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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能上树的猪

[03-07] 真实的大学生活回顾:人贱人不爱~~~~很搞笑,很感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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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4-21 17:24:18 | 显示全部楼层
丢黑脸这么长,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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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4-22 13:27:33 | 显示全部楼层
都好几天了, 这厮是不是又上那鬼混了,要不就是死那了,谁知道的也说一声我赶紧去收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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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22 18:22:2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人贱人不爱(74)

  ***************
  NND!过了几天野人原始生活,冻死我了,各位可能以为我要TJ了,不解释了,接着更新,这些章节是几天来忙里偷闲用笔写到本子上的,刚在电脑里敲出来,少得可怜,都传上来。

  年终的事多,可能更新会有中断的时候,各位先去看看别的书,如果实不能忍受的话也不要撑着,赶紧下架吧,大过年的把你折磨出病来,我也过意不去,我很慢的,年后再回来看也来得及。

  这本书拖得时间长,不过不会TJ,我会信守当初的诺言,有一个人看也写完。

  不多说了,看书。

  对了,提前拜年了,祝各位新年发大财。

  **********************************

  ***************************************

  我想起了陈灵,她知道周岩松成了网络歌手吗,这首歌传现在不是流传的很广,也许她还没有听到,我记起了张小荷对我的嘱咐,现在周岩松有消息了,无论如何我想我都该告她一声,我开始在浑身上下衣兜里翻张小荷给我的那张纸条,那上面有陈灵的手机号码。

  我这人有个坏习惯,没电话本,通常别人给我留个电话说什么事我都是记在小纸条上随便往兜里一放,跟钱混到一起,最后的结果不是纸条淹没在钞票里,而是兜里一堆纸条,在这堆纸里钱最好找,可怜巴巴的就那么几张,而且花花绿绿的。

  我费了半天劲,还好,我没把记着陈灵电话的那张纸条丢掉,我起身去网吧的收银台去打公话,这么晚了我不知道陈灵的手机还能不能打通,但如果这事托到明天没准我就忘了。

  我对着电话的键盘笨手笨脚地拨号,电话响了半天才有人接,电话那边的背景音乐是疯狂的摇头舞曲,人声嘈杂,像开了锅一样,不用问这女人肯定在某个酒吧或者舞厅逍遥快活呢,我心中恨恨地骂起这个祸水来,看样子她的夜生活还挺丰富的,在这个时候她有想到周岩松吗。

  陈灵在电话那边大声地问哪位,声音的分贝能炸塌大楼,我差点想放下电话,我耐着性子道:“我是秦峰。”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我的名字。

  陈灵在电话的那边喊道:“是你啊!好长时间不见了,你现在哪啊,你前段时间不是去上海了吗。”

  陈灵跟我说话的语气好像我们已经认识了好多年,我什么时候去了上海,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省呢,我想她可能把我当成了别人,我又重复了一遍。

  陈灵在电话那边道:“你刚下火车啊,那我现在就去。”

  我有些哭笑不得,这他妈的哪跟哪啊,根本就是驴唇不对马嘴,这女人吃了摇头丸摇头摇迷糊了是怎么着,我大声道:“我是秦峰,张小荷的朋友。”这女人如果再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就要挂电话了。

  陈灵在电话中道:“你等一会儿,我出去说。”电话那边传来陈灵跟几个女人告别的声音,嘈杂声越来越小,疯狂的摇头舞曲终于听不到了。我想她是应该是从酒吧里出来了。

  电话那边传来陈灵的声音:“对不起啊,刚才我想脱身所以说了那些话,你别见怪。”

  原来我被她当成挡箭牌用了,我道:“没什么,我打电话想告诉你周岩松的事。”

  电话里陈灵的声音突然开始有些发颤:“你…知道…小松的消息?”

  我“嗯”了一声道:“刚从网上看到的,你自个上网去看看吧,搜索一下网络歌手河边草就能看到他的消息。”

  陈灵显然没明白我说话的意思,疑惑地问我:“你说什么网上,我不懂上网的事,你刚才说什么…河边草…”

  我没想到陈灵居然是个网盲,我耐着性子解释道:“周岩松应该是名叫河边草的那个网络歌手,你可以找你的朋友帮你上网去查一下,实在不行的话你随便进个网吧,让网吧里的网管帮你查好了。”

  “你是说他现在是…歌星了,他…叫河边草。”

  “是,你去网上看看就知道了。”

  我不明白“河边草”是什么意思,在陈灵和周岩松的心中又曾经占据着怎样的位置,或许“河边草”这三个字是周岩松和陈灵曾经共有的回忆。

  陈灵在电话中喃喃地道:“他现在终于实现自己的梦想了。”我不知道陈灵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问我。我也没有说话,电话那边传来陈灵轻微饮泣的声音,然后电话就挂断了。

  我放下电话付过话费,重新坐回电脑旁边,心中郁闷,找资料的事再也进行不下去,胸口总感觉像有把草堵着一样,好在资料已经找的差不多了,我开始玩起了游戏,边上的淫五还在浏览周岩松的信息,嘴中不时还加点旁白:“这个他妈的贱人。”

  终天熬到了天亮,估计宿舍可以开门时,我回了趟寝室把花雨借我用的笔记本电脑拿了过来,将整个通宵下载的资料全部存到了里边,捧着笔记本电脑出网吧的门时感到腿脚有些发软,身上没有一点力气,我已经好久没有通宵地上网了,在寝室内睡了一整个上午,才感觉好了一点。醒来时已经是中午饭的时间了,淫五趴在床上看书。其它几个贱人去自习室复习去了。

  我连脸都没有洗胡乱吃了点后又捧过了电脑,开始忙我的封面设计。

  淫五看我忙得要掉脑袋的样子从上铺抻过头来道:“你最近瞎鼓捣啥呢,二子,快考试了,挣钱也不差这几天,别的科虽然没事,但你总得看看线性代数啊,真要让那个冷血把你按住了,你说你犯得上吗。”

  按住就按住吧,反正就算是挂科了也不会退学,只要这次封面设计的事搞定了,把去天涯海角的盘缠拿到手挂了也值。我回了句淫五:“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淫五甩给我一句十分经典的话:“没见你这么虎的。”

  封面设计既然有了思路,接下来的事情好弄了许多,下午我居然思如泉涌,做出了三套方案,我选出两套自己认为还可以的捧着笔记本电脑就去书吧找花雨,结果我去晚了一步,小妍告诉我花雨刚刚离开。

  没见到花雨,我心中始终不落底,别管怎么说,这丫头现在算是我的老板,虽然是临时的,但是我还得看着她的脸子,工作得不到老板的肯定,工资就泡汤了,我第一次感到打工的不易。

  花雨不在,我只好捧着笔记本电脑往回走,小妍突然叫住我:“峰哥,走那么急干嘛,过来问你件事。”这小丫头说话的时候不停地朝我摆手,不会是闲着无聊想找个人闲聊吧,但我已经人老珠黄了,不太适合她这种新生代的胃口。

  我凑过去道:“干嘛,要请我吃饭啊,我最近都没空。”

  小妍跺着脚道:“跟你说正经的呢。”

  我感觉我的样子已经很正经了,我把电脑放在桌上道:“说吧。”

  小妍的脸突然红了起来,看得我心中一跳,我不会那么有魅力吧,对刚成年的少女都这么有杀伤力,小妍道:“峰哥,你跟萧宇认识多长时间了。”

  我一愣,“萧宇,谁是萧宇?”我努力地从记忆中搜寻这个名字,但脑袋中根本就没这个人,相近一点的只有萧峰。

  小妍瞪大了眼睛:“你们不认识吗?就是上次来这儿要给你点烟的那个。”

  “你是说那个黄毛小子吧。”

  “对,他是染了头发,不过我让她染了回来。”

  “他是你男朋友啊。”

  小妍脸一红道:“什么男朋友啊,处着玩的。”

  “处着玩的?”我有点被吓着了,我第一次听说把处男朋友当成玩的,因为我从来都没这样玩过,看来我跟年轻的一代已经对不上位了,我记得前阵子流行网友见面,难道现在又流行处着玩了?

