回来了,我问他们几个:“水房人多不?”

  四驴道:“赶紧去吧!水房现在已经没人了。”我看了看鬼子六床上的闹表快十点钟了,我于是端起水盆去水房。

  水房里果然没几个人了,我全身上下打过香皂后,就用水盆接满水一盆接一盆地从头到脚往身上泼,直到感觉全身再没气力时才算做罢,冷水刺到身上的感觉让我的神经有一种麻木的痛。

  我端着水盆刚推开寝室的门,正好灯就熄了,大傻骂我是扫把星,一进屋,灯就灭。

  淫五的老毛病又犯了,不知从哪儿翻出了他的宝贝望远镜,趴在窗口不停地瞄。

  我一边拧毛巾一边问淫五,有没有什么新情况,淫五说:“还没发现目标。”

  淫五时常在晚上一边听他的性知识讲座,一边用它的宝贝望远镜不停地瞄,淫五有过两次比较重大的发现,一次是一对夫妻在那个,另一次是一个女的自己用手在那个,凭着这两次伟大的发现,淫五因此成了整个五楼的发现之星。也因为这两次这两次不寻常的发现,五楼的老兄们掀起了一股购买望远镜的高潮。

  淫五突然叫道:“有情况哎!”

  还没等我有所动作,三刨子早已抢先一步,一把把淫五手里的望远镜抢了过来,三刨子迫不及待地喊:“在哪儿呢?在哪儿呢?”

  淫五用手指给三刨子,三刨子在窗边顺着淫五手指的方向用望远境扫了许多,没多一会儿,放下望远镜呸道:“你这个骚老道变态啊!这你都不放过。”

  我一边拿望远镜向淫五先前指的那个方向看,一边问三刨子有什么情况。三刨子道:“你自己慢慢欣赏吧。”说完搬梯子上床了。

  在望远镜里我看到对面楼内一个胖乎乎的七八岁的小女孩正在洗澡,淫五这个王八羔子!

  大傻以为又有了不同寻常的发现,从上铺上跳下来拉过望远镜道:“我看看!我看看!”大傻在窗边看了半天,然后骂了声:“操!”丢下望远镜上床了。淫五重新抄起望远镜嘟囔着道:“那小孩发育得不错!淫五话音刚落,大傻和三刨子的枕头同时砸在了他的头上。

  …………

  淫五拿着望远镜又开始进行他的发现事业。

  四驴已经打起了轻微的鼾声,我趴在床上左翻右拧的怎么也睡不着,大傻从上铺探头下来道:“咋了,贱二儿,是不是又失恋啦!”

  我恨恨的道:“闭上你那狗嘴,什么又失恋了。”这帮王八羔子,在他们眼中我就没有个光荣的时候。大傻道:“得了吧!瞧你那损样儿,就知道你泡人家没泡上。自己个去那儿闹心呢!”

  淫五放下望远镜道:“二子!你倒是发挥你的骚劲啊!你不是千古绝骚吗?凭你的笔头一甩,骚情一发,哪个小妞不被你惹一身骚啊!”

  三刨子搭腔道:“对啊!对啊!你不是叫‘淫水’吗?淫水一发,群女倾倒。”

  不用说,我的笔名肯定是淫五这王八羔子说出去的!我差点上去掐死淫五。

  淫五见势不妙,接过话茬应道:“是啊,是啊,二哥文采纵天下,一封情书连大恶心的糟糠都能回心转意!只要二哥一出笔,什么三贞九烈,玉洁冰清,管他狐女仙子,昭君西施,还不是二哥胯下之臣……”



第二卷  人贱人不爱(37)

  
  这帮贱人越说越不像人话,不过倒真的提醒了我,长期以来我倒真忽略了一件事情,孟繁颖不是才女吗,那我就叫我的才情打动她。从明天开始我要重新施展我的盖世绝学,我要给她写九百九十九封情书,用我的坚忍和才气打动她。我心中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刹时间,我的胸间激情澎湃,我几乎看到了自己和孟繁颖手挽手走在大街上卿卿我我的样子,我再也无法抑止我胸中的那股激动,我爬下床,摸过床边的蜡烛,找着打火机点上后开始奋笔疾书。

  这是我写得最有激情的一封情书,在这中间我还翻了好几遍我枕边古今中外诗词中的爱情经典片段!

  等我折腾完了,早已是过半夜了,几个人全都鼾声如雷,我抻了抻腰,揉了半天的眼睛,然后去厕所撒了泼尿就上床了,在睡之前我掐了淫五用来传宗接代的那个宝贝东西一把,淫五反应相当剧烈,砰地坐了起来,我提醒他道:“姿势不对,起来重睡。”

  ……

  第二天上完课后,我去找花雨,我估么着文学社的报纸该印出来了,再说我也想看看由我们撰写的那部网络文学印出来是个什么妈样,以前只在报纸上发表过文章,真正的把自己的东西写成书出版还是第一次。

  我走进花雨书吧的门时,花雨正在训斥小妍,小妍撅着嘴一声不吭,这情形倒是让我有点意外,小妍这丫头平时古灵精怪心眼多着呢,常听花雨夸她,这会儿怎么训上了。

  花雨见我进来了,不再训斥小妍,但最后那句话倒是让我领略了一个资本家的万恶本质,花雨警告小妍:“要是再有下一次,你就不用在这干了。”

  这句话对于老板来说放之四海而皆准,无论什么人当了老板以后都会把这句奉若圣经地供在床头,其实这句话和狗屎没什么区别。

  小妍啪地一甩手中的笔冲花雨道:“不用下次,现在就不干了。”说完抓起包就往外走。花雨瞧着摔门而去的小妍显然有些意外,既而脸色发青。

  看着小妍摔门而出我也有些意外,这小丫头倒蛮有个性的。我走到花雨面前道:“怎么啦?”

  花雨显然还在生气,愤愤地道:“一个小毛丫头天天跟几个染黄毛的小子打打闹闹混在一起,刚说她两句就不愿意了,我这不是为她好吗。这样的走了算了,早知道非把她工资扣了不可。”我心中暗笑,花雨称别人是小毛丫头,她又比小妍大多少,不过是入社会早,经历得多,再加上自己聪明,所以显得成熟一些。

  我估计小妍是刚发过工资,然后抬腿走人了,这小丫头猴精儿,怎会做没把握的事情。

  花雨显然没料到小妍突然间连招呼不打就来这么一下子,我打趣道:“员工炒老板也算正常!就得让你这个万恶的资本家知道,哪里的有资本家的压迫哪里就有工人阶级的反抗。”

  花雨瞪了我几眼,显然不满我这个时候寻她开心,扭过头不理我,我问花雨:“几句玩笑,你生什么气,书和报纸出来没有啊!”

  花雨瞧着我眼珠子转了一下。我平时和花雨相处,我最注意的就是她的眼睛,这丫头片子一会儿一个道儿,这会儿一转眼珠子,我心里开始打起鼓来。

  花雨道:“我今天下午要去把书和报纸一起弄回来,都和人约好了,谁知道出了这档子事,书吧里也不能没人啊!我下午走不开了。” 小妍这丫头片子,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这个节骨眼上走,拿不到文学社的报刊,还有新出的书,我也没理由去找孟繁颖,我心里开始有点急。我对花雨道:“你想想办法,找个人替你一下午不就行了。”

  花雨道:“我上哪儿找人去,要不你在这儿替我盯一下午算了。我这儿的货你都熟。”

  我以前没少在这儿替花雨盯班儿,这种坐柜台的活儿能让人烦死,通常这种时候我能躲就躲,现在为了早点拿到书刊,我只好再次“坐台”。

  我对花雨道:“你千万要早点回来。”

  花雨笑嘻嘻地道:“放心吧,我很快就回来!你还没吃饭吧,到边上的小吃自己叫,钱在抽屉里。”花雨说完拿起包就往外走,花雨这种着急的样子,我通常在两种情况下才会有,一种是早上上厕所,另一种是下课后去食堂打饭。花雨好像很少有不忙的时候,我和她恰好相反,只有考试的前一个月我才会真正的忙。

  花雨刚走,书吧的人就开始多了起来,这个时间正好是午休的时间,花雨这丫头片子可真会挑时候,正好是中午人多时她溜了。一直忙到下午两点钟的时候,人才渐少,我终于有机会吃午饭了。我饿得快要不行了,我去边上饭店叫了比较快的面条。

  我正在那儿挑着面条埋头苦干的时候,大傻推门走了进来,大傻见到我在这儿,显然有些意外,阴阳怪气地道:“大骚人跑这儿上班来啦!”

  我正饿得厉害,没空理会他,随口道:“花雨有事儿,让我在这盯会儿!你来干嘛!租书还是买书,瞧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我做主可以给你便宜点!”

  大傻把嘴撇得快要到耳朵了,说话吱吱唔唔,不知道这贱人今天是怎么了。

  大傻找个凳子坐下问我:“二子你什么时候回去。”我咽下口中的面条道:“说不准,谁知道花雨什么时候回来,你有事啊?”

  大傻摇了摇头道:“没事,没事。”说完在书架上抽出本书看,我狼吞虎咽地把一大碗面全部歼灭后,感觉肚子总算着了底,我一边收拾桌上的碗筷,一边问大傻:“你下午没事啦?”

  大傻合上书说:“没事啦,这不到这儿陪你来了!”

  这王八羔子倒会卖乖,刚才我忙的时候他不来,现在人少了,他来有个屁用,不过有他在这儿也好,我自己在这儿干靠也的确没什么意思。

  大傻还算够兄弟,陪我在书吧扯了一下午的蛋,我记得好像多大的蛋我俩都扯了,最后我俩再也扯无可扯。大傻甚至趴到桌上睡着了,难为这傻哥们,一直陪我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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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28 22:50:3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卷  人贱人不爱(38)

  花雨到现在还没回来,我开始醒悟上了这丫头片子的鬼子当了。
  整整一个下午我就泡在书吧里,花雨直到下午五点钟的时候才出现,而且这丫头片子出现的时候手里空空如也,书和报刊都没拿回来。大傻看见花雨一进门,蹭地从座位上窜了起来。

  看着这么晚了出现的花雨,我心里生气,尤其是看到她手中空空如也的时候,花雨没把书和报纸拿回来,这中间是不是又出了叉子,我站起来瞪着花雨道:“花大小姐!(其实我想叫她花大奶奶)你老人家总算出现了,书和报纸呢?你可别告诉我半路遇上了劫匪,而且是个雅贼,劫书不动色。”

  花雨笑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临时有事就回来晚了,谢谢你们二位了!……”

  “谢什么谢。”我打断花雨没滋没味的虚套话。“书和报纸呢?”

  花雨瞪大眼睛,一脸惊讶:“书和报纸不都拿回来了吗,你没看见吗?”

  听完花雨的回答,我更急了,别是真的碰上雅贼了。“你让谁拿回来的啊?”

  花雨指着书吧仓库的小门道:“就在那里边,你没看见吗?”

  我转身去拉仓库的小门,新出的那本书《红叶飘过眼际》还有文学社的报纸就堆在门边。我拿出一本书和报纸看了看,还行!

  我是第一次看见自己写的东西以书的形式出现,刚开始拿在手里新鲜了一会儿,热情消褪的时候,我开始渐渐醒过腔来,我今天下午算是被花雨设计了,书和报纸早就回来了。这丫头片子借给我取书和报纸为名自己逍遥去了。我心中有些窝火却无可奈何,冤大头都当完了,发火又能个屁用!这感觉和王八钻灶坑有些相似。

  我恨恨地看着花雨:“你要是不当资本家不经商实在屈材,你姓花没错,但不应该叫花雨,应该叫个日本名——花花肠子。”

  花雨任我数落着笑嘻嘻的一言不发,边上的大傻搭腔道:“别抱屈了,反正下午闲着也没事儿,在哪儿呆着都一样!”我奇怪地看子大傻一眼,我猜他和女朋友分手后受的刺激不小,估计脑袋里哪根弦短路了,好端端的在这陪我扯了一下午的王八蛋,刚才还趴在凳子上睡得直淌口水,这不是病脑神经短路是什么。我就不信这的凳子比寝室的床舒服,刚才说的话更是混蛋王八羔子盖顶。我有些怀疑这王八羔子是不是还没睡醒呢,要不就是睡毛了。

  花雨感激地瞥了大傻一眼,大傻立即一副色授魂与的贱样,这让我看出了些苗头,这王八羔子醉翁之意不在酒。

  花雨依然一副笑嘻嘻的样子,让人发火都无从开始,我纵有天大的怒气也只能让它烂在肚子里。

  花雨笑道:“行了!秦大老爷,不就让你当了一下午营业员吗?瞧你那德性,你营业员干得还挺合格,可以考虑转正!”