  我摇摇头,小妍道:“我看你们俩上次见面的样子明明是认识吗,你怎么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们俩在大街上碰到的,当时我抽烟没火了,向他借个火就认识了。”我没想揭那个黄毛小子的老底,小妍都说处着玩了我又何必那么认真,而且那小子上次见着我还蛮客气的,伸手不打笑脸人吗,如果不是这个黄毛小子话,我跟孟繁颖可能要费更多的口舌,这样算起来,这个小子还是功臣呢。

  我的话让小妍多少有些失望,看着小妍失望的样子我笑着道:“怎么啦,要探探他的家世啊。”

  小妍笑着道:“我想看看他家里有没有别墅,有没有可以让我天天开着兜风的跑车。”小妍的玩笑话让我想起了陈灵,假以时日的话这小丫头没准会成为另一个陈灵。

  我没兴趣跟这小丫头在这些无聊的问题上浪费时间,我一边拿起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一边问小妍:“你们花大老板最近干嘛呢,怎么总看见她风风火火的,是不是着急嫁人正准备嫁妆呢。”

  小妍斜着眼看了我一下,她种怪怪的眼神让我有种很不自在的感觉,这小丫头语气不阴不阳地道:“你以为雨姐什么人都能看上哪,有些人他就不识抬举。”

  我知道这小丫头在损我,我没好气地道:“你小屁孩懂什么。”我再没有跟这小丫头闲扯下去的兴趣,夹着电脑走出书吧。

  我把电脑送回了寝室,给孟繁颖挂了个电话,但她不在寝室,我猜她一定是在合班上自习,我拿了几本书去合班找孟繁颖,花雨图片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我这些天没日没夜的做,书内的图片已经完成了,只等着校对一下,个别的地方再做一些简单的修理调整就算完工,剩下的就是封面,如果明天看到花雨我的这两套方案她同意的话我又得加班加点了,今天赶巧了有个空闲,我该看一下书了,我还不想被“冷血”按住。

  在一楼的两个合班内转了半天我也没有看到孟繁颖,我想去五楼我们常去的地方看看,刚迈上楼梯听见背后有人喊我的名字,我回过头来,居然是曲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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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22 18:23:2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感到有些意外,不是因为在这里碰上了曲铃,BH大屁大个地方,碰见谁都不奇怪,我奇怪的是曲铃居然肯主动跟我搭话,按照常理,我以为我跟她这辈子都不会有像正常人一样交流的机会。

  曲铃的穿着比以前更前卫了,上身一件很洋化的鸡心领T恤,头发染成了咖啡色,好像刚刚烫过,卷曲着散落高耸的胸前,下身配一条很紧绷的牛仔裤,全身的曲线能让人喷血。

  曲铃的这身装扮跟一个学生的样子相去千里,倒真有几分外国人的意思,我道:“你有事吗。”这句话出口的时候我都惊诧于自己的平淡,我第一次在曲铃的面前做到了从容,时隔这么久,我已经快要将那些烂事忘记了,如果说我心中还能记起那些东西的话,那是因为那些伤痛,只有伤痛才会让人永远记住。

  曲铃摇头道:“没什么,你有时间么,我想跟你说几句话。”

  “改天吧,还有人在楼上等我。”这话出口的时候,我有种畅快的感觉,这是我第一次对曲铃说不。但那种畅快的感觉并没维持多久,我意识到我还是没有在曲铃的面前做到从容,最起码我在心里恨她。

  曲铃道:“以后你恐怕见不到我了,我明天就要走了。”

  “你要去哪。”曲铃的话让我有些意外,她是要跟我告别么。

  我跟着曲铃走出教学楼,在后面的操场上漫步闲聊。曲铃真的要走了,跟那个洋鬼子去德国,为此曲铃放弃了学业,她已经办好了退学的手续,明天启程。

  我不想对曲铃的决定作什么评价,我没那个资格,况且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方式是她自己的权利,我又算那根葱对别人的生活指手划脚,我只是不明白曲铃为什么要来跟我告别,也许只是偶然碰到吧,我违心地说了几句一路顺风的客套话,我不想装什么大度,如果这世界诅咒能成真的话,对曲铃我绝不会在心中选择祝福。

  曲铃听着我淡如白水的祝福,脸上露出一丝歉意,轻轻地道:“秦峰,以前的事你还恨我吗。”

  曲铃终于还是提到了从前,我昧着自己的良心摇了摇头,淡淡地敷衍了她一句:“都过去了,还什么恨不恨的。”

  曲铃叹了口气对我道:“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她在这里跟我说和坐在去往德国的飞机上望着舱口对乌云说没什么区别。我本想说几句带刺的话,但终于没说出口,过去的就真的让它过去吧,忘了也许会更好,若干年以后,谁还记得那些笑和哭,我最多不过是留着个印象,印象里在我某段生命中有个叫曲铃的人停驻过,如此而已。过了今天,我跟她也许这辈子都没再见的可能。想到这儿我又对曲铃说了句:“一路顺风。”这句话倒不是违心,最起码有点真情在里边。曲铃轻声道:“谢谢你了,秦峰。”

  说过了道别的话,我觉得跟曲铃之间再无话可说,我看了看腕间的表,我该去找孟繁颖了,曲铃看着我的动作识趣地道:“我还有点事,咱们回去吧。”我点点头。

  我跟曲铃一起向教学楼拐角的甬路走去,孟繁颖背着书包迎面走来,她看到我的时候一愣,既而脸色很不自然,我跟曲铃挥手再见,曲铃看着我摆着手走向孟繁颖,自己也向旁边的叉路拐去,她走得很快几乎是小跑着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我心里骂了声“莫名其妙”,径直向孟繁颖走了过去。

  孟繁颖看见我过来,转头就走,我心中暗叫不妙,她该不会想拧了吧,我发觉这丫头现在醋劲越来越大了。

  幸好我没有和曲铃来个临终吻别拥抱什么的,要不然的话可就惨了,我好话说了一大罗筐,孟繁颖始终不做声,我有些着急,我最怕她这样子,如果她骂我打我一顿我心中或许还能好过些。

  我无奈地跟在她后边,但孟繁颖却越走越快,我纵步挡在她面前道:“你怎么啦?我刚才不过是跟她说几句话,你不用那么小气吧。”

  孟繁张停下来生气地道:“说几句话?说几句用那么长时间吗?说几句话用得着在操场上溜来溜去跟散步似的吗。”看来她早就看见我跟曲铃了,而且一直在后边监视我,我从心底里想笑,这表明她是真的在意我。我心中感动,以孟繁颖平时淡然的个性跟我这样耍小性还是第一次,虽然觉得甜蜜但也麻烦得要命,这会儿我只能死缠烂打了。

  我伸手去拉孟繁颖,孟繁颖扭身甩开了我,我只好无赖一点硬是握住她的手几乎是将她抱着到了甬路边的一排蔷薇后面,我看着孟繁颖道:“我真的只是跟她说几句话,她明天就要离开BH大是来跟我告别的,我总不能不理人家吧。”

  孟繁颖什么也不做,只是不停地跟我重复一句话:“放开我。”