  我除了苦笑,也只能苦笑,本想今天找个借口去见孟繁颖,计划全都打水漂了。

  花雨看着书和报刊道:“还行吧!书先给你拿20本,里边有作品的每人一本,不够你再来拿吧!”

  我把书查出了20本交给大傻,然后自己去拿报纸。花雨道:“你们俩急什么啊,我还有事儿呢?”

  在这儿都泡一下午了,我能不急吗?

  我把报纸放在桌上听花雨的下文。

  “能不能让我见见你们的社长,我还有些事想找他谈谈。”花雨说这话的时候,我又看到了她的眼珠不停地转。

  我估么着,花雨又要兴风作浪了。

  我紧张地看着花雨滚来滚去的眼珠,心情有点像唐僧看白骨精现出原形的刹那,和花雨在一起我心中总有阴影,我时常把这丫头片子想象成狼外婆,这可能源于我儿时的梦魇,我小时候总带着一顶红色的小帽子,满村儿逛(我妈把我当女孩养)。

  花雨说出了她的“花花肠子”,我估计她蓄谋已久了:她最近新到了一批教辅书还有外语音像制品,因此想借文学社开幕之机一起搞个促销活动,在校园里为自己的几个店制造点影响。附带着花雨提出了一个让我和文学社都无法拒绝的东西——当然是“孔方兄”这厮。如果花雨的促销活动能和文学社的开幕式一起搞,她愿意准备一些免费的赠品,为文学社成立壮壮行色,当然还有以后文学社的报刊印刷她可以帮忙。

  文学社这次能这么顺利的拿到经费,开张大吉,这中间花雨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否则我和郎坤就只能坐在讲台上喊那些不违背四项基本原则的口号了,文学社的刊物也得变成“手抄本”,文学社这次能把“开张”搞得这么有声有色实在有侥幸的成分,多亏了花雨的稿子成全了我们。这关虽过了,文学社以后的日子依然难过,系里的老爷子们不会总拨款给我们的,这次拨款是花雨的后门发挥了作用,可花雨不能总去给我们找后门。文学社以后的情况没准就是破屋下大雨垮台了事、名存实亡,再不就是变成婚姻介绍所,或许这是最好的归宿了,可以解决BH大许多兄弟姐妹的生理和心理饥渴,也算功德无量,我相信BH大的搅屎棍子们做梦都想着这一天呢。

  我差点想搂着花雨亲上一口,只要文学社有搞头,我的终身大计就可以解决。我相信孟繁颖终会有为我天下几近绝种的好男人倾倒的一天。有个叫什么基什么德的说:给我个棍儿,我能撬起地球,同理可证,只要给我机会,我同样会让孟繁颖……

  我不想表现的太过兴奋,故作漫不经心地道:“一会儿回去时我问问郎坤他们,要是行的话我们明天来找你。”

  我拿起报纸招呼大傻走,大傻在那磨磨蹭蹭的,我知道他居心不良!

  花雨见我这么急,撇着嘴道:“我这是狼窝怎么着!”这话让我脑中再次浮现了那个儿时的梦魇,我提起报纸再无留意,我朝花雨挥手道:“再见!狼外婆。”

  花雨道:“白白!小红帽外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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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各位的书评,这本书的主人公是贱了点,惨了点,可能是这厮生辰八字不好,流年不利,不过各位耐心点,这厮快要牛逼了。

  还有的老兄说要深刻点,这提法太笼统,没整明白是咋个意思,各位下次发书评说详细点,我也好改进,听半截话我睡不着觉的。

  可能这本书不是本好看的书(点推比可以证明),但这本书绝对是我想用心去完成的书,看书的各位不用有什么顾忌,认为好的话就用票狠狠地砸,认为不好尽可以放情地骂,我脸皮厚,不过不能带上我的家人,这本书跟他们没关系,到现在他们都不知道我还会写书。

  再次声明,决不TJ,有一个人看也要写完。
第二卷  人贱人不爱(39)

  我无奈地笑笑,被花雨占便宜不是一次两次了,跟花雨斗嘴我占上风的时候不多。女人天生就是伶牙利齿的动物,跟她们比口舌就像同一个傻子比谁更白痴。
  我刚推开门要出门外的时候,花雨在后面喊我:“五点半你们学校义演晚会你不去看啊!”

  “到时候再说吧。”

  花雨好像还要说什么,我已推门走了出去,

  大傻提着捆好的书往外走时,用他的色眼瞄了花雨好几下!

  回去的路上大傻不停地埋怨我:“着什么急啊,再坐会还能多看会儿书!”

  我狠狠地挖了他几眼道:“你小子看个屁书!你甭在那给我装大瓣蒜,你老实和我说,你是不是想对人家不轨。”

  大傻把提着的书换了个手,脸不红不白地道:“二子!这事儿以后还得求你多帮忙。”

  我问大傻道:“你那个什么凤的哪去了?”我到现在为止也不知道和大傻春风几度的女子叫什么名字。只记得她的名字里有个“凤”,长得挺黑,掉地上都找不着,我很少关心这几个王八羔子的情感生活,我自己的感情都一团糟,哪还有心思关心别人,听别人提起爱呀情呀哥哥妹妹时我心里憋屈,这群王八羔子的快乐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我有时看着他们在一边拿着电话唠个没完没了心里闹得慌,娘个稀屁的,我就不懂我到底哪点比他们差,为什么就“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

  郁闷!

  我看着大傻心里不停的盘算,该怎么讹他一顿!坚决不能让这王八羔子便宜了。我拍着肚子道:“我饿了,好几天见不着荤腥了。”说着我摸摸脸道:“你看都皮包骨头了。”

  大傻无奈地道:“你这贱人一身贱骨头,我看连包皮都不用,光骨头就行了。”

  我把报纸往上提了提道:“没酒没肉我办起事儿来有点办不从心,真格的来顿大鱼大肉,办起事来,他也力气十足啊。”

  我坚决不能放弃任何一个让这王八羔子掏腰包的机会,先讹他一顿饱饭再说,我相信大傻一定会权衡利弊,为他的终身大计着想,慷慨地打开他的小金库的。

  大傻哭丧着脸道:“二子!你嘴下留点情行不,我最近手头紧,等这事成了,你要什么咱吃什么!这账咱先记着。”

  “干嘛,打白条,舍不得孩子能套住狼吗?连顿饭你都舍不得,还想泡人家,你算了吧!有本事你自己施展去,别在这烦我!”