  看着孟繁颖平静的样子,我心中难过,她已经习惯了有什么都不表现在脸上,我猜她心里一定很气愤,很悲伤,但是她却不肯表达出来。

  我道:“我会放开你的,但是在放开你这前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我知道一旦我放开她的话,她肯定会跑开,我看着她的眼睛道:“小颖,我刚才的话没有一句话是骗你的,我以前是爱过曲铃,我跟曲铃的事你都知道,但那是以前了,自从遇见你以后我心中就只有你一个人,无论什么时候,我对你的爱都不会改变,就算……”我本想说就算你明天不在了,我的爱也不会改变,“…就算我一会儿放开你以后,你再也不理我了,我一样不会放弃你,我真的没骗你,曲铃刚才真的是来跟我告别的。”

  孟繁颖把脸扭在一边,仍重复那句话:“放开我。”

  她还是不相信我,我在她的心中连一点可信度都没有么,我心中难过,慢慢松手放开了孟繁颖,我以为我松开手后孟繁颖就会头也不回地走掉,出乎我的意料孟繁颖并没有跑开,只是转过身去一句话也不说,我心中一动,看样子她是想原谅我,我转到她面前道:“我真的没骗你,我要是骗你的话我就……”

  我还想发个天打五雷轰,万箭穿心之类的毒誓,孟繁颖突然抬走头来,在甬路灯光的照射下我看到她脸上露着狡黠的笑。我下意识地道:“你骗我,你根本没生气。”

  孟繁颖脸上的表情很得意,摊着双手道:“是你自己把我想得那么小气,我可没说过要怪你的话,都是你自己想的。”

  “这么说要怪我把你高大的形象给贬低啦,孟大小姐。”

  孟繁颖认真地道:“当然啦,把我想得气量小,没风度当然是你的错。”

  “那好,我现在就去找曲铃,我要和她来个临别前的吻别,这样有些过分,但拥抱一下总可以吧,趁她现在还没走远,我们一起去吧。”我看到孟繁颖的脸色一变,我忙道:“我知道你肯定不会生气的,因为你不是那种气量小没风度的人。”

  孟繁颖瞪了我一眼,但马上又笑了:“你去啊,我在这儿等你。”

  我当然不能真的跟去,自己被她耍了,反闹个满身的不是,孟繁颖看着我无辜的样子开心得要命,不过她的开心是建立在我的被耍基础之上的,我心里计算着怎样要她弥补我的损失,我突然张开双臂重新抱住了她,孟繁颖惊慌失措地道:“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我笑着道:“既然你没生气,那刚才的事就要继续。”

  ……

  学校门口新开了一个冷饮吧,我和孟繁颖在里面坐了好长时间,孟繁颖要了杯橙汁我要了杯冰茶,我和她坐在那儿边喝边聊。

  “你最近干嘛呢,快考试了怎么还不看书,到时候抓补考怎么办。”孟繁颖的话里明显有责怪我的意思,我扯谎道:“我们老师给划题了,我这几天也在抓紧复习啊,一看到你我就神不守舍,所以我就只好躲在寝里看书复习了。”

  孟繁颖被我说得脸一红,“你总胡说八道什么,小心我把你舌头割掉了。”

  “我没胡说,我做梦都梦见你。”

  孟繁颖一笑,神情却得意起来,看她得意的样子我笑着道:“我总梦见第一次江边看到你的样子,那可真是噩梦啊。”我第一次在江边看见她的时候把她当成女鬼来着。

  孟繁颖的粉拳又擂了过来,不过这次我闪得及时,孟繁颖跺着脚道:“不许闪。”

  还有天理吗,怎么说我也是个大活人,不是草扎成的耙子啊,我硬气地道:“男子汉,大丈夫……”我下面的话还没说下去就触到了孟繁颖冷峻的眼神,我只好临时改了台词。“男子汉大丈夫,不闪就不闪,不许掐能让人看到的地方,哎哟哟。”

  “我还没掐呢,你喊什么。”

  “我不得事先演练……哎哟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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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22 18:24:1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人贱人不爱(75)

  
  先向各位宣布一件事:我还活着。

  隔了这么久,还有人没有放弃这本书,我都惊讶了。

  这么长时间,起点我经常登录,但就是没勇气点击一下这本书,因为我怕看到责难的话语,我甚至害怕有人推荐这本书,不是矫情,我怕自己对不住这种信任。

  我说过我不会太监的,我从没动过放弃这本书的打算,只是我沉溺了太久,久得我都害怕对着电脑看这本书的最后一个字。

  我是个寂寞的人,年节过后女朋友离开就更加的寂寞,一切都以2005年的春节为分野,我的人生由此断成两截。元宵节的夜晚,我趴在被里听着外面爆竹的响声,看着划窗炫然而过的烟花,几乎要潸然泪下,遑论情人节。

  好在都过去了,喧嚣终归淡然,我终于还是在自己的电脑中打开了那篇叫《人贱人不爱》的WORD文档,敲下了第一个字,这是前些天的事。

  感谢起点有那么多书可供我这些日子的消沉。感谢那些执着的作者,同时检讨一下自己,不认真写书,看书不推荐,没书品。我现在积分已经1000多分了,全日靠每天登录赚来的,推荐票是前些天才开始往出送,事实上我自己的书自己一票都没送过。哈!我很清高吧。第一票是送给《随波逐流之一代军师》的。这个作者绝对让我佩服。

  这本书的更新速度仍会很慢,我只能说抱歉了。

  再次感谢仍来点击这本书的哥们,让我严重感动中。无以为报啊!如果将来你们的女儿要是嫁不出去,我让我儿子全包了。^-^不要扔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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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回走的时候孟繁颖突然沉默起来,拉着我的手一句话也不说,我不停地胡谄逗她开心,听到我说到有意思的地方,孟繁颖真的笑了,但笑过之后又马上沉默起来,我感觉有些不太对头,问她道:“你怎么啦。”

  孟繁颖摇头道:“没什么,想到考试的事有些心烦。”

  我诧异地道:“你心烦什么,你平时的成绩不是挺好的吗?”以孟繁颖的成绩而言,就算是拿不到奖学金,也不至于抓补考,她有什么好烦的,我道:“你不是为了怕拿不到奖学金心烦吧。”如果真是这样,我这个天天为60分万岁焦急忧虑的人就该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孟繁颖摇了摇头,好像要掩饰什么,沉默了许久,咬着嘴唇问我:“秦峰,跟我在一起你快乐吗。”

  我没想到孟繁颖突然问这个问题,犹豫了一下,孟繁颖笑了,表情有些苦涩,她低下头道:“我想我一定让你感到疲惫。”

  孟繁颖跟我说这些难道是要向我垣白她有病在身的事吗,我想她一定在心中把这个秘密藏得辛苦,我希望她对我垣白,可我又不想她说把这事说出口,因为这样表示她在意我,怕失去我。但如果她真觉得难受的说那就说出来吧,这样也许她会高兴些,我想我该让她知道,无论是快乐和忧愁我都愿意跟她一起承担,我不希望看到她总是抑郁的样子。

  我回答孟繁颖道:“看到你开心的时候我就高兴,如果你不开心,我也快乐不起来。”

  我的话刚出口,孟繁颖突然停住了脚步,愣愣地看着我,好像要对我说什么但嘴唇翕动了几下却什么也没说,我也停下来看着她,我平时玩笑惯了,但这会儿却没半分玩笑的表情,无论如何我要让她知道我对她的感情从来没半分虚假。

  孟繁颖看着我一本正经的样子,走过来拉住我的手道:“你可真肉麻。”往前走的时候把头轻轻靠在了我的肩上。

  我吁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边感觉特别轻松,有些事情根本没说出来的必要,就当它是梦好了。

  孟繁颖拉着我在校园内不停地逛,好像走到哪里都亲切得像刚来过一般,直到我腿都直了,她还意犹未尽,我提出来送她回寝休息时,她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我苦笑着道:“大小姐,这又不是可以购物的超市,难道压马路你也有瘾吗。”孟繁颖松开我的手扭过身躯道:“如果你想走的话,你走吧。”

  我无奈地道:“好吧,今天就随便你了,环球旅行我也奉陪到底。”我走过去拉起了她的手,孟繁颖甩开我的手道:“本来心情不错,全被你搞糟了,不逛了。”

  “那好咱们俩坐会儿吧。”看孟繁颖还没有回寝的意思,我当然不能再张罗着要送她回去,不然的话这丫头又该“揭竿而起”了,走这么长时间,我真的有点累了,加上这天没白天没黑夜的为封面设计的事烦心,我都快呕尽心血了,我一屁股坐在了附近一个花坛的边上。

  孟繁颖看着我疲惫的样子,默不做声地坐在了我身边,关心地问:“要是不舒服我们就回去吧,现在也不早了。”

  其实现在回去也是干呆,寝里那几个贱人天天跟吃了鳖精似的,一到晚上倍儿精神,不到熄灯他们是不会“死去”的,还不如在儿跟孟繁颖再聊会儿,虽然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新话题了,但就算是坐会儿也好啊。我笑着对孟繁颖道:“不回去了,我就跟你在这儿坐一个晚上,我们就看着天上数星星。”

  孟繁颖被我说得笑了,坐在我身边道:“我以前没事的时候就爱躺在床上对着窗子数星星,可是每次没数完就睡着了。”

  我笑着道:“是不是查数时最大的数字是10,一边数一边还咬手指头。”孟繁颖气得直跺脚道:“你就知道欺负我”。

  我跟孟繁颖背对背相互支撑着捧膝坐在花坛上,谁都不说话,孟繁颖仰头看着天空,软软的发丝绕进我的脖里痒痒的,我突然觉得说什么话都是多余的,我也闭上了眼睛,耳畔里听孟繁颖轻轻问我道:“秦峰,刚才我们走过的地方你都记得吗。”

  我正在全身心享受那份静谧,浑身处于一种放松的状态,迷迷糊糊地顺嘴应道:“学校所有地方我们都走遍了,你说的是哪个地方。”

  孟繁颖猛地站起身来,我还在陶醉之中,没想到她会突然站起来,身体跟着完全失去了重心,仰倒在花坛的沿上,差点滚到地上。

  我心下着恼,站起身来冲着孟繁颖生气地道:“你抽疯啊……”

  我的话刚说到半截却看到孟繁颖满眼的泪水,表情万分的委屈,我的怒火早跑到爪哇国去了,我木然在那儿站了半天轻声地对孟繁颖道:“你怎么啦,谁欺负你了。”我走近前去拉她,孟繁颖甩掉我的手只是哭,我手足无措地站在哪儿跟个傻子差不多,我根本就不明白她为什么情绪变化如此快,难道她突然想到自己的病情了,或者她的病情有变化了。想到这我突然紧张起来,我拽过孟繁颖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声音也有些颤抖起来:“你到底怎么啦…不要吓我……”

  没想到我的询问让孟繁颖哭得更加厉害,孟繁颖扑到我的怀里抱紧我,我能感到她的泪水隔着衣衫润进衣内,让我胸口有种凉凉的感觉,随着那种凉凉的感觉的侵袭,一种痛开始在我四肢和神经中漫延,我的眼睛开始湿润,泪水夺眶而出。

  那晚我们的花坛的边上坐到很晚,熄灯的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孟繁颖始终抱着我不肯放手,她的泪水润湿了我前胸的衣衫。

  以后的几天里,孟繁颖再没有在我面前哭过,每天见面的时候她首先展露给我的都是笑容,见她又开朗起来我也放下了心,心中开始佩服她的坚强,这样子她能撑到现在,换了是我也许早就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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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22 18:25:1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开始专心的筹划假期的海南之行,三套图书封面的设计方案我已经交给了花雨,花雨看过我作的那些东西时只说了句还行,然后就再不发一言,弄得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这丫头片子学会了玩深沉,神态居然有几分领导的架势,我心里又开始咒起她来。

  其实我的诅咒根本就是没道理的,我作的那些设计能不能被采用花雨不能完全做主,她还要把我的那些设计拿给与她合作的书商看过后才能定版,我就是再急也只能等。

  我过了整整两天热锅上蚂蚁的日子,我开始做最坏的打算,就在我算计着谁兜里钱最多可以借点的时候,花雨的电话终于来了,电话一响我立马冲了过去接了起来,这几天我接线员的工作做得相当称职,三刨子说我干脆搂着电话睡算了,听出是花雨的声音我第一句就问:“怎么样了。”我这几天给花雨打电话一直都是用这个开场白。花雨说每次听见我的电话都让她以为是追债的。

  花雨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沉默了一会儿,我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看样子我这些日子的辛苦算是“一江春水向东流”了,电话那边花雨吞吞吐吐地道:“秦峰,对不起,我……”

  “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我不会怪你的。”我嘴里边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郁闷得要命,起早贪黑忙了这么多天换来这样的结果,我还没那么豁达可以不恨不怨。

  花雨在电话中认真地道:“不,秦峰,我真的对不起你,我没能给你争取到更多的设计费,他们每个封面只肯付200元。”

  “你说什么。”我真怀疑自己听错了,我握着电话有些发傻,花雨却在电话中笑了,这丫头片子是耍我呢。

  跟花雨合作的书商同意了我其中的一套方案,而且对我的设计赞不绝口,我设计的另两套方案被花雨留了下来,说作下一套图书的时候接着用,这丫头片子是不会作赔本生意的,她的资本家潜质又发挥出来了,下次作图书封面的钱她都省下来了,不过她还蛮有良心的另两套方案我算是折价出售了,其实若不是我急着用钱的话我作的东西就算是白送她也没什么,虽然说我是靠自己这些日子没白天没黑夜的辛苦才挣来了这些钱,但毕竟是她给了我这样的机会,我私下里打听过,花雨给我争取到的设计费用算高的了,而且能像花雨这样不趁机把我做东西压价从里边抽取佣金算是够意思了,有些做平面设计的老兄把设计的东西拿出去了结果虽然是被采用了但一分钱都没捞着,他们的设计被人无情的剽窃了都不知道。比他们我可幸运多了,当然我这幸运要归功于花雨。

  花雨在电话中调侃我道:“秦大设计师,什么时候来结账啊,过期我可不给结算。”

  我道:“你要是赖账的话我就把你卖…了顶账。”我原本想说“我就把你卖到妓院里顶账。”我是高兴过头了差点说走嘴,还好嘴能及时刹车。

  放下花雨的电话,我心中有种释然的感觉,折腾了这么多天总算没有白忙,我转个身狠狠地把自己摔到了床上,然后像野鸡那样把头拱进了被里。在黑暗中,耳边听见淫五道:“贱二儿,后天可就要考试了,你还得瑟个屁不抓紧复习,要让冷血按住了你就等死吧。”

  淫五的话让我一惊,我掀开蒙在头上的被扑地坐了起来,淫五朝我道:“你炸尸啊,还当早日子过哪,真不明白你这贱人怎么想的,挣钱不要命啊,你说你是不是对花雨心怀不轨,想脚踩两只船。”

  我茫然道:“后天考试了?这么快!”这些天我几乎忙得忘了考试的事,我从乱七八糟的桌堂里找了半天才翻出来那本《线性代数》,上面还洒了不少方便面的汤汁,而且因为天太热纸上都发霉长了白毛。这上面的汤汁肯定是三刨子洒上去的,只有这个贱人吃饭时嘴跟播种机似的。