  我自己的事还没整明白呢,哪有功夫管这王八羔子的烂事,用鬼子六儿的话说正经坟还哭不过来呢,哪有功夫哭烂坟岗子。真要是被这王八羔子得逞了,岂不又一棵好白菜让猪拱了。

  “你不请更好,省得我操那份闲心。”大傻见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还真的急了。咬着牙道道:“行!行!你说去哪儿,今儿我就拿孩子喂狼了,就算是肉包子打狗我也认了。你这贱人太不讲究,专门趁火打劫。”

  不趁火我能打劫到财物吗!本来我还对这王八羔子陪我一天心存感激,想请他一顿,没想到这王八羔子这么就把狐狸尾巴露出来了,这怨不得我,我仇恨天下所有的神经眷侣,无论是成还是不成的或者是刚刚露头的,因此我不会放过任何敲诈他们的机会,直到我纯如北极冰的感情有了归宿为止。

  大傻的这顿酒菜让我吃得非常之爽,这可能是因为大傻的脸色在我大吃大喝之时非常难受的缘故,看见别人痛苦,我常会快乐,若是让自己快乐时又能让别人痛苦那就乐上加乐了。碰上这么爽的事情我当然不能不做。

  我在餐馆中过够了嘴瘾,打着饱嗝跟大傻往外走,大傻一边走一边道:“二子,这孩子我算是舍出去了,能不能套着狼就看你的了,你小子真要是骗我的话……”

  我打断大傻道:“不就一顿饭吗,大不了到时我再请你一顿。”

  大傻嘿嘿冷笑道:“你小子甭给我装,我不用你请,真格的你要是不给我使劲,我让你怎么吃的怎么吐出来。”大傻的话让我心里不停地颤,这家伙傻了巴极的,我要是真不给他在花雨那边使点力气,他没准真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如果可以的话,我倒真想吐出来把这顿饭吐出来还给他。

  大傻跟在我后边不停地问花雨的事,我的头都大了,这顿饭吃着挺香,但消化的过程可不太好,早这么扎嘴这宁可再饿一会儿,回去泡袋方便面。

  凡是我所知道的花雨的事,我全告诉了大傻,最后实在没什么可讲了,我对大傻摊手道:“我就知道这么多啦,你要想知道得更细自己去问吧。”

  大傻听我说完,盯着我的脸看了半天才道:“你小子知道得倒挺多。”

  听着大傻酸溜溜的话,我故意道:“其实我还留了些没说,我知道得可不只这些……”

  大傻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紧张地道:“你还知道什么。”大傻的表情既希望又失落,明明想从我嘴里知道更多有关花雨的事情,可又不希望我和花雨走得太近,知道得太多。

  我道:“剩下的下顿饭再说。”

  大傻脸上满是无奈:“你这贱人太不是东西。”

  我和大傻提着报纸和书拐进校门,路过校中心广场的球石雕刻,张小荷迎面走了过来。

  张小荷手中拎着把小提琴,行色匆匆,身上穿得不伦不类,黑色的长裤套个过膝的白裙子,上衣歪斜着穿在身上,把长发压在领内,眼镜没有带,我估么着她视力因此受了影响,走路不停地晃跟螃蟹似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我瞧着有趣,不明白她要干什么去,张小荷平时虽然空得土了些,但装扮一向规整利落,现在突然风格大变玩起了另类,这丫头受刺激了还是睡毛了。

  我走上去和张小荷打招呼,张小荷看见是我就停了下来,我对张小荷打趣道:“这里是地球,你是从火星来吗。”说完我就笑了起来。

  张小荷被我弄得表情发窘,跺着脚道:“不许笑。”

  我忍住笑道:“你这是要干嘛去,相亲打扮成这样就不用去了,小朋友看到了会吓哭的。”

  张小荷道:“哎呀!你别闹了,这次义演不是有我的节目吗。”

  我突然想起花雨跟我说过今晚义演的事情,我问张小荷:“有没有周岩松的节目。”

  张小荷道:“当然有了,他的节目压轴挑大梁。你不去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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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29 07:46:0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卷  人贱人不爱(40)

  
  这可能是周岩松最后一次在BH大的舞台上表演了。

  大傻道:“去看看也挺好的,听说还请了电视台的几个主持人呢。”张小荷点头道:“是啊,听说这台晚会还要剪辑后在电视台播出。”

  听张小荷把这台晚会说得这么好,我突然改变了主意道:“去看看也好,我还想听听张小姐的演技进步了没有。”我改变初衷要去看演出倒不是因为什么电视台的主持人,他们跟我屁关系没有,我不会因为他们那几头烂蒜让我的眼球受罪,我一向对媒体没什么好感,我只想去看看周岩松,听听他有没有什么新作,最后一首歌他要唱什么,想到这儿心中又难受起来。

  张小荷被我说得脸一红:“你别拿我寻开心了,快到时间了,我要走了。”张小荷说着从衣内拿出一张票递给我,“这张票送你吧,我留着也没用。”

  我刚想说我有票了,但看着大傻傻了巴极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张票的样子,我把下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反正张小荷参加演出要票也没用,我拿到票没准还能敲大傻一下。

  张小荷道:“记得一会去给我捧场。”说完急急地走了。

  我把手中的票朝大傻扬了扬,大傻道:“你得瑟个屁,小心我抢了你。”说完放下手中的书伸手就来抓。

  我闪开大傻的手:“别抢,我再给你去要一张不就完了吗。你先把书和报纸拿回去,我去给你想办法。”

  大傻道:“你小子别在那儿忽悠我,你有那本事的话早去联合国任职了,这报纸和书这么沉,我自个儿一个人能拯回去吗。”

  我道:“你到底想不想看了,现在可快要开始了,再迟一会儿可就来不及了,要是我给你弄不到票,我的脑袋给你当球踢。”

  大傻半信半疑:“你可要说话算数,不然我让你小子作太监。”

  我拍了拍胸脯,大傻终还是信了我,我对大傻道:“傻哥,我床的褥子下有张纸你顺便给我拿来。”