  我一边嘴里大骂着三刨子的破嘴,一边找块抹布擦书本上的白毛,淫五笑得下巴差点掉了:“贱二儿,要是冷血看见了这本书我看你考场都进不了。”

  一整天我都趴在床上看线性代数,好在以前上冷血的课没松懈过,我还能捡起来,但一到做题时便开始发蒙,越看心里越是没底,想到后天马上要考试脑袋都大了,别的科还好办,毕竟交了“好处费”,但《线性代数》要是过不去就算费了,我还在那儿叹气的时候,淫五从上边撇下来一个本子,我捡起来,是本《线性代数》的笔记,淫五道:“鬼子六的笔记,你好好看看吧,我朝上届的老兄们问过,冷血出题爱把课堂上讲过的东西变个样。”

  以我现在的德性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但愿冷血的出题风格没有变,如果不是的话,我就真的只能像淫五说的那样等死了。我拿过来鬼子六作的笔记开始死记硬背。

  下午吃过饭,我打电话给孟繁颖,想约她出来,把终于可以去她梦想的地方这个消息告诉她给她个惊喜,但孟繁颖却没有在寝,同寝的人说她回家了,我心里开始埋怨起她来,怎么回家也不和我说一声,无奈我背着书包去找花雨,我想看看我这些日子挣了多少银子,我还是第一次挣这么多钱,以前作过业余的推销员,但挣的钱不过是百八十块,有一次还把一个月的伙食费搭进去了,还有一次差点受骗,最惨的一次是在一个小区内让人当贼抓了起来,直到现在这事儿仍是寝室几个贱人取笑我的重要材料,说我长得有点对不起祖国,瞧着就像杨香武,能像现在这样稳稳当的把一笔“巨款”拿到手绝对是第一次。

  我到书吧的时候,吃了一惊,书吧内乱七八糟,跟刚被洗劫过差不多,花雨正屋里屋外的折腾,地上大包小包的全都是打了捆的书和物品,我几乎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我诧异地看着花雨道:“你干嘛啊,是不是要畏罪潜逃啊。”

  听见我说话花雨放下手中的东西直起腰来道:“是你啊,快来帮我打包,我都快累死了。”花雨说话的时候捶着腰抽着鼻子,脸上的表情痛苦万分。

  我接过花雨手中打包的绳索一边捆一边道:“你这折腾什么啊,是不是要搬家啊。”

  花雨道:“我把书吧兑出去了,所以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过几天对方就会过来接手。”

  “你把书吧兑出去了?”我吃了一惊,不明白花雨怎么会突然间做了这样的决定,我停下手中活看着花雨道:“不是做的好好的嘛,干嘛要兑出去啊,那学校里边的其它几个店呢?”

  “都兑出去了。”

  我一愣,花雨办事一向干脆利落,但这次好像利落的有点过了头,这消息对我来说太意外太突然。

  “啊!花大小姐,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不是要嫁个大款天天做贵妇人了吧。”我虽有些吃惊,但还是半开玩笑地想套套花雨的口风,这丫头片子不知道又要搞什么,而且我还在怀疑她的话是真是假,没准这丫头是拿我逗乐,她和我说话从来都是三分玩笑。

  花雨认真地道:“你猜对了。”

  我仔细看花雨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我愣愣地看着花雨,她避开我直视的目光,低下头整理地上散乱的东西。我胡乱地将手中的东西捆上,一边捆一边认真地问花雨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花雨头也没抬,低声道:“是真的,过一阵子我和他去南方,所以我想把这的事先处理一下。”

  “那恭喜你。”

  我的心一下子乱成一团,也许她真的是为了她的恋人才放弃这里的一切,那他们是相爱的吗,以前没听说过花雨有男朋友,那她们的感情牢靠吗,还是真的如我刚才胡谄的那样,花雨只是因为钱,可以花雨的家世来说她并不缺钱啊,那她做这样的决定是因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我曾经在感情上伤害过她么。

  这个念头刚划过脑际,我就自嘲的地笑了,我太高估自己了吧,可能在某个瞬间花雨对我有过好感,但还不到能影响好终身幸福的程度。我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道:“你们认识很久了吧,一定感情不错。”

  花雨继续收拾地上散乱的东西,“刚认识,谈不上什么感情,反正他家有钱,他爸又是高官,这就行了,其它的并不重要。我不太相信什么感情,那些都是虚无缥缈的事情。你说呢?”

  “你…”我话说了半截却不知该怎样回答花雨,所有的一切发生得太快,我还来不及作出什么表情,如果是敷衍的话我可以哼哈着答应着就过去了,但从朋友的角度来说我还是想劝告花雨几句,我把手中的书捆上向花雨道:“现在网上流行一首《青春》的歌,你听过吗?”

  花雨一愣,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说起了流行歌曲,朝我点了点头道:“现在满大街都在唱,怎么啦。”

  “唱那首歌的是我顶好的一个哥们,词还是我写的呢,他叫周岩松,他现在也算是明星了,我给你讲点明星的秘闻吧……”

  我把陈灵和周岩松的故事说给花雨听,未了我对花雨道:“陈灵应该说已经得到了她当初想要的东西,但你说她幸福吗,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这件事,但站在我的角度来看,她虽然拥有了汽车别墅,但她却失去了她的最爱,她根本就是得不偿失。你认为呢?”

  我说周岩松的故事,无非是想拐着弯的劝诫花雨,我所能做的只能是这些,毕竟我对她最近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况且我也没资格对别人的生活指手划脚,也许他们是相爱的,我根本连周岩松的故事都不该说出口,我对花雨应该说的是祝福。

  一直低着头整理地上散乱物品的花雨突然抬起头来,眼睛直视着我道:“陈灵是本来拥有可是她不懂得珍惜所以失去了,可是我从来就不曾拥有,我也谈不到什么失去。”

  我避开花雨的眼睛道:“总有一天你会拥有的。”

  花雨不再看我,转过身把手中的东西往一个纸箱里放,不直对花雨侵略性的眼光,我松了一口气,花雨一边往箱里收拾散乱的东西一边道:“你认为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好过权势,站在陈灵的角度上看,她又有什么错,你是在象牙塔中呆久了,不明白这个世界是怎么运转,你说的故事太老套了,我也见得太多了,现在没有人对陈灵这样的人对戴有色眼镜,在我看来很正常……”

  花雨还要再说下去,但我却已经忍不住了,花雨的话让我心中极不舒服,我愤然放下手中的东西,嘲讽花雨道:“所以你要效仿陈灵,那我可要恭喜你啊……”

  我甩掉手中的东西推门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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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22 18:26:0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人贱人不爱(76)

  目前就写这么多了。
  书评区的老朋友们又回来了,感动啊。收藏459,那好!就可着这几个人折腾吧。

  ***********

  他妈的,怎么人都变成这样啊,世界是这么运转的吗,我想起了周岩松的离去,曲铃远赴异国,我发觉自己开始有些晕,难道真的如花雨所说这世界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吗,我跟这个世界旋转的轨道已偏离得太过离谱,根本就是地球与外星的关系,除了在YY小说中可以建立起联系外,在这现实的世界里我根本就是茕茕孑立。我感到自己很孤独,可孟繁颖却不在我的身边。我的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命运可以让孟繁颖作一次选择,她会选择什么,这念头刚从我心里冒出来。我的脑中就成了浆糊。

  站在门口我长长出了口气,听见花雨在后边喊我:“喂!秦大公子,你不要你的薪水啦。”

  我突然想起了来这的目的,我心中骂了声自己猪脑子,想回去却有点拉不下脸子,最后我终究受不住金钱的诱惑,冷着脸又回到了书吧,我心里嘲笑自己,冲我现在的样子,陈灵和花雨的选择似乎可以理解了。

  花雨瞧着我的样子跟没事人似的,笑嘻嘻地道:“干嘛冷着脸,耍酷啊,唉,改天把你那个当歌星的朋友介绍给我认识啊。”

  我恼道:“你不是说要给我结算薪水吗,麻烦你动作快点,后天考试了,我还要回去看书,”

  花雨拿出计算器,在桌上叭叭乱按,嘴里装模作样地念着“七上八上五进一……”就算是没学过算盘我出知道花雨嘴中念的是些什么鬼玩艺儿,我感觉有些什么是我说不清的东西在心中缓缓升起,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又被这丫头片子耍了,我提醒花雨:“佛陀的经不是这么念的。”

  花雨笑着抬起头来,我不由愣了,花雨脸上如同经过春风拂过一般,我居然感觉有朵花在她的脸上盛开,那朵花盛开地同时还伴着花雨清脆的笑声,我第一次感觉花雨笑得很美,我不知道花雨为什么会笑得如此开心。我现在顾不得去想那些东西了,我只清楚一件事情,花雨刚才说的肯定没多少是真的,她所说为权势嫁人不过是寻我开心罢了,我苦笑了一下,我都快成热水中的蛤蟆了,她居然还有闲心跟我逗乐子,按理说花雨的这种小伎俩根本骗不到我的,唯一的解释就是我现在心太乱,已经到了不辨东西的程度,我已没能力去分析我周围的世界。

  我随之心中居然有种释然的感觉,好像还有一种莫名的东西缠在心间,但那种莫名的东西只是一瞬便马上被孟繁颖的面容所取代,我根本没时间去想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

  我阴着脸对花雨道:“很好玩么。”

  花雨的眼睛不停地眨,摊着手道:“什么很好玩?”这时候她来个死不认账我也无可奈何,看来我轻信的毛病应该彻底改掉了,最起码在花雨面前我该多留个心眼儿。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生我养我的老太太教诲过我的一句话:女人有些话是包着衣服说出来的。

  此言诚不我欺也。

  既然她想装糊涂,那我就只好奉陪了。我清楚花雨,有些事你越着紧,她越吊着你,你装作不在意的时候,她反而会自动找上你。

  我道:“你算好了么。”

  花雨见我没接着追问她“嫁人”的事,明显有些失望,我由此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这丫头片子压根就在耍我,想到刚才自己的失态,我就恨得牙根痒痒的。花雨撅着嘴,从吧台下拿出她的包,打开,然后从里面拿出一沓钱,看样子是早就数好了,花雨把钱放到我手里道:“3800块,查好了。”

  我接过花雨递给我的钱,手都有些抖了,3800块对别人不算什么,可对我来说绝对是天文数字,更何况这些钱还是我辛辛苦苦熬了无数个日夜才换来的,这可是我第一次挣这么多钱,花雨看着我的样子笑出声来。

  我突然感觉自己在花雨面前很丢人,这么点钱激动成这德性,我还真像没见过世面的土姥。花雨道:“你做封面钱2000,书内文的图是1800,你算过了吗,看看对不对。”

  我看着手中的钱,向花雨道:“谢谢你。”除了这名话,我找不出别的方式表达我的感激,如果上去来个拥抱表示一下的话,我怕花雨会把这3800元的巨款没收了。

  花雨撇着嘴道:“别和我酸了,互相帮忙,我还要谢谢你呢。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这么快就交稿。”

  我认真地道:“我说真的,真的谢谢你,我作的这些换了别人也一样完成,可能你花的钱会更少,这次你帮了我一个大忙,如果不是我真的需要这笔钱,我不该跟你谈什么报酬的……”

  我这几句话让花雨十分受用,但她嘴上仍不肯放过我:“你少哼我两句我就感激万分了。”

  我知道花雨是怪我刚才对她的态度,我叫屈道:“大小姐,我不是拿你当朋友才会那样吗,要是别人她就算是嫁给拉登碍我哪条筋疼。你刚才明显是在骗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事实本就如此,她耍了我后还要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我又想起了生我养我的老太太的另一句名言:“别和女人讲道理,也别从我这儿找理由。”(每次我被这个老太太冤枉想找点平衡时她都会对我说这句话。这句话一旦出口中,我纵使有天大的理由出会变成哑巴猪。)

  花雨哂了一声道:“那我可要谢谢你拿我当朋友啊。”

  “那当然了,对了!你怎么一个人折腾啊,小妍呢,不是树倒猢狲散,看你要嫁入豪门,这小丫头溜了,要不就是让你给撵跑了。”我还是不问花雨为什么要将BH大周围的店面都出兑了,免得她吊我胃口,见我不问,花雨明显有些失望,我瞧着好笑,花雨撅着嘴道:“别提那个小毛丫头,快气死我了,我正用人的时候,她拿了工资就不干了,枉我平时对她那么好。”

  花雨叫小妍毛丫头,听着有点老气横秋的意思,其实她又比小妍大多少,只不过她经历得多比较成熟,加之她人又聪明,小妍在她眼里就成了“毛丫头”。

  我道:“你还用什么人啊,你不是把所有的店都兑出去了吗。”我说这话时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摆出的架势明显她不说就算了的样子,花雨终于忍不住,抖出了老底。

  “我想开家公司。”

  我张大了嘴巴,花雨看着我的样子笑了,对我的反应十分满意,神态颇有些得意。

  “你要开公司?卖猪肉还是倒卖人口。”

  花雨气道:“别气我,我和你说真的,执照都办完了。”我看着花雨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我也认真起来。“你开公司作什么,作哪方面的生意。”

  花雨道:“专门作书稿卖书。”我看着花雨有些不可思议,仿佛今天才认识她一样,我始终没搞懂,这个丫头片子到底深不可测到什么程度,我始终认为花雨不简单,有商业头脑,从我第一天认识她那天我就这样认为,但她好像发展得太快了。让人不可捉摸。

  接下来的闲聊里,我了解到了花雨开公司的真正原因。花雨有开公司的想法缘起于这些日子作的这套教辅书,以前花雨出过自己写的书,但那不过是花雨凭着她老爸的关系,作书的人用套号顺便把她的书印了出来,但这次为学校作教辅书却让花雨尝到了甜头,具体赚多少钱,花雨没说,但我按照花雨所说书的印刷数量估算,至少也要赚5~6万,这样小小一套书,不过忙了一个月多一点的时间,其中的利润可想而知,难怪花雨会动心了,更何况花雨有现成的关系,书的销路根本不成问题。只要上了规模,其中的利润会翻几倍。换作是我,我也会去开公司。

  对着花雨,我所要表达的感情只四个字就可以形容了——“不胜唏嘘”。那种强烈的失落感再次在心中升起,相仿的年纪,我们之间却相差了这么远,这其中有际遇的原因,好像还有些什么别的东西是我所无法说清的。

  “从今以后我要叫你花董了。”我调侃道,花雨的脸一红道:“你少埋汰我,什么花董,听着别扭,以后不许叫,你要是乱叫我就和你绝交。”

  “花董多好听啊,听着就有气派,要不叫花总,或者花CEO。”花雨哭笑不得地道:“算我求你了,你饶了我吧,我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也笑了。

  “公司什么时候开张,到时候我好去参观。”

  “什么开张啊,你以为真是卖猪肉呐。就几个人,卖几张桌子配几台电脑就完事了,搞那么大的声势干嘛。”

  我咋了咋舌,这丫头片子还真知道节俭,花雨办事一向以实际为主,少有富裕家庭出身女孩的那种娇气与浮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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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22 18:26:59 | 显示全部楼层
对不起了各位。最近因为一些感情的事儿耽误了大家,真的很对不起阿``~~~~~
多多包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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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4-22 21:28:2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不管,女人吗,满街跑你怕什么呀?