  大傻提着书和报纸往寝室飞奔,寝室内六个人顶属这贱人好骗,换作是其它几个王八羔子早醒腔了,其实票就在我床底下,他掀开褥子就能看见,我只不过是嫌回寝来回跑费劲。所以只好麻烦他一趟。

  我手中拿着票往学院内的俱乐部走,一路上人头涌涌,大多成双结对,我是走在这群人中间的独行侠,那些成群结对的野鸡色狼像看怪物一样看我,一种很悲伤的感觉涌上心头,我突然想起了吴奇隆的那首《烟火》:“……孤孤单单一个人,走在丽影双双的街头,忘了我在找什么,等待明天开始往回走……”

  我看我不用等到明天了,现在我就想往回走。

  在俱乐部的门口,看着那些人不断走进去,我开始犹豫,这种地方不太适合我这种天天唱《单身情歌》的人来,我看我这张票干脆随便给个人算了,要不就卖了,买几斤桔子吃。

  我刚举起手中的票,已经有好几个人盯上了,我暗叫奇货可居!正想就此搞个拍卖,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走进了俱乐部,孟繁颖!

  我放下手中的票,随着人流走进了俱乐部。

  我一直想找孟繁颖却没借口,这可是天赐良机,我已经好长时间没看见她了,按照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算法,我差不多已历时十多个秋天了,青春蹉跎至此,令人徒生感伤!现在佳人终于出现了,我无论如何不能错过机会,再做沉默羔羊,那个谁不是说过:“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我可不想在人生大事没解决之前就躺进棺材板中翘辫子,这世界总该有一棵好白菜在某个角落静静地等着我呢,我要赶在猪之前把她找到。

  我加快脚步走进俱乐部后站在门口,眼睛四下狂扫,在靠近孟繁颖后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一个小子拿着票走到我面前道:“哥们,这座位是我的。”

  我压低声音道:“老兄帮个忙,我的座位在前边,比这位置好的多,咱俩窜一下。”那小子乐得屁颠屁颠地跟我换了票,孟繁颖回过头来,正好看见我和那个小子换票。

  我脸一红道:“真巧,你也在这儿。”

  孟繁颖笑道:“是很巧!”

  这个时候我只能脸皮厚点:“听说这台晚会不错啊,还要在电视台播出。”

  孟繁颖淡淡地道:“是吗!”扭过头去没有说话,表情像在跟一个陌路人说话。

  我落了个自讨没趣儿,心里的滋味别他妈的提了,坐在那里去留都不是,下边的座位跟长锥子差不多,就是算是我脸大点,也坐不住了,我正想找个借口换地方走人,孟繁颖回过头来,手里拿着装花生的纸袋道:“吃花生吗?”

  有些意外,我慌忙摇头道:“不会。”

  孟繁颖扑哧笑出声来,把花生放在我的手上,转过头去。

  我捧着花生,刚才还自怨自艾的情绪一扫而光,我开始坐在那慢慢体会花生的味道,我这小半辈子第一次感觉花生这么香,连晚会开始我都不知道。

  其实晚会演什么我根本就不关心,电视台来的那个烂主持不停地在台上爆料,下边BH大的搅屎棍子疯狂地鼓掌吹口哨,情绪高涨,那个BH大选出的男主持人跟傻逼似的,整个一小丑,我心中叹息,BH大的脸让这厮丢尽了。

  我大部分的注意力全在孟繁颖身上,在后边看着她的长头发发呆,直到张小荷出场,我才把目光移开。

  我本应该坐在前边给张小荷捧场的,现在见色忘义坐在了这儿。但捧场的人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张小荷甫自出场,我有种惊艳的感觉,刚才还外星人似的张小荷这时一袭白裙,头发很随意的散落,给人种出尘的感觉,我虽然离得远但还是被台上张小荷的悠然自若表情震慑,要不是报幕主持的人说出的她的名字,我会以为台上的是另一个人,此时的张小荷跟平时戴着厚眼镜穿得土里土气的毛丫头相去云泥。

  丑小鸭原来一直都是白天鹅。

第二卷  人贱人不爱(41)

  
  张小荷很随意的操起琴弓,悠雅地拉响第一个声符我就已陶醉,那首曲子我曾听她演奏过,也是我最喜欢的——《昔日重来》。只是这次演绎得更完美,更让人神醉。

  张小荷的琴声里,刚才口哨连天、掌声如潮的会场突然寂静无声,BH大的搅屎棍子们突然变得跟信徒似的,我还真有些不太习惯。

  张小荷奏完最后一个音符,鞠躬后走向幕后,台上掌声雷动。我也鼓掌。晚会被推向了一个小高潮。

  张小荷快退到幕后的时候,向她给我的那张票的座位上望了一眼,不过她肯定看不到我,那座位我已同人调换了,我那时正好咽下了孟繁颖给我的最后一颗花生。

  晚会接下来的节目却味同嚼蜡,我一直想看到的周岩松直到最后才出场。

  不过这厮出场时晚会的人搞了点怪,灯光忽然暗了下来,变成那种很柔和的调子打在他的身上,周岩松在女生的尖叫声中慢慢弹响吉它,想到这是最后一次在BH大的舞台上听岩松的吉它,我有种长歌当哭的感觉。

  周岩松的曲子还是那样伤感,听在别人的耳里只是忧愁,但我却听出了其中曲终人散的意味。

  晚会在周岩松最后的一个音符的叹息声中慢慢拉上帷幕。

  所有人都起身离去,孟繁颖坐在原位上没有动,我本已站起来重又坐回原处,我轻轻喊了声孟繁颖,提醒她晚会已经结束了,孟繁颖回过头来一脸幽戚,满眼泪水。

  周岩松的歌居然让她感动成这样,这是我始料未及的,我轻声问道:“你喜欢这首歌?”

  孟繁颖点了点头:“词写得也不错。”

  听孟繁颖赞誉我写的歌词,我道:“有什么好的,陈腔滥调。”

  孟繁颖以为我狂,冷着脸道:“那你也写一个啊。”我心中得意,但不好在脸上表现得太露骨,讪讪地道:“我写过了,刚才周岩松唱你不都听见了吗。”

  孟繁颖一愣,问我:“是你写的?”我点点头。逗她道:“有没有脚气味。”这是她上次在文学社揶揄我的话,孟繁颖扑地笑出声来,脸上眼泪未干,让我想起了古诗中所写的带雨荷花。

  我和孟繁颖并肩往外走,问她道:“没想到你这么爱哭,早知道我把词不写那么伤感。”

  孟繁颖道:“平时看你嘻嘻哈哈挺快乐的,怎么写出这么伤感的词,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她哪知晓,我写这词时想死的心都有,那时我刚在学校的批斗大会上露过脸,曲铃正在跟洋鬼子满校园的飘呢。我天天闷在床上,伤感算什么,能活着走出哪个阴影已经不错了。

  我怕孟繁颖问起以前的事,把话题引开道:“咱们的社刊跟书印出来了,你要不要看看。”

  “真的啊!印得怎么样啊。”孟繁颖声音一改往日的漠然和平淡,和响铃一样清脆,我听着这声音有点昏,魂不自觉地往出飘。

  我道:“具体什么样,你没看见也说不清楚,不如你在这儿等会儿,我去拿给你。”

  我只是想借故和她多说会话,出乎我的意料,孟繁颖异常痛快地应允了,不过她要先回寝给家里打个电话,告诉我在“百木林”中的长椅上等她。

  和孟繁颖说再见后我就开始往寝里跑,这过程中我不停地咬自己的舌头,又掐了几回大腿,直到有些发紫时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芝麻终于开门了!丘比特这小乖孩儿也终于用他百步穿杨的箭法让我中了招,不过这箭射得我没有任何防备,太过突然,我估计那箭头上可能带了点麻药,我在寝里翻箱倒柜地找我昨夜竭心沥血完成的那封情书时,有好几次脑袋都撞到了床的柱子上。

  我把那封写好的情书塞进一本《红叶飘过眼际》之中,然后抽出一张报纸就往外冲,开门时正好碰见大傻推门进来,大傻道:“投胎去啊!”

  我跑到“百木林”的长椅边上时,孟繁颖还没有到,我拿着书和报纸站在那不停地搓手,盘算着该怎么样进行我的计划以搏佳人芳心,转头正好看见长椅边上一对情侣正在疯狂地啃,我估么着再这样下去鼻子都能咬掉了。

  接吻这么用力干嘛,妈的!不怕毁容啊!我悻悻地盯着看了半天!要是孟繁颖和我在这张椅子上……

  我使劲地咳了几下,不能让这对野鸡色狼把我的大事耽误了,我得先清场,这两位在这儿啃了半天,也该换人了。

  听见有动静,那对男女极不情愿地分开扭头看我,我也去看他们,昏暗中我依稀觉得那两人的面孔有些眼熟,于是往前凑了两步,终于看清了那两个人,是曲铃和那洋鬼子,我想要避开已经来不及了。

  奶个兔孙儿的,今天他妈是什么日子啊!不该碰见的人怎么就能在错误的地步错误的时间撞上,地球就不能再大点儿么,转了几亿年了还屁大个地方。

  曲铃见是我,一脸的愤怒,显然以为我是故意的,朝我骂道:“你变态啊!我告诉你别自不量力了,以后你离我远点!”说完拽着那洋鬼子就走,那洋鬼子走时还朝我耸耸肩,挑挑眼睛,我心中的火直冲到了脑门子,破口骂道:“Fuck 你妈的!得瑟个屁。小心我阉了你。”

  我不知道那洋鬼子听懂我的话没有,Fuck这词儿应该是全世界通用的,曲铃一边嘀哩咕噜的和洋鬼子说一边拽洋鬼子跟她离开,免得和我发生争执,可惜我学的是英语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狗屎玩艺儿。那洋鬼子是从阿道夫•希特勒的故乡走来的,曲铃学的是法西斯的语言。

  曲铃和洋鬼子越走越远,我心中一肚子火没处发,狠狠地踹了一脚长椅,好像还有些怅然,我说不清那种感觉,反正不太好,比王八钻进灶坑更不舒服。无端端地我他妈招谁惹谁了。

  我绿着脸转过身来,孟繁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

  我愣愣地看着孟繁颖不知该说什么好,我估计刚才发生的那些她都看见了。那我在她面前还有什么颜面?

  我怀疑今天是我一个人的愚人节,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不应该出现的人,齐了!而该来的人在最不该出现的时候她来了,我这是在地球吗!

  没来由的被曲铃来顿狗屁呲,又被洋鬼子无言地嘲弄一番,我的心恼到了极点,我像个痴呆症患者似的在那儿矗着,本来想好的说辞全都哭笑随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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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位老兄说上了三江点推还这样,该换风格了,看来这书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不过我还是要坚持,风格要坚持五十年不动摇,但场景要变了,校园的那点烂事已经被我写尽了,再写下去成臭脚了。

  谢谢从来没放弃过我的几位老同志,难为你们了,毒害了你们这么长时间。

  如果各位觉得还行,请继续支持,说不行的今晚走路要当心了,我会随时拿着斧头出现,不劫财不劫色,专门劫票,不过要是碰着漂亮MM,劫一下色也不是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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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29 07:46:5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卷  人贱人不爱(42)

  孟繁颖看着我道:“你没事儿吧!秦峰。”
  我收拾了一下自己内心的情绪,把孟繁颖让到刚才曲铃和洋鬼子疯啃的长椅上,然后把书和报纸递给她看,本来预备好的那封情书被我紧紧地攥在手心,都快攥出汗了。

  孟繁颖看了会儿,然后和聊有关这次书的质量和版式的问题,说到这本书还有报纸,我总算找到了和她闲聊的突破口,老实说这本书的版式还算可以,印刷得也不错,惟一不足的就是文章里的内容杂了些,因为时间的关系这些东拼西凑的玩艺儿跟酱八宝菜似的掺在一起,爷爷奶奶孙子全有了,杂烩的东西不一定不好吃,但瞧着跟猪食似的总归让人不太舒服。

  我把这些想法说给孟繁颖听,她听着我的这些胡诌不停地笑,这让我暂时忘记了曲铃和洋鬼子带给我的不快和伤害,我发觉孟繁颖的笑对我有种特殊的魔力,这种魔力跟小时候童话里天上垂下的那根绳子差不多,牵引着你向上爬,纵然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我有意把话话题引到了孟繁颖感兴趣的宿命神鬼生死的问题上,我发觉她对这些东西特殊的关切,这让我大有施展之机,为搏佳人青睐,我最近没少研究佛道易经,淫五那里“不耻下问”的事儿我也没少干,追问的时候还要挨他的贬斥和讹诈。