赶紧,再发几篇,我上瘾了。


你要不发我辈子就和你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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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4-23 11:13:53 | 显示全部楼层
快点来发帖子了,好无聊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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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4-23 22:34:02 | 显示全部楼层
在不发就YAN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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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4-23 22:38:38 | 显示全部楼层
都这个时候了,也不来发,平时你是早上来的,后来又改成了晚上,现在倒好,玩起失踪先,我晕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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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4-24 11:11:53 | 显示全部楼层
YAN了
这只猪真是的
不知道在做什么
是不是忘了我们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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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24 13:24:3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人贱人不爱(77)

  我笑着道:“怎么样,当老板的滋味不错吧。”
  花雨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道:“刚开始的时候是有些兴奋,但现在怕得要命,我担心我作不好。”

  “怕什么,只要你肯努力,以你的能力和现在的条件,一定会成功的。”我明白花雨,突然间步子迈得这么大,她大概有点胆怯,我当然不能只是玩笑,还得说几句鼓励的话,虽然说没什么作用,但也得表示一下精神支持。

  花雨突然笑着道:“要不你来帮我吧,文字方面的事情,我看你并不比那些专业的编辑差。”

  我苦笑道:“你少取笑我了,我知道自己的斤两。”花雨对我有这么高的评价渗了一半的水分,另一半可能是因为她想找个可以信任的人临时帮她一下,还好我这人的人品还算可以,没干过什么违法乱纪天理难容的事情,除了吃国家粮没按国家计划长浑身干瘦以外,活了这么多年总算对得起国家和人民,所以花雨才会这么说。

  花雨认真地道:“我没骗你,记得前一阵子咱们出过的小说集吗。我哥看了你写过的文章赞不绝口呢,说你有潜力,将来的成就一定会超过他。”

  我一愣:“你哥?”

  花雨道:“是啊,他在出版社工作,我这次开公司还有他的股份呢。”

  难怪花雨这丫头敢搞公司,背后原来还有自己哥哥的撑腰,我道:“那你还担心什么,实在不行就向你哥哥求助啊。”

  花雨摇头道:“他现在一点都帮不上我,又要评职称,又要忙着他把他在报纸上连载的作品写完,他们社里还最近还有一套书要出。他抽出身来出要三个月后了,可我现在真的想找个人帮忙。”

  看来花雨的老哥不是个简单人物,最起码也是个蹩脚作家吧,想起刚才花雨说他老哥对我评价不错,我有点飘的感觉。

  花雨叹气道:“本来想小妍能帮我一下,可是……算了!不说她,提起来就生气。”

  我以前总感觉花雨对小妍太刻薄,跟黄世仁对杨白劳似的,现在看来,我有点错怪花雨,站在当老板的万恶的资产阶级的角度,花雨以往对小妍的那些要求并没有过分,只不过是我太敏感,自从大二的假期打工体验了被人呼来喝去的感觉以后我一见小吃铺的老板哼服务员几句我都烦,就不用说花雨没头没脸地训小妍,我想可能是花雨训斥小妍让我想起了假期打工时自己孙子般的样子,所以我才会反感,想到下学期我就要削尖了脑袋拼命地去当孙子,我又开始闹心起来。现在的就业形势我不说你也知道是什么德性,前两天看报纸一个乡的小公务员居然有将近500人报考,一次我跟三刨子去人才市场探探形势,在人才市场门口听一个胖子打电话:“老王,我这招聘呢,人有的是,我这就给你的公司领回去几个。”他的语气招人跟捡菜差不多,就差点没说“我给你牵回去几头”了。我如果真的想保持操节,不削尖了脑袋去当孙子还有一个方法:像老陶那样种菊南山不为五斗米折腰,回家伺候奶奶留给我的那二亩地,过两年找个老婆生个娃,然后看着娃慢慢长大直到能打酱油。老死田园的时候就往我们村东山一埋。一把黄土盖在身上与自然同化,我的娃会找块石头上面刻上他爹的名字,还可以刻上对他爹生前的评价,那小兔崽子有点孝心还好会刻上点歌功颂德的话,要是不孝的话没准会刻上:“浪费粮食的一生。”然后坟上慢慢长满草。乌鸦蹲在我的碑上边叫边拉屎。

  “我跟你说话呢。”花雨的声音打断的了我的神游,花雨生气地道:“你想什么呢,是不是想小颖呢。”花雨要是知道我刚才正想着自己的身后事不知会作何感想。

  我忙道:“那就让你的老爸老妈帮一把啊。过了这阵子一切都正常走上正轨了不就好了吗。”

  花雨又叹气道:“他们比我还忙呢。”花雨说话的时候不停地拿眼睛瞄我,我感到事情有些不妙,我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你别打我的主意,我也忙,没时间。”

  花雨嘴又撅了起来:“你不就是现在忙考试的事吗,考完试你还忙什么。”说着又用哀求的语气道:“我真的需要个人帮我几天,求你还不行吗,你放假回家也是干闲,不如在这帮我,你…你就当勤工俭学,我还有很多图要作呢。”花雨开始拿利来诱惑我了,如果不是因为我想和孟繁颖去海南我没准还能赚一笔学费。利用暑假给花雨打工倒混点银子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我没感觉在一个女人手下干活有多丢脸,现在不是我装清高的时候,给谁打工不都是当孙子么,除非有一天自己开公司,我对自己还是认得很清的。最起码花雨不会对我呼来喝去,干的工作我也能胜任而不是去吃闲饭。条件肯定比我以前打零工的那些地方强许多,那些地方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驴用的。

  见我不说话,花雨以为我真的动心了,继续鼓动我道:“你不用干什么,就像以前看书吧那样坐着就行了。”

  我没好气地道:“你以为以前在书吧坐着舒服么。”这丫头还得着便宜卖起乖来,以前她没少骗我给她的书吧当看门护院的,有时一坐就是一整天,晚上还要帮她锁门。

  花雨笑着吐了吐知舌头:“不帮忙就算了,那么大火气干嘛。”

  我道:“不是不帮你,我真的有事。”

  花雨道:“什么事啊,要一个暑假才能办完么?”花雨追问道。这丫头不到黄河不死心,我无奈地道:“个人隐私。”

  花雨嘟嚷着道:“找借口都不会编个没破绽的理由。”这丫头摆明了不相信我,我道:“真没骗你,要不我干嘛冒着被抓补考的危险在你这儿作图赚钱……”下面的话我没有说,关于我和孟繁颖的事我不想让人知道得太多。

  花雨头心地道:“你有什么事啊,我能帮上忙吗。”

  我摇头道:“不用了,不是什么大事。”见我不肯说,花雨没有再问,只是对我道:“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可不要不好意思开口哟。”花雨说完一脸惋惜的样子,没多一会又道:“那你什么时候能把事办完。”

  我有点哭笑不得,满世界人这么多,这丫头怎么就偏偏瞄上了我,难道没我她还不开公司了不成。我只好道:“你放心吧,我的事一忙完我马上到你的公司报到。”

  花雨被我说的脸一红,嘴里却认真地道:“那你可要说话算话?”