  趁此机会我开始在她面前大加卖卖,以上古的河图洛书至文王演周易,姜子牙斩将封神,佛道生死轮回等,我估么着凡是我这几天看的记在脑里的,我全都抖出来了,为了应付今天的场面,我特意背熟了几段老子的《道德经》,老子说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我顺着这话漫不着边的闲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说了什么,一边说着这些无边无沿的东西,我一边却有了一种悟道的意思,我有一种领悟,可能所有的思想家都是在说自己也不懂的胡诌八扯的东西才成了名,立了万儿,他们就是这群满嘴喷粪因此名扬千古,这么说来我也有点思想家的意思了,这种想法让我的思维愈加敏捷,扯起蛋来就更加的海阔天空。

  事实上我有点借此机会泄愤的意思。为了刚才在曲铃和洋鬼子面前的蒙受的“不白之屈”,我借此机会几乎骂遍了这些跟我八靠子挨不上边的满嘴喷粪的思想家,我感觉我挺不是东西的,他们早已作古千载,在棺材板中静养,跟我井水不犯河水,他们也没有抱我孩子跳井,我却无缘无故地拿他们说事儿,以后有机会我得在他们坟头散杯酒,烧张纸什么的,但他们的坟墓现在好像都是文物,上坟要花门票钱,因此这事儿只能暂缓。

  接下来的事儿就比较有趣了,我说神狐仙鬼的时候,孟繁颖在沉默,听我胡诌八扯,到我肆无忌惮的辱及先圣之时,佳人便捣竿而起了,和我激头掰脸的争论,历数先圣的功绩,维护圣人的权威和尊严,而且辞锋犀利,全改往日温柔与淡然,我有时甚至被她的揄得往嗓子眼塞土垃坷似的。

  我心中暗叫这个丫头不是一般战士!我估计她没准就是我嬉骂的老棺材板们的后裔,要不然她不会对我这么激动,这么愤然,跟我刨了她祖坟似的。

  我这所以对先圣们无甚好感,大放厥词,和他们有没有抱我的孩子跳井没有关系,这可能是来自于我的突然间的觉悟,我由小就被教唆着做个顺民,当个听话的好孩子,要分梨吃的时候不能挑大的,我也一直在按这种教唆去做,不越雷池半步,等到我长大的时候,我依然吃梨时挑小的,谨守君子之礼。突然间有人告诉我这叫什么,这叫一个贱!娘个稀屎的!我从小到大居然做了这么多年贱人!我找谁说理去,我以为是我幼年时期受这群老棺材板的毒害太深的缘故,我那么痴迷地看他们的平平仄仄,晓风残月、暝色高楼,相信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结果混到现在这个地步,最过分的是他们这群老棺材板们跟我说什么“书中自有颜如玉”这句话,让我从小就坚定不移的相信书中有个漂亮媳妇儿等着我娶呢,我为此不知翻了多少书,结果有个屁,到现在我还是处男呢,再看花雨,这丫头片子没读那么多书不照样上窜下跳的,活得蛮滋润的吗!

  站在我的立场上,我如何不恨!磬南山之竹,胸中闷气难尽,决东海之波,不平之恨无穷。

  就算是不能他们从棺材里揪出来理论,我也要痛快痛快嘴!

  孟繁颖不停地揄我,反而激起了我的不平来,我不再只是被动地向她表述我的想法,转而和她争论起来,我也要往她的嘴里塞两块土垃坷,我发觉,我关键时候的口才还是不错的,虽说跟苏秦张仪比差点,不能周游列国,但是摆平一个黄毛丫头还是绰绰有余。从老子痛斥天地到楚狂疯言疯语,从金大侠的《九阴真经》到古大侠的无着胜有着,。

  最后孟繁颖生气地把书摔在椅子上道:“你就不能有点男人的风度,让着我点儿。”聚眉翘嘴的风姿让我心中波澜狂涌,我心里不停地大叫:“尤物,尤物,绝代尤物,颜如玉出现了。”我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还好鼻部的毛细血管没有迸裂,古人诚不我欺也。听了孟繁颖娇嗔,我开始有点找不到东南西北了,脱口而出道:“如果你做我女朋友,我天天让着你。”

  这话要在平时我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来,虽然我心中刚才是这么想,我想我是被孟繁颖彻底弄晕了,这好像和喝醉酒的人胆大是一个道理,所谓色胆包天,此之谓也!

  我话甫自出口,孟繁颖脸色立即冷落下来,不是生气,也不是愤怒,当然也不是应诺作我女朋友的神情,这让我心中惴惴不安,孟繁颖转过身一言不发地往寝室的方向走,我在那跟木头橛子似的愣愣地站着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我这时候只想给自己两个嘴巴,我那么急干什么,明天地球又不是不转了。先哲说过欲速则不达,我咋就忘了,我妈不也常教导我:“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吗!”我心中乱七八糟地肠子都要悔青了,刚才明明谈得挺好的转眼间就满天乌云了,我这张贱嘴!

第二卷  人贱人不爱(43)

  我正在那自怨自艾,孟繁颖突然脚步停了下来,我的心蓦地蹦到了嗓子眼,大脑也开始出现大片的空白,我估计不是缺氧就是供血不足了。
  孟繁颖回过头一本正经地对我道:“不怕受伤你就跟来吧!”

  我不太明白孟繁颖这话背后的含义,但她没把话说成:不怕死就跟来吧!”我总算还有点希望,看样子她也没有生气,她没生气就说明我有希望,我捧着书和报纸,小跑着追了上去,爱死就死,爱伤就伤吧,当“风流鬼”也比捧着淫五给我立的贞节牌坊过日子强!

  我像家丁似的跟在孟繁颖后边,趁着这功夫把那封呕心沥血才完成的情书塞进了书中,在这过程中我不停地盘算着说点什么才能缓解一下沉寂的气氛,还没等我盘算好的时候,孟繁颖已经到寝室了。

  我和孟繁颖在“百木林”那儿胡侃了半天,这会儿再有半个小时就封寝了,孟繁颖在宿舍门口停住脚步道:“我到了。”我如梦初醒地啊了声,我感觉这路应该加长重修,我依依不舍地把书递给她道:“明天见。”

  孟繁颖低着头接过书道:“你快回去吧,再晚进不了寝了。”说完进了寝室的门,我看着孟繁颖就快进门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喊她的名字,孟繁颖回过头来看着我。

  “明天晚上俱乐部放《星语心愿》,一起去?”

  《星语心愿》那时刚上演,四驴和三刨子和他们的糟糠在外面的录像厅看过,四驴和三刨子说他们的糟糠看完后哭得稀里哗啦的,把他们的衣服弄得全是鼻涕,我想这样的片子通常女生最爱看,我还记得那两年好像流星雨特别多,四驴和三刨子为了找感觉,和他的糟糠半夜去看流星雨,我估计这对野鸡色狼是为了解决饥渴而掩人耳目。我当时恨不得天上的流星正好砸在BH大所有的野鸡色狼解决饥渴的地方。

  孟繁颖听了我的呼喊,未置可否,望着我道:“你真的不在意受到伤害?”

  这是孟繁颖第二次说出伤害这个词,我完全不懂她说出这话的意图,这里面有警告的意思,她的语气间已经带出了这种意味,或许在她的背后还有什么故事,我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就算她是有夫之妇,我也要把她夺过来。什么伤害,我受到过的伤害还少么?从淫五的贞节牌坊到曲铃被洋鬼子泡走,哪一件事对我而言不是伤害,已经满身是刀口伤痕,再割一道也无所谓。

  我对着孟繁颖道:“欢迎伤害。”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就把上衣脱了,让她温柔地在我的胸口来上一刀,看我皱不皱一下眉头。

  孟繁颖转过身去朝前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来对着我作了个电话的姿势:“到时候打电话给我。”

  说完跨过那道醒目的“男生禁入”的牌子上楼了。

  我站在那儿一时半会的还没反应过来,等我清醒过来之时,我差点要仰天长啸了,我在女寝的门口里边转了好几个圈,直到看门的老大娘过来警告我这是女寝,我才恢复正常,幸福在不经意之间降临了,突然的让我措手不及。我因此有些发蒙,看门的老大娘硬是把我推出了门外,这时我已经不在意老大娘的态度如何了!出了女寝的门我大踏步地往寝走,刚走几步我又想起什么似的,转回身来到看门的老大娘跟前道:“刚才进去那个漂亮女生是我女朋友。”

  说完我又昂首挺胸转身大踏步向前走,我听见看门的老大娘在我背后嘀咕:“BH大招生质量越来越差了,精神病也要,再这么下去,学校就得黄了,我也得下岗了。”

  第二天我流窜了将近整个上午的时间,总算把花雨和郎坤还有文学社的主要几个人约到了一起,或许是因为爱情之花已经盛开的缘故,我办起事儿来格外的有劲,这事儿不用太多的唇舌,基本上花雨说什么是什么,好在花雨这丫头片子提也的要求并不越格,而且对文学社的发展有利,所有的事一拍即合。

  商谈后所有人都散去了,只剩下了郎坤和我、孟繁颖、花雨,只是随便闲聊而已,都是些和臭氧层无关的闲话。

  我向花雨特别介绍了郎坤和孟繁颖,花雨对书稿的事向两人谢了又谢,别管真假,我看着都感动,遑论和花雨初次打交道的孟繁颖和郎坤。

  花雨这丫头片子猴精,天生有种本事,跟任何人都能很快地熟络,让你跟她掏心挖肺的,最后即便是她拿你当驴用你也心甘情愿。没一会儿这丫头就拉着孟繁颖姐妹相称了,一边还不忘记和郎坤偶尔聊几句文学社发展的事,可谓八面玲珑。

  最后花雨无论如何非要请我们几个吃饭,热忱程度让孟繁颖和郎坤大为感动,几个人在那里呼哥唤妹,比失散多年了刚见面还亲,把我跟黄瓜菜似的晾到了一边。

  我搞不懂花雨想干什么,这么热情肯定不是好事儿,我还是比较了解这丫头片子的,不过我也懒得去想,我现在只关心孟繁颖的想法,昨天我那封情书不知道他看过没有,其实昨天那封情书即便是不写,我的心也已昭然若揭,我之所以还要将那封情书塞入书中无非是想巩固一下爱情的这块根据地而已,顺便显示一下经天之华,那封情书绝对是呕心沥血之作,我以后恐怕再也写不出那么好的情书了,要不是顾及影响,我早就拿到报上发表赚点稿费了。

  孟繁颖在那儿跟没事儿人似的和花雨谈笑风声,全然没把我当成是存在的实体。我心中不停地埋怨花雨,正事谈完赶快散了算了,我就不明白,平时看她做事干脆利落,今天在这儿罗罗嗦嗦地干嘛?而且还要吃饭,这丫头片子搞什么啊!一旦吃起饭来不知道要闲扯到什么时候,我还哪有时间和孟繁颖单独在一起。

  我当下慌忙应道:“吃饭我看就免了吧,再说你也挺忙的,改天你有时间闲的时候我们再聚也不迟啊!”

  花雨这丫头片子还来劲了,抢过我的话道:“你美什么啊!要是请你我才不浪费那时间呢,今天是我和小颖还有郎坤认识的日子,说什么也要出去小聚庆祝一下,你别在那儿给我打退堂鼓,一边呆着去!”

  花雨平时和我说话口没遮拦的嘻骂习惯了,但此时当着孟繁颖的面用这种方式说话让我浑身的不自在,我向孟繁颖瞄了几眼,孟繁颖也在看我,脸上的表情仍如往日的不温不火,只不过是在避开我的眼光之时眼神有些不对,这一眼让我有世界蹋掉的感觉,今天的成果来之不易,别不是花雨不经意的一句话就又翘了吧。

  花雨的坚持之下,我们几个人终还是出去像花雨所说的小聚了一下,花雨作东,我心里把花雨咒了一万遍,我咒这八婆一辈子嫁不出去,就算嫁出去也嫁个比我还贱的,比我还糗的!这丫头片子平时鬼灵精怪的,这会全然分不出个眉眼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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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对这本书别抱太大的期望,就当它是休闲了,实在没书可读就过来瞧瞧,能写到什么程度我心中没底,我只能尽我最大的努力。我会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敢说我不是敷衍。

  谢谢各位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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