  《线性代数》考试终于开始,我扔掉了差点能背下来的鬼子六的笔记硬着头皮走进了考场。考理科背笔记我恐怕是BH大第一人。是死是活到了现在只好听天由命了,卷子发到手的时候我急不可耐地把一些似曾相识的题跟背过的鬼子六的笔记比对,还好总算有几道题还勉强对上,真的是变个样就出来了,但其它的题就是它们认识我而我却不认识它了,我只好硬着头皮答,至于对错只有天知道。除了老天外还有批卷的冷血知道。但愿这位捕头能手下留情。监考老师收卷的时候,我心中开始念起了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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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24 13:29:1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人贱人不爱(78)

  《线性代数》考试一结束,几个贱人疯了一般的寝室内狂叫,最黑暗的科目终于考完了,剩下的科目我们只要把卷写满就万事大吉,淫五在床上不时地摇首晃屁股,做出各种淫荡的姿式,结果中午饭我们谁出没吃成。淫五现在恶心人的功夫已经远在“大恶心”之上,直到中午这贱人还是“淫波”未了,三刨子在一边不住地推波助澜,这贱人就更加起劲,两个贱人所创造的气氛“感染”了所有人,既然要疯,那就再来点佐料,四驴大叫着:“让疯狂来得更猛烈些吧。”抄起了饭缸,和着淫五的骚道弄姿,拿着勺子边敲边唱起了东北文化中的精萃——神调,看不出来四驴还是有当巫婆的潜质的。大傻嗖地窜上了淫五的床,随着四驴的神调在淫五的床上跟淫五跳了起来,两贱人来了个双人舞,我当然也不能闲着,开始擂桌子敲鼓点,一时间整个五楼内“仙乐飘飘”。
  我跟四驴看着大傻和淫五在床上跳得来劲,擂桌子和敲饭缸的就更加的有节奏,简直可以专业锣鼓队相媲美了,我还在陶醉于自己所奏出的鼓点美妙非凡的时候,耳中听到了“嚓”的一声,立时所有的“仙乐”都停了下来,整个楼层突然静了下来,我停住了捶桌子捶得有些酸疼的手,看到淫五和大傻已然从上铺摔到了下铺,俩人身边是断成两截的床板。

  四驴扔掉手中的饭缸大叫着冲了上去:“我的被啊。”说完不管淫五跟大傻的死活,跑上去硬是将大傻跟淫五从他的铺上拽了下来。三刨子蹲在地上捂着肚子笑,四驴把淫五和大傻从他的床上拽开,撤掉他褥子上断成两截的床板,褥单被木板刺了两道口子。四驴指着褥单上的两条口子冲淫五跟大傻道:“你们两个贱人陪我被单。”

  淫五跟大傻一脸懊丧异口同声地道:“陪你个屁!”

  淫五接着道:“刚才的事要不是你拿个破要饭缸子穷敲能发生吗。差点没出人命,我还没让你拿医药费呢。”大傻摸着脑袋上的包道:“妈的,现在的床板这么不结实,不行,我得找木材加工系的那帮犊子说理去,天天学木材加工,做出的东西就这个德性吗,幸亏这帮犊子没学建筑,要不然我跟淫五就得从五楼直接到四楼。”

  我笑得有些接不上气了,我提醒淫五道:“淫五,今天晚上你睡哪,要不给你搭个地铺吧。”淫五开始赖上了大傻,说晚上要跟他同被而眠。大傻吓得浑身一哆嗦。朝淫五大叫着道:“你要是敢上我的床我就阉了你。”淫五阴笑道:“那你就陪我床板,要不然我就半夜坐在你床边,守着你睡觉。”大傻立时变了脸色。淫五这贱人可什么都做得出来,我们都领都过他的手段。三刨子同情地看着大傻道:“傻哥,你自求多福吧。”

  四驴道:“现在我宣布,我们要为傻哥的贞操集体默哀三分钟。”

  大傻狠狠地瞧了四周这些人一眼,大骂道:“你们这帮王八犊子没一个好东西,全他妈的落井下石。”

  我瞧着大傻的样子道:“你别在这儿骂街了,敢紧给淫五找床板去吧。”大傻哭丧着脸道:“我哪找床板去。”我突然想起来周岩松原来的寝室应该有个空床板。我提醒大傻道:“老周走了以后,他的床一直空着,他们寝的人不有你的老乡吗,你到那儿看看。”

  大傻一拍大腿:“对呀,还是二子够哥们。”我道:“你算了吧,刚才还骂我跟他们是犊子呢。”大傻道:“你就算是犊子,也是所有犊子中最好的犊子。”大傻刚说完还没等我的脚踢到人已经闪了出去。

  跟几个贱人疯狂了一阵,我突然想起了孟繁颖,不知到她现在回来没有,这时候考试时间这么紧不知道她回家干什么,看来平时学习用功的还是有好处的,除了可以像孟繁颖从容以外,还可以省下给老师送礼的钱多抽几根烟,这就是我对学习好的全部理解,至于说达到鬼子六那种高深境界我从没想过,一想到这个专业将来要那些跟花花绿绿的虫子折腾一辈子,我就再提不起学习的兴趣,每每想到这些我脑中马上就会想起周岩松,我时常拿自己跟周岩松对比,我说过周岩松是个觉悟者,而我只能随波逐流,跟着打鱼老头的后边作沧浪之水的感叹。

  我趁着淫五跟大傻到楼下找床板的功夫,给孟繁颖拨了个电话,孟繁颖果然从家里回来了,我握着电话责怪她道:“要考试了你回家干嘛去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孟繁颖道:“有点事,没来得及告诉你。你干嘛呢,我想去上自习,你去吗?”

  我答应了,跟她约好了见面的地点。拿本书就下楼了。

  我跟孟繁颖费了好大的劲才在合班中找到个学习位置,这个时候到哪里都是临阵磨枪的人。找个位置好像比泡上校花还难。我跟孟繁颖坐在那里只看了一会书,孟繁颖就一反常态,放下书本跟我唠科,“你考得怎么样。”以前都是我不守纪律陪她上自习的时候总是变着法的跟她说话,这次我怕影响她的复习,所以一直没有作声,没想到她居然自己破坏纪律。

  我道:“没什么。”我不想说自己考试的事,转而问她道:“你呢?”孟繁颖道:“我明天考最后一科。”

  我精神一振道:“我后天考试也剩下最后一科了,到时就放假了,放假你想干什么。”想着当她听到我要和她一起去天涯海角时吃惊的样子,心中忍不住痒了起来。恨不得现在就考完试,马上踏上南去的列车。

  孟繁颖听说放假脸色一黯,我打趣她道:“怎么,舍不得我啊。”

  孟繁颖呸了我一口道:“少臭美了你,谁舍不得你啊。”孟繁颖说话时把脸贴到了桌上,轻声道:“秦峰,看不见我你会想我吗。”孟繁颖说话的时候眼睛茫然地盯着前方,那话不像是在问我,倒是像在喃喃自语。我还没有回答她的话,边上传来两个翻书的不耐的声音,有两个人已经朝这边直瞪眼睛了。我朝着孟繁颖苦笑道:“看来这好像不是我们谈情说爱的地方。”孟繁颖脸一红,用眼神示意我离开。我点点头,收拾东西跟她一起往外走。

  经过走廊的时候,我问孟繁颖:“你怎么啦,说话心不在焉的。”

  孟繁颖道:“没…没什么,只是有点不舒服。”听她说不舒服,我开始紧张起来,细瞧之下她的脸色好像真的不太好,只是她脸本来就白晰,看不出有什么变化,我拽住她的手道:“你没事吧。”

  孟繁颖道:“我去医院检查过,没什么事的。”孟繁颖的话让我放下心来,可是她的话让我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难道我装着不知道她病情的事她已经知道了,是穆清告诉她的么,我还没来得及细想,孟繁颖开始问我:“放假你打算干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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